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江南水患,叶澈心思(1 / 1)南锦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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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城娶亲一事时间尚早,事情商量好后,羽涅又不是解蠡,便把娶亲琐事交给他这个新郎官,毕竟他自己来到西北也是有事情要干的。

像之前所说一样,太子叶澈和重楼互惠互利,之前太子为重楼解决了官方的猜忌,让云清韵省了不少事儿。西秦建国后,叶澈在知道发兵无望后便做了两手准备,不光派自己的暗卫,前往西秦打探消息,还发动了重楼的力量。

重楼发展速度太过迅猛,官方的保护必不可少。趁这次前往西秦有太子暗中保护,羽涅还需要将原本潜伏在西秦的重楼势力整合起来。自从年后,羽涅就来到了西秦,要不是事情进展顺利,解蠡又是自家兄弟,不然羽涅也不会抛下任务来到临城。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他也要回去干正事了。

就在西北一片风平浪静的时候,京城的热闹又开始了。

自从西秦建国后,叶澈一直不放心西部边防,南晋实力虽雄厚,但朝中风气使然,这使得他不得不多加防备。

年后消息不断传来,纵使使臣还留在南晋,西秦依旧是动作频频,不太安稳。西秦朝中,可汗哈布图虽然大权在握,但同样势力庞大的草原贵族也不可小觑,当初为了争取他们的支持,哈布图可是费尽心思,甚至和不少家族联姻增强联系。现在西秦初立,内部草原各部纠纷重重,但外部却没有放松对军队的训练,暗中还在计划扩军。

西秦如今的皇帝哈布图膝下有十几位皇子,来自各个家族,随着狼王逐渐衰老,他的崽子们也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坐着的位置。

不管西秦如何,叶澈如今能做的也不过是挑起西秦内斗来消耗和拖延。

西秦的事还在计划中时,朝堂又发生一件大事让叶澈重新考虑了西秦一事。

如今正值雨季,京城却一直是大晴天,久不下雨对贵人可能也就是觉得炎热,但对农户来说确是天大的事,他们就靠着这老天爷吃饭了。

然而祸不单行,北方旱灾初露端倪的时候,江南水灾的消息也瞒不住了。

“江南是国之粮仓,江南水患不可怠慢,还有安济仓,粮食也要准备好。”水患的消息一传来朝堂今日便是讨论这个。

“南方水患主要集中在荆湖北路和江南西路,安济仓储粮有限,而且据臣观察京城附近久未有雨水,只怕会有旱灾。若是将安济仓粮食放出,京城粮食只怕不够。”户部向来是负责这些钱粮,见要求开仓放粮户部尚书立刻提出质疑,近些年来虽算是风调雨顺,国库依旧是不富裕,今年眼看是灾年,户部也没有银钱,反正就这么多粮食。

见自己上司在暗中表达户部的为难之处,户部的几位侍郎也顾不得平时关系好不好,一致的支持道:“近年来承蒙上天眷顾,虽没有太大的天灾,但国库依旧是入不敷出。”

户部也是没办法,真不是他们贪,南晋建国之初为寻求支持,太祖将“农税不过十取其三”留下遗训代代传下,本来这个税收虽算不上暴政但是也算合理的,国库应该很是富裕,但是到今天世家贵族一步步的土地兼并,还有庶族出身官绅的依律合法免税,反而使得税收一年年不增反减。

而与税收减少相对的是宗室人口的膨胀,加上圣上又不是节俭之人,平时的赏赐大方,这才有了户部常年哭穷。

“除去开仓赈济,江南多粮商,商人逐利,怕是会奇货可居使得江南米价飙升。”叶澈见户部开始推卸责任,转而将话题重新引到江南水灾上,自愿请命道:“江南赈灾势在必行,儿臣自愿前往。”

“水灾后经常出现疫病,太子殿下身为储君岂可前往如此危险之地,臣愿前往。”叶澈积极的行为让不少老臣感动,他们都是先帝留给自己儿子的肱骨之臣,但太子身份贵重岂敢如此冒险,安国公立即反对道。

“赈灾事关重大,江南事态复杂,太子何苦牵涉其中。”回到东宫,幕僚有些疑惑的劝道。

“徐先生,事态复杂才好浑水摸鱼不是吗。”这位幕僚是叶澈信任之人,只是性子有些谨慎。

徐先生能得到叶澈信任也不是庸碌之人,看太子渔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笑道:“太子殿下莫不是想要整顿江南田税。”

