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刘大人和齐大人通力查的人、刘炜汎求的小荷、小荷做的证这甘地的匿税案是这么个流程,可偏偏张淇芸插了一脚,皇上还赏了她。满朝的文武百官虽说明面上什么都没说,暗地里总有那么几人心里不那么的惬意。这几个人就有当朝晟王爷和他看中的官员。
甘地案完后晟王爷心里总归不舒服,他的外甥徐彻就被办的挺重。这晟王爷不是皇上的亲兄弟,是承的家里祖辈的爵位。可现在最不高兴的是他,但坐在自家的后花园在工部侍郎周元良面前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手上依旧缓缓地喂着鱼一下接着一下。可周元良就有点没拿沉得住气:“王爷,你这鹅头红是出了名的金贵,像这蛋种鹅头类金鱼普通人可见不着,由此可见皇恩浩荡啊!可王爷您就不算是皇上的亲兄弟吧,那也是皇家的血脉。您说这皇上不倚重您偏偏去倚重那凤阁的张家,这张家未免窜得有些紧了。”
“周大人这话就不够意思了,皇上倚重那是张大人的本事。此事也是张家那位姑娘出的力。”楚晟就是这么个人心里再怎么不舒服绝对是不会让别人看出来。在他的心里张淇芸的的确确碍眼,张慕青看着也没那么舒服。
周元良微微低了点头,自认为不输给张慕青偏偏不得皇上倚重,心里着急得不得了。他的儿女大的已经远嫁别地、小的还尚未成年最后还剩个二女儿是妾室生的自己怎么看都不喜欢这个女儿,再看看张慕青的儿女儿子已经被封为靖西将军、女儿是吟霜坊的主人自己完全比不上。本来想着晟王爷会给自己出出主意提携自己一下,没成想晟王爷似是不大喜欢自己这事。
“你也不要着急,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花无百日红,是个人总会出错。本王觉得周大人也是不错的。”楚晟微微笑了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又道:“周大人,你看看本王的院子是不错吧!”
“那是自然,王爷的院子在京中是无人能比得上的。”
“这院子里有许多的名贵的花树,有些本身就强些抢得上阳光自然就开的好。可不妨有些花树原先不是那么强,但长得离我近些又讨我的欢喜。自然我费的心思就大些最后也不比那些个差,还会挤掉些别的的阳光。”
“王爷提点的是。”周元良听得出楚晟的意思自然也就不提甘地的事,闲聊了几句后就告退了。临走时楚晟又说了一句:“莫要着急,张家的花开得好眼红不止周大人一人。”
因是甘地匿税案算是到了尾声,张淇芸有了些时间再来看看小荷证据,那个姑娘居然偷出徐彻与徐敏相互勾结的信件。“长熙,这位小荷姑娘实在是厉害。竟偷得出信件。”
“我听刘公子讲过此事,小荷姑娘是识的一些字的,再加上在知府的家宅里当值,自是明白一些案子的审结规章。”
“原来如此。”张淇芸点了点头,今日她梳了个分肖的垂鬟,清丽了许多。
两人正谈着对此事的看法时,张慕青就进来了不同往日的脸色阴沉着一言不发的盯着张淇芸,一看就知道张慕青又对张淇芸要开始训斥了。张淇芸抢在父亲开口前跪在了地上:“女儿不知哪里做的不妥当,望父亲明示。”
张淇芸的态度再端正张慕青“哼”了一声,瞪了张淇芸一眼就走进了书房。知道父亲生气张淇芸连忙跟了上去又在书房跪着。
“你可知你做了什么?”
“女儿想了想爹爹是在说甘地匿税案,但女儿实在不知此事上哪里做的不对。”
“你倒是明白,可你又不明白你在此事上插手满朝百官怎么看我。皇上并未将此事交给我,我都没插手此事,你倒好先是帮着刘家那个公子哥跑去找证人,后又跑去再皇上面前。你是长了能耐了。”
“爹爹,孩儿带刘公子去找小荷,是吟霜坊的消息出了纰漏我查的时候顺带查出的;至于去皇上那里,吟霜坊出了纰漏我自是去请罪的。陛下看得懂卷宗问起此案,孩儿回答的就是孩儿知道的。若是孩儿明知道,吟霜坊明明确确查了出来却要孩儿因为爹爹在朝中的口碑和势力就要绝口不提,孩儿做不出来,孩儿也做不到。”
“你现在是厉害了,陛下赏识你你以为是你厉害得不得了。天下多的是人能胜任吟霜坊主人的位置,选中你不过是看中了你老实,什么都不会保留的讲给皇上。说白了你就是傻,不懂得变通。”
“可爹爹讲过要遵从自己心中的正,孩儿所讲定是所见。”
“如今你是学会了用我的话来压我了,亲近陛下都胜过亲近我了。若是想不明白我的话就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讲于我听。”
“是。”
张淇芸起身应道又前去祠堂跪着,她冰雪聪明怎么会不清楚爹爹在说些什么,无非想让自己有些话讲于陛下,有些话让内卫去查。若连自己都学官场人的样子那陛下岂不是得不到正确的消息,吟霜坊也就失去了本身存在的意义。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张慕青心里担忧了起来,重重的叹了口气问在廊下一动不动的长熙:“长熙,你从小就在张宅里虽比她年长几岁,但总归是陪着阿芸长大明白她的想法,你说这孩子什么时候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呢?”
长熙动了动怀中的剑冷冷道:“阿芸什么都懂,知世故而不世故,这不是您最希望看到的吗?这不就是少年最好的模样吗?”
“话虽如此,但是我总是害怕她会吃亏啊!皇上的倚重于她于我也许都不是件好事。”张慕青淡淡的说语气中透漏着无奈立马转了话题:“长熙,你上次说阿芸因为那个户部掌律令胡什么伤心了许久是个怎么回事?”天下的父亲都一样吧!对于让自家姑娘不开的事又或者人格外的在意和敏感。长熙摇摇头无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