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江湖传说 第5节:孽情(1 / 1)艾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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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孽情

董旺又郁闷的喝了怀酒,才接着说:“刘良啊,寿礼啦,这都是小事,张丞相与太后之间的嫌隙,主要还是政见上有分歧。如今,皇上已经成人,太后却把持着朝政,张丞相数次奏本,请太后回宫静养,还政给皇上。你们想啊,太后能愿意吗?自然是与大人不睦了。不过,刘良是一心追随太后的人,太后待刘良自然也与别人不同。此次刘良失踪,倒也是在太后心里扎了一把刀,这是火上烧油。唉,我们相爷,这几年也是走背字儿。”

董旺说着说着,不觉得叹起气来,闷闷的干了一杯酒,也没有心情让一下李殊琼和娄安,李殊琼连忙给董旺再满上,董旺又一饮而尽,继续说道:“自从大小姐失踪,夫人故去之后,大人越发孤僻难懂了,这样下去,大好前程,岂不毁于一旦?恐怕还有性命之忧。可是大人谁的话也听不去啊。”

李殊琼一心想着师傅,真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强挨了些时候,就想找机会脱身。董旺说到张确的难处,也是忧心忡忡,没了兴致,娄安见二人都不想继续喝下去,又都不开口,便说:“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明天再继续喝吧。找个好话题,今天聊得有点沉重啊。”

董旺连忙点头称是,李殊琼也强装笑脸,故做恋恋不舍,三人就此散了。李殊李殊琼一夜未眠,翻来覆去的想着与绝尘大师一起度过的日子,哭得一塌糊涂,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娄安不知道李殊琼与普宁寺的特殊关系,他怀疑刘良失踪,或许跟顾顺的死有关,误以为李殊琼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一反常态,因此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以免被董旺察觉出异样。

第二天,董旺又如期而至。娄安因为关心刘良失踪一事,也过来凑热闹。三人边说边聊,寒暄几句之后,娄安问道:“你昨日说的刘良,可是雍王的义子吗?”

董旺道:“正是,你认得此人吗?”

李殊琼在一旁说道:“他是云鼎的管家,自然认得刘良。”

娄安继续说道:“刘良在雍王的几个儿子之中,武功平平,更是有勇无谋,我还以为您所说的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呢。”

董旺嘿嘿一笑,对娄安说道:“你倒隐藏得深,有这层关系,怎么不早说呢。来,这是缘分啊,为这个缘分干一个!”

董旺举杯,三人各尽杯中酒,董旺接着说:“刘良这个人心狠手辣,做事毫无原则,口碑不怎么样,但他对太后,真是一片痴情,为了保护太后,他竟然进宫做了太监,别人再难做到的。谁又能想到,自打他净身之后,武艺突飞猛进,都说他是拣到什么武功秘笈了。”

李殊琼笑道:“董兄有所不知,你看那些高僧啊,老道啊,都是武林高手,这说明什么?”李殊琼故意卖了个关子,停顿下来,望着二人,观察他们的反应。

董旺推了李殊琼一把,说道:“你快说,就属你狡猾,什么事都好吊别人的胃口,急死个人。”

李殊琼笑了笑,喝了一口酒,故意做出品酒的样子,好半天,才接着说:“僧人啊,道士啊,与我们普通人有什么区别?都是一个鼻子,两眼睛,所不同的,就在于心。人家心静,无欲无求,修身养性。刘良当上太监之后啊,他就得被动的修身养性喽,自然也只能无欲无求了,这个心一静啊,武功自然就有长进了。也不只是武艺,悟哪一行都是一样的,唯有潜心去做,才能有所进益。”

董旺连忙举杯道:“别看兄弟你年轻,说得真是那么回事儿。”

娄安却在一旁不屑的说道:“他啊,就是说瞎话不眨眼,听着好像他当过和尚、道士一样。”

娄安只是开个玩笑,李殊琼一下子被说中了身世,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心里一着急,一口酒就没忍住,全都喷了出来,把董旺惊得呆若木鸡,娄安也被李殊琼这种过激的反应吓到了,愣了一下,马上又说:“你急什么,我还没说你好像当过太监呢。”

李殊琼闻言,连忙就坡下驴,说道:“我就是怕你再说出这一句来,一着急,一口酒就喷了出来。”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又各干了一杯。董旺一杯酒下肚,看着娄安说道:“你说我昨天的话题太沉重,今天就说点别的。”

娄安不想董旺改变话题,打断他的话,说道:“也不是话题沉重,就是你说得太玄了,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董旺道:“还有比这更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情呢。”

李殊琼生怕提起普宁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董娄二人面前露出马脚,就想换个话题,于是马上附和道:“什么事,你倒快快说来。若说得不好了,可是要罚的。”

董旺道:“就是我们家大小姐,好端端的去普宁寺还愿,回来就病了。”

李殊琼连忙说:“你可瞎说,这里离普宁寺远着呢,她一个女儿家,能到那里还愿去吗?偌大的京城,难道连个寺院也没有了?”

娄安道:“张丞相三年前才进京。”

董旺白了李殊琼一眼,接着说:“大人请了多少名医给小姐看病,皆不见效。后来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郎中,用了一年的药,竟然给治好了。大小姐与他日久生情,抛下爹娘,从此再无音信。”

李殊琼道:“这有何奇怪?不就是‘才子佳人’换成了‘医生患者’吗?说得不好,该罚。”

董旺连忙说道:“你别急啊,听我往下说。”董旺借机喝了杯酒,又接着说:“两年前,有人发现了小姐的首饰,大人顺藤摸瓜,抓到了一个盗墓贼人。据他交代说,小姐的胸前被线缝得很整齐,他还以为是珠宝,结果是被人摘了心。”

李殊琼听到此处,忙抢着说:“也不稀奇,想必是那郎中拿你家小姐的心去入了药吧。董兄是实在人,不擅长编故事。”说完大笑起来,娄安也笑了。

李殊琼只是玩笑话,董旺却认真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起初,我也是这样想,但相爷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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