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时候，投标单一直在周楠手上，随后又调了周楠办公室的监控。

周楠和程俊衍办公室都有监控，不过只有他二人知道。

监控显示，周楠把投标单放桌子上，随后去了休息室，大概三分钟才出来，中间有个带半框眼镜的小姑娘进去。

动作很快，把数据记下来后，立马换了一份事先准备好的标价单进去，然后迅速离开。

看完监控后，周楠一拳打在桌子上：“操，那不就是老子新上任的秘书吗。”

这个秘书姓何，刚毕业的小姑娘，大家便称她为小何，没有工作经验，本来是要有工作经验的优先，但是因为周楠身边有唐叔在，所以发了善心给小姑娘一个工作机会，累积些经验来。

当初也是调查过的，姑娘是云城人，毕业于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金融系，背景干净，基本上什么都没有，身份也核实过。

没想到居然招了这么一个人，亏他当初还夸她年纪轻轻的，工作认真细心，废话也不多。

“操，真他妈瞎了狗眼。”周楠是真的气愤。

程俊衍只是冷笑，把电脑关闭，他说：“去把两人带走。”

清洁工被周楠带去单独审了一遍，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交代是秘书小何给他两万块钱，让他想办法把周楠衣服弄湿，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

周楠把人放了，秘书小何在程俊衍办公室。

程俊衍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轻轻的抿一口，视线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小何：“你是自己招还是我来？”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对面的何秘书依旧不出声，低垂着眼眸，不停地绞着手指，她在紧张。

对峙良久，程俊衍已经没了耐心，把桌上的IPad扔给她，上面正播放一组无声的画面：

一个长相酷似何秘书的男子被五花大绑着，他身后一个穿着一身黑子的男子把他摁在地上跪着，正拿枪抵着他的太阳穴。

何秘书顿时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哭的梨花带雨：“对不起，程总，我错了。”

程俊衍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才半小时不到，便从刘副总手里劫走了她哥哥。

是了，被绑住的是何秘书的哥哥，兄妹俩是单亲家庭，她爸妈离婚后，和她哥哥跟着她妈妈生活。

何妈妈在两年前车祸意外去世了，就剩这兄妹俩相依为命了，哥哥为了供她上学，早早的辍学打工了。

终于熬到她毕业了，本以为从此以后兄妹俩的日子可以好过一点，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哥哥竟被人下套吸毒。

前段时间程氏集团的刘副总找到她，要她窃取程俊衍的估价单，承诺事成之后会被她一笔钱，足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或者帮她哥哥去戒毒。

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刘副总做的，并且她哥哥还遭到了他的囚禁。她很气愤，但是刘副总手段卑鄙，她一个刚出社会的小姑娘，没人脉没资金，无论如何不敢忤逆他，毕竟胳膊怎么拧的过大腿呢。

程俊衍冷眼看着她，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是刘副总，他想要吞了Jean-景恩，用哥哥威胁我帮他做事，但我绝对没有泄露公司机密，程总，我发誓真的没有，只有这次的河道治理工程的报价表给他了。”

“去人事办理离职，这个月工资结了，你哥我会放回去。”把电脑里的U盘拔出来，带上外套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何秘书一人震惊至极，她原以为程俊衍一定会处理她的，就是不杀她，至少也得送她进监狱，没想到居然只是离职这么简单，而且还结了最后一个月的工资。

她想，或许程俊衍并不像外界传闻那样冷血残暴吧。

但何秘书显然想多了，程俊衍并不打算放了她，只是现在没时间管她，且让她多蹦跶一段时间吧，欠他的迟早要还。

程俊衍不用说，周楠自然懂他的意思，就何秘书这个证据，还不足以把他拉下台，他们需要强有力的证据，让刘副总翻不了身。

当天下午何秘书就已经办好离职了，她刚回到出租屋，就见到浑身狼狈的哥哥。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何秘书还是有点心疼自家哥哥的，同时也怕他，因为他毒瘾发作起来挺恐怖的。

何秘书的哥哥两颊的肉有点凹陷，眼睛也陷下去了，唇色惨白，听见妹妹的话也只是摇了摇头，之后便又睡下去了。

何秘书叹了口气，现在没了工作，她断然是不敢再出去找工作了，如今事情败露，不说刘副总会怎么对她，就程俊衍都很有可能会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如今安分守己才能保住小命。

呆呆的对着她哥说了句：“抱歉啊哥，我失业了，最近可能都揭不开锅了。”

“对不起。”

何秘书听了也只是象征性的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就回房了。

周楠曾经调查出刘副总洗钱，还怀疑他走私货物，但只是怀疑而已，完全没有证据。

并且想要用走私这条罪拉他下来是不行的，程俊衍他爸当初好像也干过这事，周楠并不确定，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怕只怕牵一发而动全身，得不偿失。

“对了。”周楠突然想起来之前的怀疑：“程叔叔之前走私货物吗？”

程俊衍闻言，眼眸一眯，冰冷彻骨的嘲讽声在周楠耳边响起：“谁告诉你的？”

周楠被他的语气吓得慌了，听在周楠耳朵里，就是欲盖弥彰，想到这一层后，忙压低了声音到：“不是吧，阿衍，一共多少货，我看看能不能打通点关系。”

周楠满脸都是我为你好的样子，着实激怒了程俊衍，本着最后的耐心，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尽量压制声音不再起伏不定：“周楠，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从哪里听来这些鬼话的，还敢给我说？！”

这话的意思便是没有，周楠瞬间放心下来，换上往常的狗腿笑：“不是，我内什么，就先去忙了。”

迅速离开灾难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