返回21 运气 斗地主、五子棋还是麻将?(1 / 1)不律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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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齐日记:楚安不要脸,五子棋都能悔棋,我在跟他玩我属狗!】

=原来我忽略了这么所细节=

一日,看到朝服衣冠的王爷被允良人笑着踹出了住处,众侍从这才一个个憋着笑进去服侍主子。

“主子不知道外边人怎么开你跟王爷的玩笑呢。”苏苏将铜盆端了出去,递给允诺方帕,轻笑着打趣道。

“说什么了?”允诺挑了眉来到铜镜前。仰头细细一瞧,脖子上尽是暧昧的红痕。

“都说咱们王爷能文能武、风雅俊朗,偏偏在你这受尽了欺负呢。”苏苏轻轻将允诺系盘扣的手拿下来,边说边替她穿戴。

“哈?我欺负他?真是片面之词、无稽之谈!”允诺登时笑了,指着一屋子偷笑的人问道,“哪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在外面说了我的坏话?嗯?”

允诺向来待宫人亲和,因而但凡没有外人,众人都是互相打着诨话。

这些个宫人都羡慕苏苏能做允良人的贴身侍女,毕竟侍奉允良人的确是件很令人欣喜的事儿。

不尽是长相赏心悦目,这位主子更是为人大大咧咧、满心鬼点子,不吃苦、少受累不说,日子绝不枯燥。

先前数着日子等出府的众人现下都希望可以多陪一陪这个笑靥如花的少女。

苏苏轻轻扶正允诺趴在妆台铜镜前的脑袋,盘好元宝髻后很自觉的簪了那支别花玉簪。

允诺抬起头来笑了笑:“你手是的确巧,可分明与我年纪相仿。”

“奴婢从小做事,习惯了。”苏苏看着铜镜里的允诺也笑。

允诺抬手摸了那支段锲所赠的簪子,心里五味陈杂。

分明自己也曾是个侍女,怎么阴差阳错就成了满心伎俩的细作。分明自己做这些琐事应当得心应手,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他人侍奉的主子。

但福祸相依,爬得越高并不代表能高枕无忧,这是允诺向来知晓的道理,也是她最终血肉模糊的依据。

“主子好像很喜欢这支玉簪。”见允诺发了呆,苏苏摆好了早膳才唤她。

“嗯哼,王爷赠的,的确是精妙绝伦。”允诺将裘领往上拽了拽,遮住脖子上零星的红印后这才起,身边走边答,“特别是那簇撒金碧桃,简直巧夺天工。”

“的确,还有淡淡地芳香呢。”苏苏吸了吸鼻子,长叹一声也赞道。

“哈哈,心理作用罢了。一朵假花,还成精了不成?”虽然自己也有常伴花香的错觉,但允诺还是笑着白了她一眼,拖出一只木椅示意苏苏坐下。

允诺觉得,即便是自己无法全心待人,但适当的佯装培养一下他人真挚的情谊还是有必要的,毕竟没有付出,便很难为己所用。

况且这苏苏胆小的模样,同自己那位许久未见的妹妹当真有些相像。

“主子,我能问问,为什么你总会将我们支开呢?”苏苏渐渐相信这位允良人是个好脾气、大好人,试探着问道。

“你当真是开始口无遮拦了!”允诺抬手弹了一下苏苏的额头,“若是换了别人,你这脑袋必然留不得。”

“可是主子同她们不一样的啊。”苏苏揉着额头答道。

“哼,专挑软柿子捏……”允诺扒完饭,只端了那盘九层糕,又道,“麻烦你们收走吧?”

“才不是欺负你呢!”苏苏急了,正要起身反驳,忽然记起自己的身份,补充道,“奴婢真的只是好奇嘛……”

“我偷偷将府里那些个值钱的物件拿去卖了,王妃太过节俭,自然要自食其力。”允诺附在苏苏耳边,又道,“我只同你一人说,你千万别叫他人听了去。”

“放心吧主子,一会这些就烂在肚子里了。”苏苏神色严肃点了点头。

“嗯,王爷向来赏罚分明,若是他知道自己最珍爱的镶金兽首玛瑙杯也被我偷偷卖了,怕是要大发雷霆。到时候我这辈子毁了,那告密之人定是有好日子过了。”

其实允诺哪里做了这些事呢,不过随便编了个借口想试探苏苏会不会叛主求荣。

虽然细细推敲这个理由实在讲不通,但苏苏一根筋儿,再加上王妃的确限制了各宫的俸禄,苏苏更是相信眼前人的鬼灵精怪,便对允诺这“人畜无害”之人的说辞深信不疑。

“王爷那么宠主子,不会生气的吧?”苏苏瞪了瞪眼睛,不以为然。

允诺将手中整块九层糕丢进嘴里摇头道:“你不了解他……”

其实允诺也不了解这位枕边之人,尽管段锲对自己推心置腹,但她总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男人。

就像每每对视时,段锲双眼深邃,除了浓浓的宠溺,隐约还有些其他复杂的感情。

只是允诺看不透,也猜不穿。

又到了每日的固定节目,楚安从王府外的一道暗门闪身进了允诺住处。

楚安实在觉得搬梯子翻墙有损他帅气的形象,悄悄教允诺开了一道暗门。那暗门极不起眼,但却着实复杂,待楚安装好后允诺又是目瞪口呆了一阵。

确认允诺支走了宫人,楚安这才钻进了允诺住处。

他活了这么久,忽然体会到做“奸夫”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只是他良家妇男,实在委屈。

