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珠心性狠毒险恶,与毒蛇无异,韩氏一家被杖毙,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韩氏和吴大牛虽然死了,可王宝珠的卖身契还在赵氏手里,就怕赵氏会挑唆王宝珠来对付她。
毕竟,这世上没有永远的仇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容九心里早有打算,扔了个小瓷瓶给她:“这是一个月的解药。”
“一个月?”
“我喜欢听话的人,只要你安分守己,每个月,我会准时送上解药。”
如此一来,王宝珠想要解药,就得永远受制于她,便不用担心,她在背后捅刀子。
王宝珠双目喷火,咬着牙,怒道:“出尔反尔,你无耻!”
容九微微浅笑:“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王宝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脸在我面前装无辜?你为报复,手上沾了韩氏一家的鲜血,你有一丝的歉疚愧意吗?你自己便是卑劣狠辣的恶人,如今技不如人,还要怨天尤人,当真可笑至极啊。”
王宝珠攥紧双手,青筋乱跳,恨声道:“你会有报应的!”
“你这种人都能活得好好的,我有什么好怕的。”
“不要以为只有你可以掌控一切。”
“你倒是想掌控,可是,你可以吗?”
王宝珠怒急攻心,心口血潮翻涌,恨不得一口血喷死她。
容九欣赏着她脸上的怒恨之色,心情十分的好:“你王宝珠从来就不是无辜之人,害你至此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明知自己蠢钝,就该认命,就该明白,不属于你的,即便你费尽心思,也不过是自取其辱,我从来没有抢走你任何东西,因为那些原本就不属于你。”
不可能!
害她至此的人,怎么可能是她自己?
是容九,是容九这个贱人!
若不是她,她会是沈三哥的妻子,她不会受辱于人,不会沦为下人,不会有如此不公凄惨的命运!
王宝珠的眼底掀起滔天恨意,手指被她捏得发白,阴声嗤笑道:“你不怕报应,我也想看看,你还能得意几日。”
容九呵呵笑道:“你还是盼着我点好吧,毕竟,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生离死别,是生不如死啊。”
王宝珠的脸,彻底的黑了,怒恨地走了。
李氏见不相干的人都走了,开始说正事:“陆辉说,新屋那边能上梁了,我找人看了个日子,七月初二是黄道吉日,万事皆宜,九娘,你觉得咋样。”
容九点头:“那就七月初二吧,正好沈丞和大哥也休沐在家,上梁需要什么,娘,你列张单子,我明日去一趟长乐县。”
“你们一个个的,忙得跟陀螺似的,上梁的事,就交给我和你爹去张罗。”
沈大福的身子已经调养得差不多,身子也骨硬朗得很,容九便没有推辞。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几人饿得肚子咕咕叫,秦氏给每人都煮了碗面,虽是简单的吃食,但一家人其乐融融,甚是温馨。
那边,赵氏回到容家,气得将屋里的瓷器砸了一地,容云倾施施然地进来:“娘,何事发这么大的火?”
“还不是那贱丫头!”赵氏怒火冲天,把容九和韩氏骂了个遍。
容云倾听了个大概,皱了皱眉:“我听人说,王氏喜欢沈丞,与二妹间隙颇深,两人怎会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