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爽短发,身姿修长。
剑眉轻挑,凤目怒张。
进来的少女一脸怒容。
“小炎,你叫我什么,再这样叫我,我可让‘天王’凶你了。”
沈青蕾牵着一条金毛白耳犬。
一身金黄毛发,犬目炯炯有神,嘴上戴着‘犬嘴套。’
犬身形硕大,立在那,都比易炎儿还要高半个脑袋。
一人一犬,进了电梯。
“嘻嘻,大黄才不会咬我呢,你说是不,大黄。”
面对这个骑到自己身上的小恶魔。
金毛白耳犬没有动,也没有叫。
训练有素,或是习以为常。
一切不得而知。
“天王,你有点犬的尊严好不好,就这样被人骑吗”
沈青蕾看着这条夹着尾巴的怂犬,说话语气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哼!炎大王的坐骑,岂是你这个母耗子可以命令的吗!”
“嘶!疼,母耗子手放开。”
犬不中用。
主人只能亲自下场了。
怒火满面的沈青蕾气冲冲的掐住易炎儿肥嘟嘟的两颊,她笑着,怒笑着:“再叫我母耗子,我就把你抱回家,天天掐你小脸,看你还敢乱说嘛”
她又掐又揉又捏。
把易炎儿弄的很是,很是,很是不爽。
虽然不痛,但易炎儿觉得这是对她威严的挑衅。
“叮”的一声,一楼到了。
电梯门打开。
易炎儿大声的吼道:“死耗子,你还不管管你家的母耗子。”
...........。
完美的隐去自己的身形,表示自己爱好中庸的易昊没有出声。
他强烈表示自己不存在。
如此的一幕不是第一次发生。
自三年前,两岁的易炎儿喊出那句‘母耗子’开始。
这一幕就成了易炎儿与沈青蕾见面时的常态。
电梯口,楼道内,空旷寂静。
本是空旷寂静的。
“啊”
一声尖叫,少女的尖叫。
见自己老哥不支援,不管事。
恼羞成怒的易炎儿把异能之力运用到她的双手。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异能对付这个母耗子。
第一次啊!
想想就有点兴奋呢!
她心一横。
邪恶的魔爪被她惊走。
大犬屁股被她一拍。
“汪汪汪。”
这一刻,她易炎儿,驾犬飞驰。
冰河小区内,犬之骑士,易炎儿,轰然登场。
“你。”
跑的了妹妹,跑不了哥哥,沈青蕾凤目一转,怒视一动不动的易昊。
“咳咳,先说好,这可和我没关系!”
双手平摊在胸前,易昊一脸公式化的笑容。
看着他这份模样,沈青蕾就有气。
气不打一处来,可偏偏又没有发火的借口。
银牙紧咬,沈青蕾气恼地瞪了易昊一眼。
她不甘心的哼了一声,走出电梯。
摸了摸鼻子。
易昊也走出了电梯。
莫名其妙,其妙莫名,明明每次他都是什么都没有干,什么都没有说,可挨白眼的却总是他。
风未停,雪未歇。
只是,大雪渐小,鹅毛落雪,随风飘荡。
“天王,回来。”
一片雪白中,那金色的身影一往无前。
不知是没有听到,还是不愿,或是被强迫的不愿。
“天王,回家,你犬粮没了”
沈青蕾咬牙切齿道。
对于易炎儿的疯跑,易昊并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她跑不远。
身披厚实的雪袍子,沈青蕾在前,易昊在后,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小区的门口处。
“汪汪。”
金毛白耳犬爬在雪地上,在易炎儿的小拳头下,瑟瑟发抖,语气微弱的叫着。
见到主人来了。
金毛白耳犬,伏首摇尾。
“老哥老哥,开门开门。”
易炎儿欢快的叫着,刚才一路驰骋,耳中带风,令她感觉十分的畅快。
飞一般的速度,她喜欢。
冰河小区的大门是无人看守的自动门。
通过刷身份认证卡来打开的折叠式自动门。
门很高,约有两个成年人的身高。
易炎儿站在下面,妥妥的小豆丁。
“手。”
“切”放弃自由,重回牢笼,易炎儿十分不愿意的把小手放进易昊的大手中。
小手冰凉凉的,还带着雪花。
大手暖呼呼的,这是刚从口袋里掏出来的。
“易炎儿,你过来,我保证不捏你脸”沈青蕾眯起眼睛,浑身冒起令易炎儿感到危险的气息。
“你不捏我!”
“你是要揍我,你当我傻啊!母耗...。”
“易炎儿,好好说话”捂住易炎儿嘴,易昊觉得如果此刻他不出手,怕是要被这一大一小的人给闹的走不开了。
“你让开”走到易昊的面前,看着躲到易昊雪袍子里的易炎儿,沈青蕾冷冷道。
易炎儿一只手放到小脸上,做了一个鬼脸。
她用这样的方式表示,她才不怕这个母耗子呢。
“抱歉,抱歉,我代这臭小鬼给你道歉。”
易昊一脸歉意。
沈青蕾一脸怒意。
易炎儿一脸嬉笑。
三人僵持在大门前。
因为下雪,少有人员走动。
易炎儿到大门口时,门前无人。
可当三人这么一闹的时间,却有旁人出现。
四个人,向小区大门走来。
“你让开”沈青蕾态度坚决。
今天,她必须要狠狠的教训这个臭小鬼一下。
不出口恶气,不行。
“你看这都是人的,众目睽睽的,沈青蕾消消气,别和这臭小鬼一般见识。”
手一指,示意不远处有路人向大门步行来。
一男一女,都是中年,加上两个小男孩。
小区内,邻里间,互相间都面熟。
易昊不认识来人。
但沈青蕾认识。
易炎儿也..算是认识。
“青蕾,又和小炎斗气呢”走进了,那妇人先开的口。
恶哏哏的瞪了易炎儿一眼,沈青蕾转过身去.气恼道:“姨妈,这个臭小鬼老是给我起外号。”
“武大,武二,快帮我揍你表姐。”
瞧见那两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身影,易炎儿咋咋呼呼道。
作为整个冰河小区公认的孩子王。
易炎儿认为,她是拥有着无上的权威的。
小区内的小孩子,见到她都是要叫上一声‘炎大姐’的。
她的话,就是命令。
就是群娃唯一的方向。
是不能被忤逆的。
也不可能出现忤逆的。
.....。
父母在身旁,两个小男孩低着脑袋,面对易炎儿的呼喊,像是没听见一般,木然的跟着父亲母亲一起走。
“叛徒”易炎儿喃喃自语。
“雪还在下呢,都在这站着干什么的,赶紧走啊”中年男人掏出他的门卡,在大门上的传感器前划了下。
大门打开,他向众人说道。
最终,在姨父姨妈的面前,沈青蕾压下了心中的怒气。
出了大门,那一家四口向公交站方向走去。
出了小区,犬就要拴上绳带。
一只手牵着金毛白耳犬,沈青蕾斜眼瞧了下某无法无天的臭小鬼,语气不平的说:“总有一天你会因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并且拖的越久,你要付出的越多。”
.....。
“你是不是还想说,无敌的易炎儿,你现在过来,我就既往不咎啊!”
“还有啊,你刚才的那句话可不是你自己说的哦。”
“那本‘地球语录’我可是看过的哦”
“哼哼哼”从来只要她玩人,岂有人玩她,对于母耗子的小心思,聪明无敌的易炎儿一眼就把它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