“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这般胆大妄为的思想楚安实在是不提倡。

道德有标准,做人有底线。

只是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耗光了自己的运气,再想抽身,怕是难上加难。

“对了,我一直没问,你的伤好了吧?”楚安来到桌前边吃边问。

“嗯,不必再上药了。”允诺轻轻扶了自己的刘海,忽然想起段锲给自己剪头发的样子。当时他胸有成竹地对着自己前额的头发一通乱剪,端详良久后挑了眉,苦笑着叫来宫人重新修剪了一遍。

“你不再查是谁构陷你了?”楚安点点头又问。

“暂时不着急了,不过有仇必报。”允诺想了想又问,“你就这么相信我?”

“你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么?”楚安看了允诺的额头一眼,又说了一句,“苦肉之计,若非逼不得已,没人会愿意做的……啧啧。”

允诺看着面前这个大大咧咧的男生,忽然觉得他有点不简单。

只是楚安方才的话句句所指明确,允诺实在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允诺,既然你会弹琵琶,那我就来教你琴棋书画中的第二项。”楚安拍了拍手,支起一条腿笑着打量允诺。

“我这没有棋盘。”允诺微微愧疚,原来楚安喜欢那种大家闺秀的么?

楚安的确愣了愣,问道:“段锲都不给你配一副?”

“横竖我又不会,也不感兴趣,配了也没有用啊……”允诺低头绞着衣角,声音越来越低。

“那……没事,纸笔总有的吧?”楚安又问。

允诺端了砚台和纸笔。她虽对外皆称自己不爱读书,但却不是真的不读书。

且不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种话世俗偏见她向来不屑一顾,再者,若做作为一个细作,连点文字典籍都不懂,那才真是贻笑大方。

“OK,我来教你五子棋,虽然简单,但说出去也是能碰棋盘的人了!”楚安洋洋得意。

其实是楚安只会这一种棋,作为一个善武不喜文的人,棋盘只是他和妹妹打磨晚自习的工具罢了。

然后这一天,允诺学会了各种棋牌游戏……的悔棋方法。

楚安玩得特别投入,甚至还同允诺堵起钱来,夸下海口要赢走允诺一身珠宝。

奈何手气和技巧不是楚安能左右的,分明他是这个时代棋牌的“开山鼻祖”,却在允诺面前悔了不止一次两次。

楚安胜负欲“蹭”地就上来了,非要赢回男子汉的颜面,两人就这么毫无征兆,玩着玩着认真了起来。

直到门外突然传来苏苏唯唯诺诺的声音:“王爷,您现在不能进去。”

屋内两个杀红了脸的人都愣了愣,旋即楚安抱起自己的东西就冲向暗门。

“你哪来的胆子拦本王?”段锲语气极冷,甚至有些不爽。

当然,一个下人都敢拦他,段锲这王爷的威慑力真是岌岌可危。

当真是宠坏某人了啊。

“可是王爷……”苏苏哪里不害怕呢,只是主子那般相信自己,自己又怎能让主子陷入窘迫之境呢。

“干嘛凶她?”段锲正要开口,便被允诺忽然开门的动作噎住了火气。

“你在做什么?”段锲盯了允诺一会儿,才微微放柔了语气问道。

允诺一歪头,伸手拽了段锲的腰带,将人带进屋里。

段锲叹了口气,还没缓过神来便被允诺猛地压在了墙上。

“夫君这是生气了啊……”允诺仰脸盯着段锲紧皱的眉头,伸出两指将他的嘴角往上挑。

“怎么不好好用膳?”段锲拎了拎食盒,另一只手挽过允诺的腰来。

“我说在等你,檀郎可信?”允诺凑上去亲了亲段锲的下巴,撒娇似的问道。

“嘶……”段锲搁下食盒吸了一口气就要将允诺横抱起来。

允诺见势不妙赶紧跳开,嬉皮笑脸地说道:“其实是我在下棋啦,左右互搏,难分伯仲。”

“……你不是向来不爱看棋?”段锲将晚膳摆了出来。他从宫里回府时听说允诺还没吃晚饭,不由有些恼怒,命人重做了一份亲自带了过来。

“实在无聊,我也可以做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秀阁女郎啊。”允诺将下巴搁在段锲的后背,盯着他俊朗的侧脸笑道。

“你这样就很好了。”段锲转身将人圈在怀里,掀起允诺的刘海看了看伤疤,调笑道,“既是无聊,你来哄哄我,我便解了你的禁足?”

“才不呢,可让我清静一点儿吧。”允诺对线下的生活很满足,有如此正当不为三皇子做事的理由,何乐而不为呢?

当日晚上允诺缠着段锲陪自己下棋,输了要被画脸。其实相比于赌钱,允诺更想看人出糗,只是不好意思打断当时满脸期许的楚安。

可是当允诺看着铜镜里自己花里胡哨的样子时恶狠狠瞪了一旁幸灾乐祸的人,心中极其不爽。

明明下午那般鸿运当头,怎的晚上这么背呢?!

?

很多意料之外的偶然,其实都是情理之中的必然。这是允诺很久之后才懂得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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