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夫被小厮领了进来,谢华容上前道:
“杨伯伯。”
杨大夫十分恭敬的对着谢华容行礼道:
“草民拜见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语气淡漠带着疏离。
谢华容微愣,谢老夫人面色微寒带着贵妇人的倨傲不屑的看了一眼杨大夫。
“你是何人?前来谢国公府作甚?可是有所求?”
谢云轩反应微冷,看也没看杨大夫一眼,若非谢华容将此人召见进来,谢国公府岂是一个草民可以随意进入的。
倒是户部老尚书面色带喜。
“杨忠!居然是你,本官还以为你老杨家的子孙后代永远不入京都了。快快随我瞧瞧谢国公可还有救。”
老尚书态度热络,谢华容眉宇微拧,杨伯伯与户部尚书王微乙是旧相识?
杨忠随老尚书入了卧房,谢华容等人在外等候,一炷香的时辰,老尚书乐呵呵的走了出来。
对着还在哭的差点断气的王氏道:
“快进去瞧瞧,云裳醒了。”
轰!
老尚书的一句话平地一声雷,惊的众人眼眸圆睁。
刚才两位太医可是宣布了谢云裳去了,这会子居然醒了,众人皆是诧异那杨忠莫非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杨忠神情冷淡行了出来,对着老尚书冷冷言道:
“杨家欠你的情还了,往后王杨两氏再无瓜葛。”
杨忠话音刚落,便闻内堂再次传来一声惊呼。
“国公爷醒了!”
杨忠眼眸微寒跨步便要离去。
谢华容上前两步道:“杨伯伯,我是小容啊。”
杨忠身形微顿。
“还望公主恕罪,往昔不知公主殿下身份尊贵怠慢了公主。草民只是一个医者,还望往后公主莫要再要称呼草民伯伯,草民实不敢当。”
谢华容身子微僵,她能听出杨伯伯语气之中的厌恶之意。
“杨伯伯,可是有什么误会?”
杨忠不在回话,而是直接出了房门。
成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杨忠,原是杨家的后代,怪不得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公主,这贼人擅闯国公府该如何处置。”
成四的话拉回来谢华容的思绪,谢华容看了一眼玄衣人,这人怕就是给老夫人毒药的那人。
“杀了吧。”
玄衣人猛然抬起脑袋看向谢华容,杀了吧!
成四微愣,就不审了?直接杀了?不问问这人是干啥的?
“公主,这人鬼鬼祟祟潜藏在谢国公府,此番国公爷中毒一事,与此人有莫大的关联。”
“哦~父亲中毒乃是此人所为啊?”谢华容拉长了声音,话音一转道:
“杀了太便宜他了,本宫记得好像有一种刑罚,叫千刀万剐来着,成统领你们有没有那种薄如蝉翼的刀子,将人的皮肉一刀刀片下来的那种。”
玄衣人闻言咽了口口水,师傅说的果然没错最毒妇人心,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得了。
成四倏地抽出腰间佩剑。
“公主,微臣剑功很好的,公主要将他割成几片,微臣就割几片。”
众人惊悚的看着谢华容,尤其是谢家人,心中皆生出了同一个想法,这个女人惹不起惹不起,她是要动刀子的人。
谢华容满意的看着众人的表现,尤其是玄衣人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让她十分受用。
“千刀万剐,自然是要万片喽,自脸蛋开始吧,本宫还没瞧过面目全非是什么样。”
成四手中寒光冷冽的剑刃贴近玄衣人的面颊。
但见玄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丫丫的老子最稀罕的就是这张帅死人的脸。
“放肆!将你的臭剑拿开,莫伤了本王的脸。”
谢华容眼眸微眯,这厮居然还是个王爷,不过他们大离王朝的王爷屈指可数,可没有这号人的存在。
“既然父亲和长姐已经没事了,本宫就先回去了,成统领将此人带回天云阁,本宫要亲自审问。”
吴嬷嬷一颗沉浸的老心此刻分外安慰,她们家公主长大了,几句话的事就让贼人自报家门了。
天云阁花厅。
谢华容好整以暇的看着被捆成木乃伊的莫王爷。
“说吧,为何要害我?”
谢华容可不傻,谢国公和谢云裳可是替她顶毒了,那药分明是为她准备的。
莫王爷一双惑人的美目布满了怨气,这女人该死,居然敢将他五花大绑,而且还恶趣味的给他用粉色布匹还打了蝴蝶结!!
“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将这该死的蝴蝶结给本王解了。”
成四一脚对着莫王爷的娇颜踹了过去。
“聒噪!”
莫王爷龇牙咧嘴的对着成四,都是这厮阴险。
谢华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镶嵌宝石的匕首,刀刃闪着森森寒光。
从座椅上起身,踱步行至莫木乃伊身前,矮下身子。
“本宫且试试这刀快不快钝不钝,割肉疼不疼。”
匕首紧贴面颊,寒意袭来让莫王爷打了一个哆嗦。
“滚开死女人!”
谢华容手下微微用力,一丝鲜红色的血迹顺着刀尖缓缓流下。
“啊……啊……本王的脸!”
莫王爷彻底抓狂。
“说是不说,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谢华容眼中的玩味之色已消失不见,取代的是彻骨的寒意。
“还望表妹手下留情。”
成四闪身挡在谢华容身前,眼神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二人。
“二表哥,小老鼠。”
谢华容傻眼的看着慕夜,这厮果然是装傻的,听小老鼠说是一回事,看到慕夜是一回事。
丙乙心里苦,他怎么就成了小老鼠,他是威风凛凛的杀手。
莫王爷像是看到了救兵了一般,差点喜极而泣。
“师兄救我!”
慕夜看也没看躺在地上的师弟,径直朝着谢华容走了过去,取下谢华容手中的匕首。
“莫伤了手,刀子锋利。想要动手吩咐下人,你是公主身娇肉贵。”
谢华容有瞬间的呆愣,她仿佛看到了太阳,小狼狗好暖啊。
莫破相的王爷幽怨的看向暮夜。
“师兄,我破了相了你还害怕她伤手!”
慕夜冷眼看了一眼师弟。
“活该!大离岂是你能来的地方。可有文书?若非念在师傅份上,你以为你还有命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