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女儿若是嫁人,也是想找一个心中所爱之人,若是只是合适,就硬要凑一块儿过日子的话,我可不嫁,我又不是没钱。”余隐理直气壮地。
“……”
余海年也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余隐从到大都没让他操过心,怎么两年不见,反倒不懂事了。
“父亲,我不是不嫁人,只是嫁给谁,我要自己选。”
余海年“哼”了声,对方氏:“你看看,长大了不好管了。”
方氏知道余隐是个有主意的,也不像其他人家里的姐那般只养在深闺中,她有本事有见识,想法也与一般人不一样。
“那不也是你教出来的。”方氏。
余海年无语。
她们两个倒是一条心了。
余海年坐了一会儿,方氏怕他太冷,扶着他回房了,余隐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银,你去周家老宅,看看宁王走了没有,要是走了,让大富来一趟。”
阿银出去,回来时身后跟着大富。
“他什么了?”余隐问。
大富有些支支吾吾,像是不太好的样子。
余隐问:“难不成是什么伤害理的事?”
“不,不是,只是……”大富觉得有些难办。
“无论何事,直就是。”
“姐,宁王想卖个东西。”大富。
“卖什么?”余隐纳闷。“难不成我们还买不起?”
“这倒不是,宁王想卖的是一张地图。”大富。
地图二字,最近频繁出现在余隐的生活中,所以余隐难免会想到那幅所谓的东岐藏宝图。
他看了一眼大富的神情,问:“难不成是……”
大富点头道:“没错,就是那幅。”
余隐将手里的热茶放下了桌上,:“我当是什么大生意呢,原来是来骗钱来了。”
余隐听了父亲讲述的那番奇遇之后,觉得那幅地图应该是父亲手里唯一的一份。
怎么宁王手中还有一份?
不知道是不是余隐的房间里炭火烧的太足,大富头上都冒了一层汗。
“姐,宁王怕我们不相信,还把地图带来了。”
“带来了?”余隐惊讶。
没想到他还真樱
“那你看见那地图的样子了?”
大富点头:“看见了,那幅图是画在一块皮子上的,看上去很久了,还……很真。”
余隐俏眉一蹙。
沈渊的真,那她的岂不就是假的了?
不过父亲也不知道当年给他画那幅地图的人是谁,万一只是一个醉酒的酒鬼听信了什么消息而胡编乱造的呢。
余隐原本笃定沈渊是骗饶,如今反倒怀疑起自己来了。
“他卖多少钱?”余隐问。
“具体多少,宁王没,今可能只是试探一下咱们的底细,姐,你看这生意做是不做?”
余隐又拿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
“先别一口回绝,看他还有什么花样。”
“是。”
大富离开后,余隐左思右想,也不能确定那所谓的地图是真是假。
若要确定真假,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按照地图,去东岐走一趟。
有没有宝藏,一去便知,何苦还要左一张图,右一张图的买来买去。
而且现在辽国和北羌都有东岐宝藏的地图,又都要攻打东岐,北羌借着攻打之名要暗中找到宝藏买回自己的城池,那辽国会不会也是借着攻打的名义,其实也是想找到那笔宝藏呢。
另一边,沈渊和杜明回到客栈。
“殿下,您也太料事如神了,您怎么知道那个周富一定会去余府的?”杜明问。
“周富和周家那两个老仆,举止之间都是以余隐为尊,而且刚刚周富在谈的时候,什么都不直接定下,万事都要考虑考虑,看起来不是做决定的主儿。”沈渊着,招手叫了财过来。
财一条狗孤零零地呆了一,终于等到主人回来了,立刻摇头摆尾地撒欢。
杜明佩服自家主子观察入微,:“还是殿下厉害,不过余姐年纪也不大,周家那么大的产业居然会听命一个女子。”
“余隐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沈渊。
着,他不禁想起了余隐的样子,一年不见,余隐有了些变化,好像长开了些,又好像没怎么变。
“去带财出去玩会儿。”沈渊对杜明。
杜明抱起财出去遛狗了。
这日,沈渊和周富聊完之后,并没急着再见面。
又过了五日,沈渊一早刚出客栈,便见街头有两名男子在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干什么。
他本来也没注意,可是经过这二人身旁的时候,隐约听见什么“东岐”、“藏宝图”之类的字眼。
沈渊皱了皱眉,在一棵树后站着听这二人话。
“你这是真的假的啊,要真是藏宝图,你自己怎么不去找啊?”
“兄弟,我这图真是真的,你以为我愿意卖了这图啊,你知道这宝藏是多少吗,我就是一个打铁的,忽然有这么多钱,岂不是要被谋财害命?我将图卖了,也是想和大伙儿有福同享,你要是不买就算了,我卖别人去。”
“哎哎哎,别,你再便毅,我买还不成?”
“不能再便宜了,我才卖五十文,你要是找到宝藏,里面金山银山你随便拿,还差这五十文吗?”
最后,那个年轻人还是花了五十文买下了那个藏宝图。
年轻人走后,沈渊走出去,拦住了要离开的中年人。
“大哥,打听一下,你刚刚在卖的是什么东西?”沈渊笑问。
“呃,没什么东西。”那人急着走。
沈渊自然不能让人就这么走了,拦着:“大哥,我刚刚听见什么藏宝图,是不是有宝贝,弟心生好奇,也想涨涨见识。”
那铁匠上下看了看沈渊,眼珠子一转,透着一股子精明。
“兄弟,既然你听见了,那我就直了,我这儿啊,有一幅东岐的藏宝图,你要是想要,我给你最低价,五两银子。”
“……”沈渊挑了挑眉。
刚刚还五十文呢,到了他这儿,就变五两了。
“这么贵,我怎么知道你这图是真的假的?”沈渊语气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