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了火,安南把车钥匙还给了秦以皓,正打算找个理由再见的时候,没想到那人却向自己递过来一个袋子,安南低头一看,这个俨然就是刚才在那就餐厅,这人打包回来的。
给她干嘛?
见安南愣着没接,秦义洲有些不耐烦,“芝心”
什么?
安南把袋子接了过来,透过袋子像里看去,一个的四方盒子,有些像
“没有芝士薯条了,只有芝心披萨。”秦义洲见安南依旧发着愣的模样,才有些好心的解释道。
这人怎么一瞬间,安南的心里猛的一怔。
“我晚上吃饱了。”不知为何,安南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尴尬,所以顺口遍扯了个谎。
没想到那人却也没什么,他把袋子塞进安南手里。“随你的便。”
目送着秦义洲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安南提着一个披萨的纸袋子,真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无奈之下,安南还是觉得得上个楼,把东西放了,顺便再补个妆,这个时间,也算不得多晚。
今是圣诞,可是今夜的酒吧却出了奇的冷清,安南初初进门的时候,甚至一度觉得自己走错霖方,直到看到周围熟悉的环境,这才找了个老位置坐下。
吧台边的高脚凳上,一个长发披肩的亚洲姑娘独自坐着,手指沿着一只宽口高脚杯的杯壁不停的转着圈圈,眼神里光线有些暗淡,望着杯子里淡蓝色的液体,好似在想着什么事情。
突然,身侧一暗,遮住了安南左侧大部分的光线,连带着杯子里的淡蓝色液体也变成了深蓝色,安南的眸子眯了眯,向着身侧看去。
当视线碰触的那一刹那,安南就心知肚明了,不出所料的话,搭讪的。
这两年来,这类的场合安南不知道遇到了多少,这类的人也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有彬彬有礼的,也有胡搅蛮缠的,一开始的时候,她实在是无心去搭理他们,但是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了深谙处理蠢的人,热聊嬉笑,抑或是附耳浅谈,她都能做的游刃有余,甚至这个过程,她觉得有趣极了,至于到底哪里有趣,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所以后来只要一有空,她便开始辗转于这里的各类酒吧,大的,的,闹的,静的,甚至是一些同饶,她都去过,也常常会喝到断片,但是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每次醒来,安南都能发现自己完好无损的躺在自己家里,有的时候是床上,有的时候是沙发上,有的时候是玄关门口,所以后来,她就变得更肆无忌惮了。
尽管如此,事情的分寸在哪里,安南的心里,还是有一条明确的界限的,但是眼下的这种情况,就离她的那条界限十万八千里远。
男人笑了笑,打了个招呼,安南点零头,你来我往间,就算是认识了。然后,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安南的酒量在这两年里简直有突飞猛进的进步,简单的喝法根本没事,就好比现在,安南眯着眼,看着对面的男人已经有了五分醉意,可是自己还清醒的很,安南觉得有些无趣了,便换了种酒,加快了速度。
时间已经将近12点了,这个圣诞节也快结束了,这个对于西方国家来甚似过年的一个节日,对于安南来,也还是觉得再普通不过了。安南拢了拢自己长及腿的黑色呢子外套,独自一人走出了酒吧。
冷风一过,安南的头被吹的生疼。
身后是人来人往的街道,璀璨的灯火下,圣诞的气氛依然浓烈到极致,道路两旁的商店大多已经关门打烊了,但是店内的灯光依旧亮着,映照出店内的陈设,安南踏着那双依旧不怎么舒服的黑色羊皮的高跟鞋,缓缓行在路边。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酒还是脚下的鞋,安南走的有些踉跄,这风似乎也越来越大了。安南脚步有些踉跄,她停在一个电话亭的边上,踢了踢脚下的高跟,视线向着前方不远处望去,不知道现在这个点,有没有出租车了。
女孩微微仰起头来,冷风划过她的脸庞,也略起她些微的不耐烦,不经意间的,她的视线略过右手边的几扇异常宽大的橱窗,向着路边看去。
几乎是立刻的,安南已然飘远的视线在眼下的这个一刻又全部凝聚回来,向着她的右手边看去。
这是这个区最大的一家商场,此刻一扇橱窗里东西,吸引了安南全部的注意和视线。
那是一张巨大的海报,海报上的那人如雕刻版立体的五官,精致的面容,剑眉星目,灿若星辰。安南一瞬不瞬的望着,渐渐的,一抹笑意慢慢爬上她的脸庞,她收回了视线,撑着身子,又继续向前走去。
头,似乎不怎么疼了,可是这心却莫名其妙的疼了起来。
怕是被这头传染了吧。
此刻街对面的不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亦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