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都,九王域,流云阁。
剑神一身惨重的伤势已经恢复大半,身为阿拉德大陆最强的上位者,他早已被权利深深腐蚀。
如今的局面对他不算有利,他却仍旧只是饮着美酒,坐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欣赏着跳舞的舞姬。
那利欲熏心的双眸中充斥着欢欣,眼角却悄然流露出失落,在那里,隐藏着魔道的倒影。
天帝现在仍旧昏迷不醒,生死未知,黑暗君主修习着自己的阵法,长期与鬼神相伴,他早已失去了正常人应有的感情。
血帝修习着独属于他的功法,深深被卡赞力量腐蚀的他仅仅余下野兽般的直觉与战斗意识,若不是看到力法,或许如今他仍旧沉醉于修行。
……
在被魔道安排的房间中李儒将那残破的战旗放到一边,来回走动着,搬起一只酒坛倒入桌上的三角青铜杯中,小小饮下一口,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张卷轴。
摊开卷轴在桌上,那是一个棋盘,李儒从包裹中拿起一把棋子丢在棋盘上,淡笑道:
“乱世如棋盘,而在这一方魔法诡异之地,主公啊,看我为你谋划一方天地来作为你苏醒过来的大礼。”
随即李儒干枯的手指指向棋盘中的一角,自言自语道:
“若是我来策划,我会在这里留下玉石俱焚的阵法。”
他手指向的地方便是天之城的一方荒芜之地,以他之谋略,自然不会夸夸其谈,所以,自然是看出了那地方的玄机。
“这么硕大的城池,竟然没有人去借用那个地势,是真的没人知晓还是怕损伤整个城池的根基,可这城池分明隐藏着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或许那女孩只是不愿去面对而已。”
李儒眸色玩味,不过打量了片刻自己的所在地,整个地方的所有陷阱与阵法构造他便摸得个八九不离十。
若是他是敌人,纵然魔道能短时间用有皇级巅峰的战力,亦是足以让整个天之城损伤惨重,这便是谋略与蛮力的差别,那是质的差距。
在二者势均力敌之时,便只能比较谁拥有那么最后一根压倒骆驼的稻草。
“我虽谈不上什么好人,但也算是与那女孩统一战线,但女人终究是女人,总会有些妇人之仁。”
李儒眸色玩味,在房间中来回走动,眸色渐渐从玩味转到轻蔑,虽然他从未看不起女人,但在大的是非面前,素来有毒士之称的他从不会有什么妇人之仁。
他伸出干枯的手指,在房间中拿出毛笔与白纸,奋笔疾书在纸上书写着一份书信,那字迹虽不算珍贵,但确是现在的魔道最需要的东西。
若是按照他的计算来,整个天之城的战力足以提升三成,当然,一些城中的地盘也会不知不觉落入他的手里。
这并不算阴谋,也说不上趁火打劫,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李儒虽然歹毒,却亦是拥有惊世之谋的大才。
自然不会做什么自断后路的蠢事,言辞婉转而商量,字里行间充满了可以商量的余地,至于心中所想,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夜色以深,但整个天之城却仍旧亮如白炽,魔道一袭艳红的君王衣袍,遮掩住了整个娇小身躯诱人的曲线,整个人倒是添了些许英姿飒爽的感觉。
她仍旧坐着王座上,等到最后一件大小事务处理完毕,那娇嫩的小脸才略微露出些许疲倦。
她樱唇微微张开,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就从王座上站起,看那样子似乎是想出去走走。
魔道走在天之城的虚空中,整个天之城在深夜里虽然亮丽,却仍旧少了几分人气,这个时间臣子与居民都在休息。
魔道亦不是来看看夜晚的景色的,她来到一个房间门口,轻轻敲了下门,那里是美人傀儡师的住所。
一只瓷白玉手将门打开,里面的美人瓷白玉手中仍旧带着未干的血迹,里面的人偶鲜血淋漓,虽然并不是存在生命的存在,但仍旧让人感到三分恐惧。
魔道好像没看到这狰狞的一幕一般,看着美眸躲闪不好意思的美人傀儡师,伸出瓷白玉手抚摸了下那美人的俏头,语气温和却略带疲倦:
“妹妹住的可算习惯。”
美人傀儡师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不好意思的将两只仍旧带着血迹的瓷白玉手藏在身后,轻起朱唇:
“挺…好的。”
那语气带着几分心虚,显然是担心魔道的责怪。
魔道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从背包中拿出一坛陈酿,将那艳红的酒液倒入两只三角青铜杯中,然后递给美人傀儡师一杯,嘴角楠楠:
“整个天之城内忧外患,我身旁亦是没有一个能谋划天下的人为我排忧解难,素素姐又不能长久离开城池的中枢运转。
“妹妹,你可否为我和姐姐们排忧解难。”
魔道美眸色泽黯淡,朱唇边的酒泽让她看起来多了三分娇美,再加上那份凄凉让人望而生怜,就是月之美好,和她比起来也要失其三分梦幻。
美人傀儡师并无多余的语言,只是过来紧紧抱住魔道,她亦不是不清楚。
魔道不是需要她的回复,需要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短暂沉眠,亦或者,是一个惊世谋臣来为她排忧解难。
然后美人傀儡师并无大的智谋,所以她只能抱着自己这个身披沧遗的姐姐,让她得到短暂的沉眠。
魔道离开后很久,美人傀儡师仍旧呆呆看着她走后香气遗留的桌椅,还有那陈酿的酒气,纵然她心智如若幼儿,仍旧不难看出魔道一路走过的艰难。
纵然她拥有使徒的能力,此刻她亦是将自己的事放到一边,首先想到的,便是帮助魔道管理整个天之城,为她排忧解难。
魔道回到自己的房间,美眸中深深的倦意再也不去遮掩,艳红的小皮靴脱落,娇嫩的玉足走入自己的香闺中。
脱下身上那君王的衣铠丢到床上,露出那风华正茂女孩的雪白半透明娇美服饰,雪白修长的美腿慵懒的摆动着。
瓷白玉手拿起一只凤凰形状的梳子,对着镜子旁梳理起那一头柔顺的长发,除了镜子亦是无人能欣赏到她那倾世的朱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