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人委屈巴巴的看着暮夜,见色忘义的师兄。
“你以为本小爷想踏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若非你惹下的孽缘,本小爷岂会千里迢迢来大离给这个死女人下毒。”
还差点毁了本小爷的容貌,天杀的,他的脸!
慕夜眼眸微寒,随即恢复常色。
“聒噪!说吧前来的还有谁?”
谢华容还在心中上演了一出大戏,误以为此人给她下毒与当年太子失踪二皇子暴毙有关呢。
原来是二表哥的桃花要给她下毒。
她冤枉啊!赵家的姑娘桃花不管,她这个嫡亲表妹你下劳什子毒啊!
莫王爷傲娇的冷哼一声:
“先给小爷解开。小爷现在是没有文书可过不了几日入关文书就到了。”
任凭莫傲娇小爷如何蠕动,愣是没有一人帮他解开。
“使者是谁?”
暮夜一开口,谢华容就愣了什么使者啊?
成四看着自家公主怔愣的表情,怎么有那么几分似曾相识呢,恍然想起他家老五不就是时常一副懵逼的神情。
“公主,这小王爷怕是南召国的,再有几日南召使臣将抵达国都。”
谢华容这才恍然大悟。
连忙吩咐道:
“还不将小王爷给松开,将我房中上好的玉肌霜拿来,莫让小王爷破了相。”
小王爷得了自由,骄横的对着谢华容哼了一声。
谢华容心中十分想笑,这股子傲娇劲莫不是吃傲娇丸长大的。
慕夜将小王爷给带走了,临走之时还送了一瓶子的解灵丸给谢华容。
谢华容数了数足足有二十七颗,瞬间不淡定了。
不是说这玩意稀有的紧吗?小狼狗出手可真是阔绰。
“成统领你与贤王是旧识!”
谢华容说的斩钉截铁,成四也不打算隐瞒。
毕竟贤王对外可是傻子,刚才他除了一开始的紧张之外可没表现出诧异惊讶来,说是不识骗鬼呢。
“嗯,幼时一块长大的。不过还请公主替王爷保守秘密。”
谢华容当然会替慕夜保守秘密了,他们可是嫡亲的表兄妹,将来她仰仗的可是二表哥。
她还坐等二表哥翻身逆袭呢。
“当然,不过成统领我有一事不明啊?为何刚才那个小王爷说大离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难道南召很厉害吗?”
她虽然来到古代时日不短了,可她所知道的甚少,大部分来自姜嬷嬷口中,对这个时代还不甚了解。
吴嬷嬷连忙上前道:
“夜已深,公主不如先就寝,有何疑问老奴也可回答。”
成四退了出去,谢华容眼巴巴的看着吴嬷嬷。
吴嬷嬷心软的一塌糊涂。
“公主,往后贬低大离的话可不能说出口,成统领虽是太上皇的人,可未免对公主是忠心的,往后公主若是有疑问询问老奴便是。”
谢华容躺在黄花梨木的架子床上,抬首看着轻纱床帐陷入了深思。
原来她所在的大离真的不能算是一个大国。
这个时代四国鼎立,不仅如此还有三不管之地这个庞然大物存在,称之为中立之地。
四国之中国力最强盛的是北齐最富有的是南召面积最大的是西夏最中庸的是大离。
四国之下还有五小国,其中梁国、赵国附属北齐。
燕国附属南召、周国附属西夏、云国附属大离。
四国之上是中立之地,占整块大陆的五分之一,占地之广权势之大甚是骇人。
突然谢华容发现她好渺小,本以为成了锦荣公主就可以牛气冲天了,谁知道在她之上还有数不清的贵人。
就连今个她欺负的小王爷,都要凌驾在她之上。
次日一早还未等谢华容苏醒,便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怎么了怎么了莫不是地震了!”
谢华容顶着微黑的眼眶睡眼朦胧的坐了起来。
但见一道墨绿色身影立在床榻前。
谢华容揉了揉眼,她昨个儿失眠了,这会子睡意正浓,正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打扰她睡觉时。
抬首便瞧见一张怒气腾腾的脸正对着她。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她这渣爹的恢复能力也太强了吧,昨夜儿不是差点嗝屁了吗?若非杨伯伯出现,她现在估计已披麻戴孝了。
只一夜的功夫,渣爹就能活蹦乱跳了,还要上门找茬。
谢国公愤恨的看着眼前的女儿,恨不得上前将她纤细的脖颈给掐断了。
“谢华容!”
一声怒吼让谢华容瞬间精神百倍。
吴嬷嬷挡身在床榻前,甚是不悦道:
“国公爷这是作甚,岂能对公主大呼小叫,没得犯了以下欺上的大罪。”
谢国公拳头紧握,面色铁青。
“国公爷喝茶。”
此时一俏生生容貌清秀甚是可爱娇憨的小丫鬟捧着一盏描金珐琅彩茶杯。
谢国公接过茶盏,看着手中难得一见的茶盏,哼孽女上好的物件不知要孝敬他这个爹爹。
谢国公抿了一口,入口茶香浓郁还带着一丝甘甜,回味无穷。
不过他怎地好像闻到了一股泔水味,这味好似来自他手中的茶盏!
立马嫌弃的将手中的茶盏给了身边的小丫鬟。
善喜接过茶杯掏出帕子道:
“国公爷您嘴角有水渍。”
谢国公闻言立马接过帕子,刚擦上嘴一股夜香之气扑鼻,鼻子嗅了一下味道更加浓郁。
谢国公面色骤变一把将手中帕子丢了出去。
“你是何人?离我远点。”
善喜识趣的朝着吴嬷嬷行了两步。
“回老爷话,奴婢是天云阁粗使丫鬟,负责倒夜香。”
谢国公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胃里一阵翻滚。
“呕……刚才那茶水呕……也是你泡的。”
谢国公回想起那个味,一阵干呕。
吴嬷嬷等人掩嘴偷笑,谢华容赞赏的看了一眼善喜,昨夜儿她就提拔了这丫头。
果然不出所望是个附和她心意的。
“是奴婢刚刚洗涮完夜香桶泡的茶水”善喜立马又补充了一句道:
“老爷放心不是用洗涮水泡的,奴婢用还未洗涮的水泡的茶。”
谢国公闻言差点气结,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越描越黑。
他甚至脑补了一下善喜刚刚洗涮完马桶之后,给他泡了一杯茶的场景。
谢国公面色发黄,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谢华容老远还能听见谢国公干呕的声音。
“赏五两,丫头好好干你是个有钱途的人。”
善喜美滋滋的接过赏钱。
“奴婢谢公主赏赐。”
谢华容被谢国公怎么一闹,睡意全无,起了身,这厢刚刚用完膳,便瞧见老夫人院中的喜嬷嬷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