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林一乔就被程俊衍从被窝里拽出来了,一股凉凉的风袭来,林一乔的瞌睡虫一下就跑了,顿时火冒三丈的冲他喊:“程俊衍,你干嘛一大清早的抽疯,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起床了,跟我去机场。”程俊衍被她凶这么一顿,也没发脾气,只淡淡的说:“还有一个小时,快点,楼下等你。”
机场,对了,今天小姨要回来了,林一乔不敢耽误,忙起床收拾自己。
一路上都在昏昏欲睡的,程俊衍在旁边凉凉的开口:“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林一乔实在是困,便不想理他,程俊衍等了好几分钟都不见应他,前面刚好红灯,突然一下想逗逗她,于是计上心来。
趁着等红绿灯的档口,看着林一乔的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往下点,突然凑近她,对着就亲了下去。
林一乔本身因为害怕被程父发现,就算是睡着了也会对这件事十分敏感,一下子就清醒了,用力推开他,愤恨道:“程俊衍,你干嘛。”
“让你清醒一下!”程俊衍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真的让人很生气。
不过林一乔还是忍了:“好好开你的车。”
早上六点四十,程父和乔琳准时出现在机场,林一乔早上的火气在见到乔琳的时候一扫而光了。
开心的像只花蝴蝶朝乔琳飞奔过去,扑到她怀里:“小姨,想死我了你。”
“这不就回来了嘛。”实际上乔琳也挺想念林一乔的,所以决定提前回来了。
林一乔接机的时间非常赶,和乔琳一行人吃完早点就急匆匆上班去了,坐公交是来不及了。
于是林一乔开车去,可能今天她真的不适合出门,眼看着就要到店里了,在十字路口居然发生追尾了。
晃的林一乔脑壳疼,不过只是轻微的交通事故,她追的尾所以全责,赶紧下车,想着随便给点钱打发了,她还得上班。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苍天啊大地,好死不死的居然撞到一辆抢眼的玛莎拉蒂,这下完蛋了,买了她都不够赔。
“一乔?”
她还在想着如何赔偿的事,面前就传来一道带着些许惊喜的声音。
林一乔悄悄的看了一眼,一身藏蓝色的西装,插在裤兜里的手还带着一块她不认识的腕表,林一乔一愣:我天,居然是林泽睿。
倒霉催的,她开的车还是程俊衍,这回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她了。
“好巧啊,林总,内个,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巧,我正要找你呢。”林一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闻言,林一乔一脸蒙圈:“找我?”用食指指了指自己,似是确认。
林泽睿淡淡的点头。
“有什么事吗?我上班快迟到了,得马上走,修理费的事你可以发我邮箱,我会尽快解决的。”林一乔可不想和这瘟神呆太久,说完就要到路口拦出租车去了。
只是她才刚迈出一步,手臂便被一只强有力的宽大手掌抓住了,手指的骨节硌的她生疼,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想甩也甩不开。
她也不装什么知书达理了,假惺惺道:“林总,你这是干什么?”
对方则冷着脸一言不发,把她塞进车里,随后叫助理处理好现场,再派车子过来接他。
安排妥当后,林泽睿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林一乔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居然在他眼里看到了淡淡的苦楚和难受。
内心暗暗惊讶,脸上不动声色,微低着头垂下眼眸,尽量表现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安静的坐在一旁不说话。
等他先开口,毕竟林一乔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种僵局比较合适。
林泽睿其实是想问问她还记不记得他,可看她这副害怕的样子又不敢问了,斟酌一番,决定还是先问问联姻的事吧:“联姻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可能,不答应。”说起联姻的事,林一乔的小宇宙就要爆发了,皮笑肉不笑道:“林Boss,我没记错的话,很早之前我就拒绝你了,并且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最后那个表情颇有些同情林泽睿的味道。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在听到她脱口而出的那句“不可能”后,心还是不可抑制的疼了一下。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林泽睿,这次确确实实有点受伤了,退而求其次道:“那我们做个朋友可以吗?”
眼前一亮:朋友?哇塞!林泽睿!大神!!有钱人啊!!!虽然她也很兴奋,但为了表现矜持一点,林一乔很做作的扭捏了几分钟后,才勉勉强强的答应了。
林泽睿把她送到七号铺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在路口她就要求下车,临走前想起追尾的事:“林Boss,你放心,该我负责的我觉得不赖账。”
林一乔话刚说完,眼前的车子便十分狂妄的疾驰而去了。
“切,死人脸!”林一乔超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迈着小碎步走向店里。
Jean-景恩总裁办。
“叮铃…”内线电话响起。
程俊衍放下手里的笔,拿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好一会儿才接。
电话是前台打过来的:“小程总,程总来了,现在在楼下。”
“知道了。”
挂了电话,又通知周楠过来,一起等程父。
不一会儿,程父就到了,周楠笑嘻嘻的叫了句:“叔叔,好久不见,又帅了啊!”
程俊衍一旁淡淡的叫了声:“爸。”
程父点点头,不理会周楠,递给程俊衍一沓资料:“能查到的都在这里了。”
程俊衍接过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后给周楠,手抵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不够,我不止要刘副总一个人翻不了身,我要的是程氏集团。”
程父一愣,片刻后反应过来,怒道:“阿衍,你疯了?你要毁了程氏集团?不行,我不同意,毁了它我怎么去见你爷爷。”
程俊衍看了他一眼,突然嗤笑一声,满眼都是嘲笑意味,声音不轻不重,却又深深地印在他们二人心上:“以后没有程氏,只有Jean-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