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回就,“没听到。这不来了嘛。”
文权与张源曾经也是好友,但因为一点小事两人兹生了隔阂,所以,张源与文权有时是不打招呼的。
文权看了张源一眼上楼找他们刚才吃饭的那拨人去了。
张源把白泽夫妻俩请进包厢,包厢里只有一人,沈妍识得,是张源小舅子,以前吃饭时见过两次面,虽认识,但不熟悉。
白泽点歌,拿着话筒开唱,其实,沈妍是没心思唱什么歌的,不过,大家邀请唱,又不好推脱,只好跟着来了。
张源小舅子端杯敬她酒,沈妍接过喝下,出奇不意,沈妍问了句,“你看到过他……”她扬手指了指唱歌男人的背影。
“带过一个女人吗?”
这个话题本身敏感。
张源小舅子面情一怔,瞟了白泽一眼,眨了眨眼睛,那神情在告诉沈妍,看到过,而且,还是常有的事。
沈妍颤着心口问,“比我高是不?”
张源小舅子嘴巴一瘪,“能高多少呢。”一副很瞧不上的样子。
像是害怕白泽生气一般,悄声道,“你写书吗?”
沈妍应,“我教书,也写书。”
“我们羡慕还来不及,可是他……”张源小舅子直摇头,“他说,你整天只知道码字,他不想回家……没意思,那天,在下面吃小黄鱼,那女的跑来敬酒,我还骂了句,那儿来的野女人,滚,他不高兴,看穿着打扮就是个不正经的女人,哪能给你比。”
沈妍心里的那把火又被点燃了。
她不是傻子,张源小舅子也不可能是为了气她,她与他没有仇恨,他说得是事实。
想到自己的老公会在外人面前护着别的女人,沈妍心里的怒气节节攀高。
她把张源叫出包厢,走到门口,她问张源,“你有没看到白泽带一个女人出来?”
张源愣了愣,面露难色,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用手捂住唇,悄悄道,“沈老师,白泽说他酒醉回去,没意思,你整天只知道写书,不理他……”
刚说到这里,白泽拿着话筒追了出来。
张源见他出来了,赶紧退开一步,扬起了手,“与我无关哈。”
沈妍望了眼白泽,转身进入包厢,白泽一颗心七上八下,他不知道好友给老婆说了什么,刚才的好心情一下没了,点了首情歌,他陪着沈妍唱了会儿,沈妍便把他叫走了,实在失去了寻欢作乐的兴趣。
走到歌厅对面的马路上,站在梧桐树下,树叶婆娑,月影冰凉,明明穿着羽绒服,然而,沈妍感觉自己好冷。
白泽万般无奈看着她,他说,“我去马路中央给你跪着。”
沈妍没说话,只是拉住了他的手。
白泽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因为,他压根不知道张源与他舅子给沈妍说了什么。
沈妍的心在颤抖,前所未有的抖动,突然,她就有些害怕,怕失去身边这个男人,他不优秀,甚至算得上有些渣,不管怎么说,他到底是她孩子的父亲,她们曾经熬过了最艰难的岁月,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日子好过了,反而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呢!
白泽还想喝酒,他说要请张源与文权一起吃,轮着打了翻电话,两人都回答等会儿来,夫妻俩坐了三轮到了一家夜宵馆,时间不晚,夜宵店里,人影寥寥,白泽带着妻子选了张桌子坐下,选完菜,张源与他小舅子俩人就来了,张源怕白泽生气,一直说“咱俩兄弟有话台面上说,刚才与沈老师也没说什么,见谅。”
白泽没什么反应,只是喝酒吃菜,不一会儿,文权来了,张源见文权来了,便与小舅子迅速闪人。
沈妍也见怪不怪,反正,两人像仇人,看着碍眼,那晚,散场后,沈妍陪着白泽一起回家,那个她们只能再住一两天的家,已经空荡荡的了,床上已没有床单,只能睡沙发,沙发挤两个人太困难,但是,没办法,好在两人身板都不是很大,相互依偎靠紧一点免强能平躺下,白泽喝了酒之后,酒精澎胀就有需要,以前,每次醉酒回来找沈妍,沈妍都会痛骂一顿,说她第二天要上班,不知道从何时起,白泽就不再找她了,每次回来总是一个人默默打开电视,客厅沙发上就睡了,沈妍也没去多过问,如今想想,呵呵,在外面解决了,那还会找你,细细分析,他找了那个女人,或许,与他深更半夜回来找她,她不愿有关,这样想着,沈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第一次从了白泽,而且很狠,过程里,白泽不止一次在她耳边叨念,“你在报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