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四章 剑术之理(1 / 1)危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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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来到国子学才知今日并不会开始实练,会讲述一些剑术之理。

国子学的博士开口问他们,有人可知古往今来四大剑圣。

明若离缓缓道,“四大剑圣:盖聂战国末着名剑术家,因慕战国初着名刺客聂政而得名。当时卫国人荆轲也颇喜欢读书和击剑,闻盖聂以剑术着称,不远万里来榆次拜访。两人赤诚相见,倾心相识,还经常比试剑术,切磋技艺。”

“既然提到荆轲,你再给诸生说说他。”

明若离继续道,“荆轲战国末期卫人,先世为齐人,喜好读书击剑。卫人称之为“庆卿”,后游历到燕国,被当地称为“荆卿”或荆叔。后来,由燕国智勇深沉的“节侠”田光推荐给太子丹,拜为上卿。秦国灭赵后,直逼燕国南界,太子丹震惧,与田光密谋,派他入秦行刺。秦将樊於期因得罪秦王政,叛逃至燕。荆轲献计太子丹,拟以樊於期之头及燕督亢地图进献秦王,相机行刺。太子丹不忍杀樊,荆轲便私见樊於期,将实情相告,樊於期立即自刎。荆轲带燕督亢地图和樊於期首级,前往秦国进献。秦王大喜,在咸阳宫隆重召见。献图时,图穷匕首见,刺秦王不中,被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是高渐离送别荆轲时所吟唱的诗句。”

博士赞赏地看着他,又问,“还有一位女子也因剑术出众闻名,你可知?”

“是公孙大娘,公孙大娘是开元盛世时的唐宫第一舞人。善舞剑器,舞姿惊动天下。以舞剑器而闻名于世。她在民间献艺,观者如山。应邀到宫廷表演,无人能比。她在继承传统剑舞的基础上,创造了多种剑器舞,如西河剑器,剑器浑脱等。

说罢最后补充说,“”另有,裴旻唐开元间人。独异志载,他“掷剑入云,高数十丈,若电光下射,漫引手执鞘承之,剑透空而入,观者千百人,无不凉惊栗”。又据历代名画记,画家吴道子因见裴旻剑舞,“出没神怪既毕,乃“挥毫益进”。诗人李白也曾从其学剑。文宗时,称李白的诗、张旭的草书、裴旻的剑舞为“三绝”。裴并以善射着名。任北平守时,北平多虎,他一日射虎三十一头。细致之处可见新唐书李白传。”

时嵬在一边听呆了,“没看出你对剑术颇有研究,你不是都不用武器吗?”

明若离没有回答。

“不知这位生员如何称呼?”国子学的博士问他。

“弟子明若离,字未闻。”

“是我们北斋二所的生员。”时嵬骄傲道。

博士皱眉望时嵬,“方才问你们,你不说话,如今倒是说了闲话,那你起来说说为何六学中诸生和如今修文馆中皇家弟子出行皆要配剑?”

时嵬站了起来,也不怯懦,“六艺中有礼、乐、射、御、书、数,其中射与御都属武非文,孔子的为政篇中也有明确的“足兵”思想,在与齐国“夹谷之会”时也强调了“有文事必有武备”这一说法。六学生员们不能只是会读书,还有有健康的体魄,更要文武双全的才能。”

博士说了句不错,“小小年纪便能想到这一层,也属不易,坐下吧。”

转身坐在蒲垫上说道,“剑被称为”百兵之君“;此君即为君子之义。从来文人学者都讲究配剑,剑既可用来防身,另一面则可健体。况且剑本身亦有文武之说,剑柄配带有穗状剑袍的为文剑,无剑袍则为武剑,你们看看我这一把是文武哪一个剑?”

“文剑。”众生员答道。

“另外,腰间悬剑也是士的标配,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像江湖上那些打打杀杀的匪徒盗贼,就算是配了神剑也是辱没了神剑的身份,好马配好鞍,你们将来出了六学也要学会选择配剑,配合适的剑可彰显六学弟子丰姿伟仪的风雅。”

时嵬聪慧地发现了一边的明若离听见“江湖匪徒盗贼”这样的词眼,眉头轻轻皱起,很快又恢复原样。

课理结束,博士带十二个弟子去了练武场,今日正好有国子学内舍生的剑术私试。

几人站在外场观摩,时嵬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刁致。

时嵬看了很久他们的私试,心中却有一个古怪的想法,他们这些人的剑术就算是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也绝不会赶上明若离。

她见识过明若离杀人的神色。

每当那种时刻,他就会格外放松,似乎是已经知晓大局已定,把猎物困在的笼子里等着虐杀的淡然。

也是在那种的时刻,时嵬可以感觉到这些人身上都没有的杀机。

时嵬觉得很奇怪,他们拿剑的气势竟然比不过明若离挥袖抽丝那一个轻柔的动作。

就好像,就好像他本来就是做这样事的人。

练武场上两两交战,剑刃相交,碰撞出闪电的火花,他们动作很快,时嵬看见尤其是刁致的剑招几乎让对方接不住。明若离和他们不同,通常他面前那人已经毙命,时嵬也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招。

她经常听元幕师兄说有些人的武功多么多么凌厉,明若离却不适合这个词,他不凌厉,一点儿也不,可就是让人觉得惧怕。他本性中就有一种武者的沉着、果敢和正义,又在尸体倒下的那瞬充满残忍和暴虐,她不知为何一个人身上可以存着如此相互冲突的两种气质,但这样的矛盾完美地存着于他身上,和谐地融合为一体。

时嵬产生了好奇,对于这样一个奇怪的人。

他正当年轻,本应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时嵬见六学中的生员大多都是如此,可明若离有时候比起斋长还要淡泊,与其说是淡泊,还不若说是冷漠,似乎这世间没有什么可以真正吸引他,也没有什么可以留住他,没有什么值得他去为之奋斗,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过于伤感,更加没有什么可以让他释放本性,好像是一生下来,他就是个不会哭闹的孩子,也感知不到痛苦。

察觉到时嵬在看他,明若离并没有转过头和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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