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楼受不住他的讥讽,气的发疯了般,夺过黑衣人手中的兵器,朝着裴关刺去。
裴关嘴角轻蔑一弯,肃冷道:“不自量力!”
他脚尖轻点,头微微一侧,直接躲过了张楼劈来的剑,反手一推,又将张楼推开。
张楼手中连连斩了几剑,裴关都轻易躲过,直到裴关没了心思,一脚将踢飞张楼手中的剑,黑衣人一拥而上,张楼再一次被人控制住。
裴关掸了掸身上灰尘,拍了拍手,朝着黑衣人命道:“杀了他!让他和他兄弟去地下见。”
余蒙大喊:“不要啊!”
说着,他一踩脚下,腾跃而起,想飞过去救张楼,可他刚跳起身,迎面几个黑衣人拦上,缠住他,让他脱不开身。
那边的黑衣人接到命令,应了声是,挥起手中的剑便往张楼脖子处落下。
眼看着剑刃就要碰到脖子,黑衣人几人忽地像是被人快速的点中穴道,僵在原地,想动却动不了。
裴关回头看向易清,只见她举着手中的细针,正打算又朝黑衣人飞去。
他快速用身上的斗篷一挡,将发出的针全都吸在了斗篷上。
这个女子,真是找死!
他瞬移到她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是想先死?”
易清冷眼看他,眼中凌厉狠绝:“我发过誓,绝不会在允许你伤害我身边任何人!除非我死!”
裴关愤怒道:“这是你自己找死的!”
说着他运着丹田之气,凝聚所有的内力直到拳头,朝着她就要砸过来。
易清看着落下来的拳头,劲风十足,她想她这次是真完了,真如凌仲之所说,她不能活着走出蓬莱了。
她闭上眼,静静的等着疼痛来临,半晌过去,易清没等到拳头的砸下,却感觉身侧两边有两股风带来,她挤着一只眼看去,只见裴关砸下的一拳被两人挡在半空中。
她看了为她挡拳的两人,均令她没想到,一个是赵安素,另一个是凌仲之。
不等她多想,赵安素一把推开裴关,命令道:“谁让你杀她?没我的命令,不准动她!”
赵安素说完,低头看向易清,担心问:“你没事吧?”
易清推开她伸来的手,摇头道:“没事!”
铜铃诧异的走上前,赶紧抱住小姐往一边带:“赵安素,你们是一伙的,你不要碰我家小姐!”
赵安素咬牙嗤道:“你这个小妮子,真是不知好歹,没看我在救她?”
铜铃指着她身后正在和裴关打斗的人:“明明是我们家姑爷救的,你和裴大人是同伙,你会帮我们?”
赵安素哑然,这死丫头!
易清见凌仲之出现,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看到他没事,比自己安然无事还要开心,她也信守承诺,拖延住了时间。
她冲着正在和裴关过招的凌仲之喊道:“剩下的交给你了。”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蓬莱门口冲入一群精兵,将蓬莱团团围住,逼得黑衣人退到大厅里。
因为精兵人数太多,一下子杀进来和黑衣人打成一片,一时蓬莱酒楼里,刀剑乒乓声,嘶喊声,哀嚎声,拳脚打斗声,乱成一片。
余蒙见主子回来,在楼下飞上飞下,直到把靠近他身边的黑衣人全部杀死,这才一跃到二楼帮着主子打裴关。
而张楼也挣脱开黑衣人的束缚,从地上拾起一把剑,配合着余蒙,一起擒拿裴关。
场面混乱,刀剑无眼,易清带着两婢子赶紧躲避,不敢乱动。
赵安素追上来,拿出藏在身上的匕首,对准铜铃的小脸:“告诉我,那樵夫在哪儿?”
铜铃吓得两眼瞪得如圆盘,颤抖着说道:“赵安素,你干嘛?我不知道樵夫在哪儿……”
只见赵安素没有理会她,目光转向易清:“看在我几次饶你性命的份上,快说,那樵夫在哪儿?”
易清抽出袖口的针,做着发出的手势,脸上神情肃然,眼神狠厉:“你敢动她试试?”
赵安素放下匕首,来到易清身边,凑近她道:“我这次可真栽在你的手上,杀不了樵夫我真的很难做!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易清撇过脸,拉开两人的距离:“你先杀得了我再说!”
外面打斗的声音小了,凌仲之等人好像拿住了裴关和黑衣人,而屋里,赵安素却挟持着三人,不准她们乱动。
等外面声音静下来,凌仲之朝着屋里命道:“你们出来吧!”
赵安素将匕首放在易清的脖子上,压着她走了出来,她根本不看裴关,脸上依旧挂着笑意,只是此时的笑意略带仓促。
“我只要那樵夫!”她说道,又把匕首在易清的脖子上试了试。
凌仲之面无表情,做了请的手势:“你若想杀她,请便,想必赵姑娘……哦,不,应该叫你谢安,谢公子,要杀尽快动手,正好了却我一桩心事,我正发愁,该怎么取消和她的婚约,你这边只要动手,我立马放你一条生路,保证你活着离开临安县,并送上路上的盘缠,这笔交易如何?”
谢安冷笑着:“你们果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只不过,美人,你的未婚夫这么不想你活着,你跟着他作甚?不如交出樵夫,我带你走,咱们两人双树双栖如何?”
铜铃和初衣脑中如钟,像是被人撞击一下,嗡嗡发响。
谢,谢公子?
男的?
赵安素是男人!
轰隆一声的不仅铜铃和初衣,张楼和余蒙也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着谢安。
看他绝色的容颜,搭配她摇曳的身姿,这等美人,竟然是男人?
张楼有点不太相信,他问道:“国公爷,这,这也太荒唐了吧?”
凌仲之说道:“荒唐?荒唐的事还在后面!”
张楼不解问:“国公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仲之指着谢安,道:“这位便是几年前失踪的谢神医的儿子,谢安!”
一听到谢神医,余蒙和张楼脑中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一脸恍然大悟。
只是谢神医的儿子,为何要帮着万佛宗的人?谢神医不是救治青光寺的人吗?而他的儿子怎么会帮着那群人来屠害百姓呢?
张楼有点不明白,问:“国公爷,几年前的命案和如今的世子之案,到底有什么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