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洋律所的名字叫做“璟瑢”律所,新来的实习生打破了狄洋办公室本是一对的花瓶,狄洋很是头疼的向杉杉画室又订了一个。
禀着情谊,卓里当然是不会收费的,全当是送的。
傍晚,律所在25楼,卓里怀抱装着花瓶的纸箱按下电梯。
向前台报了名字后,卓里向办公室走去。
全是玻璃的办公室门开着,卓里看到温炆学姐也在这。
温炆招呼着:“小里里,怎么这么慢,狄洋说你会来,我还等着呢。”
将箱子放在桌子上,卓里疑问:“学姐,你怎么也在这。”
女总裁温炆一摊手:“工作喽,公司之前的法务合同到期了,不打算再续,这不就来璟瑢找狄洋,希望他便宜点。”
狄洋笑了下:“你那不是便宜,是想让我白干。”
温炆:“学长,给个面子嘛,毕竟不是一两毛钱的事。”
不是一两毛钱的事,是温炆的微信名,也是她的终生座右铭。
摇摇头,狄洋从办公桌里面站起身,拿起旁边的外套:“走吧,到吃饭的点了,我请你们吃饭。”
温炆跟着起身:“不不不,我请,这顿我请,走吧小里里,我们等你很久了。”
卓里:“那我给杉杉发条信息,就说我不回去吃晚饭了。”
三人向外走,温炆挽着卓里的手臂,交待了身后的狄洋一声:“对了,叫上狗丞和衍衍。”
睇了眼木着一张脸的卓里,狄洋:“行,不过我不确定他们有时间,昨天和钟丞通电话,他们似乎最近很忙。”
温炆:“衍衍也忙吗,那一定是大案,毕竟我家衍衍只为大案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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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家餐厅,天已经黑了,三个人直接上了二楼包厢。
翘着二郎腿,钟丞已经坐在里面翻菜单了:“你们三个怎么这么慢。”
狄洋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没办法,下班的点,路上堵车了。”
温炆看了圈包厢:“衍衍呢。”
钟丞:“还在加班。”
温炆:“那你怎么没加。”
钟丞耸了耸肩:“毕竟有些事只有覃爷能做,我陪着也是陪着,还不如出来吃饭。”
温炆:“那衍衍什么时候能忙完,我们用等他吗。”
钟丞:“他说不用了,不过我看他也快忙完了,再等消息吧。不行我再给他打包点菜带回去。”
卓里从狗怂身上收回视线。
卓里发誓,她真的没有因为在狗怂家看到她的手机而心思跳跃,她只是好奇她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他家。
忽地手机响了下,卓里点开一看,是薛以杉发来了:“亲爱的里里,你把燃气卡放哪了?我要开暖器啊,我不想冻成狗啊。”
卓里想了想,回:“一楼门边的七斗柜第二个抽屉,你找找,我好像上次看到过。”
不一会儿,薛以杉又发来信息:“找是找到了,但是里面没钱。”
卓里:“汗.jpg,我忘记充了。”
“我明天就去充!”
薛以杉:“只有这样了。”
十一月下旬的北京很冷,想了想画室的通阔结构,卓里:“要是屋里太冷的话,你今晚就先回家住。”
薛以杉:“不行,我得陪你。”
卓里:“不用了,一个人冻总比两个人冻强,我忍一晚就行了。”
薛以杉想了想:“行,那我今晚就先回家住了。明天一亮我就回来,给你带早点哈。”
卓里:“点头.jpg。”
温炆凑了过去:“跟衍衍发信息吗?”
迎着学姐的八卦之眼,卓里嘴角一抽,将手机放在一边:“怎么可能,是杉杉。”
温炆点了下头,“叫她一起来啊。”
卓里:“她回家了。”
温炆无奈:“那就没办法了。”
狄洋将菜单递给卓里,息声问:“你想吃什么。”
卓里:“随便。”
钟丞向服务员说:“来道随便。”
女服务员:“对不起先生,没有这道菜。”
卓里瞥了钟丞一眼,钟丞嘿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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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已经上得差不多了,饭桌上,温炆和狄洋聊着法务对接的事,钟丞也时不时的搭些话。
好歹学过一年法律,卓里还是能听懂的。
温炆吐槽着前法务:“事还办好还想要钱,我能不能告他们。”
狄洋:“之前有过类似的案子,胜算不大。”
钟丞跟着叹了口气:“要是覃爷在就好了,他那脑袋可不是盖的,因为这种纠纷上法庭的案件,数额超过一千万的,他能给你倒背如流。”
温炆也是很遗憾:“改天还要再请请衍衍了,你们到底在忙什么,衍衍什么时候才有空。”
钟丞顶着黑眼圈,“快解放了。覃爷虽然平时看着不务正业,但真干起事来,牛逼的很。有后台的案件覃爷不怕,因为覃爷的后台比谁都大,故意扔堆乱七八糟资料的覃爷不怕,覃爷的脑袋就是扫描仪,瞅过之后就过目不忘,谁也甭想跟他耍花样。搞不好最后还会被覃爷扣上一个故意捣乱公务罪,得不偿失。”
“我家覃爷就是全能,关键是长得还帅,还有钱,他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飘有点懒,他要是不懒,真撩起来,不是我说,北京城的名媛一个都顶不住,覃爷能撩秃了半座城。”
温炆一边吃一边点头:“这我信,没人骚得过衍衍,他连里里都撩得上。”
卓里:“……”
温炆笑了笑:“我不说曾经啦。”
卓里继续吃,初步断定,今晚狗丞和学姐,是来给狗怂打助攻的。
温炆端起酒,“来,我们喝一杯。”
狄洋律师是不喝酒的,像是一个看热闹的,想了想,跟卓里说:“之前我忘记跟你说了,有一次我去法院,遇见了你爸爸之前的法学老师。”
卓里愣了下:“我爸爸的老师?”
狄洋:“嗯,华教授。”
卓里:“华爷爷?”
狄洋:“对,华教授是法界泰斗级的人物,参加过多部法律制订。他知道我认识你,有像我打听你最近的情况,我有简单的说了下。”
卓里:“这样呀。”
狄洋:“我没有多嘴吧。”
卓里笑了下:“没有,我爸爸生前当法官前,就很尊重他这个指路老师。”
狄洋:“那我下次再遇到他,可以把你电话给他吗?”
卓里想了下:“可以。”
温炆和钟丞静静听着他们两个说,他们也都知道,卓里的爸爸生前是个大法官。
五年前,十八岁的卓里会自个儿跑到美国念法院,也是受了爸爸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