江南田地肥沃,历来是各世家贵族爱屯田的地方,甚至严重的可以说江南有十之八九的良田在他们这些人手中,方法也不难,只要比朝廷的税稍微低一点就可以将田地吸引到他们名下。

贵族有一定数目的田地免税,但基层数目难查证,一点点的土地兼并加上地方官的不作为使得田税难征收,而现在水灾反而需要朝廷为这些灾民赈灾,这也是一笔烂账。

“田税只是一方面,江南除了粮食,若是还没有记错还有盐田。”叶澈看向徐先生,语气虽然不确定但眼神却是肯定。

田税和盐税是南晋国库的主要收入,也是被贵族瓜分的最严重的地方,朝廷上少有人不知这两方面的猫腻,但无人敢直言。

见太子提到这个徐先生眉头微皱,深思着太子的意思。

“圣上是心软之人,殿下身份贵重只怕是无法前往。”徐先生不认为叶澈这大胆的想法能够实现只好从另一个方面劝道。

叶澈听到徐先生的话,轻笑一声,“先生,你我都知道江南事态复杂,不愿沾染,你猜又有谁会去呢?”

朝堂上各方吵成一片,都不愿对方去,但是真派他们其中一方,只怕他们也不愿参与,最后圣上只能派一个无伤大雅的人前去,然后和和稀泥,至于是否真正解决问题,他们不在意。有之前的底子在,百姓不至于活不下去,只要不会造反,别的谁又在乎呢。叶澈想着这些南晋繁荣背后的危机,不仅讽刺的想着。

徐先生没有说话,叶澈突然有些无聊,挥挥手说道:“你先下去吧。”

看着京城晴朗的天气,叶澈微微笑着想到:“旱灾旱的可不只是京城,不只是北方。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重楼的消息接连不断传入京中,这些消息让叶澈多了几分信心。

而这边云清韵还在洞府日以继日的学着炼药,今年江南水灾一事重楼在江南的谍子谍女早就传了回来。

云清韵是个敏锐之人,她前世虽然只是一个音乐家,但是云家是混政治的,她又聪慧,这些政治她懂得只多不少。她虽然没有经历过先帝时期,但是看重楼收集来的消息就足以看出盛极必衰,在先帝时期达到顶峰南晋的国力有衰退的趋势,很显然这位皇帝只是一位很平庸的君王。

至于自己的未婚夫叶澈,云清韵根据他那一身外人不知的武艺便能看出他的野心,而近些年来这位太子的政绩也让云清韵觉得他比现在那位要合格。

既然如此,云清韵也没想着改朝换代,叶澈也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那么他的病云清韵自然也放在心上。

“这火焰花制成药后压制情花毒,时限是多少?我在这本书上怎么找不到。”想起木茂之前所说的压制,云清韵问道。

“情花毒本来在修真界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毕竟那个时候灵气足,正阳草培育也方便。乐仙也不是正经医仙,自然不会将一个感冒一样的病症还把治不好只能压制的方法记下来。至于你这个方子是我根据火焰花的特性来写的,你不想让他怀疑这火焰花,我医术总比你还好点,这房方子虽然麻烦点,但是对火焰花药效挥发最温和。”木茂很是傲娇,它虽然化成一只小老鼠,但是他可是这洞府的器灵,这洞府之中的事就没有它解决不了的。

云清韵知道自己医术水平,她自己最大的作弊器其实是灵气,但这治标不治本,遇上情花之类的毒,当世没有解药,她要学的还有很多。

“至于时限,其实要看他的潜力。你的这位夫君,能够利用功力压制情花毒,而且等级还不低,说明他的潜力很是不错。这次服用火焰花后,根据他的潜力应该是可以保证他两年免受情花毒,之后药效会逐渐消失,但这也要看他修炼的速度。”木茂接着补充道。

火焰花如何确实是木茂更加了解,云清韵在认真看了相关的医术后心中多了几分底气。

修真界的药材,想要制药必不可少的就是灵气,也就是说要是这个方子传出,就算他们凑齐了药材依旧是会一筹莫展。

将药材用灵气包裹住,缓缓地放入炼药的炉中,再加大灵气的浓度将火焰花先磨碎碾出花汁,然后将灵气融入,将花汁和碎渣逐渐融合,在木茂控制的火焰之下缓缓熬出粘稠的花油。火焰花油药性过强,若是直接服用会和情花产生激烈的反应,所以还要加入之前和火焰花生长在一起的赤草温和药性。

赤草属寒性,火焰花又是它的伴生之物,所以在炼制花油时要用赤草烧制炉火,并在最后的花油中再次在药中加入赤草,小火熬制到赤草融化于花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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