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锦蓦,从高祖开始,已有四千年的历史,而这边境国,屡次三番侵入我国领土,抢掠我锦蓦百姓的钱财。要不是高祖建国时起留有训诫,不得与周边邻国无端生事,激化矛盾,挑起战事争端,会引火烧身,最后害的还是平民百姓,民不聊生,国将不国。从高祖时起这训诫便代代相传,直至本朝。然此次边境战火已经造成无数平民流离失所,突厥如果仅仅盗我牛羊财物就罢了,甚至还攻城掠地,”林公子心中愤慨,也不顾疼痛拳头锤在玉石桌面上,石台随之摇晃。
元姓公子摇摇头,他应是明白林兄心中郁闷,也知道他不是只想问问如何看待与那突厥国边境战事的问题。
因为这位林兄,年纪轻轻就在朝中任职,年轻有为,但又身担军国重任,尤其是他父亲死后,本来他也算得上是个整日里只知道读书的年轻贵公子,他的爱好还繁多,有些不正经的就譬如和些江湖术士学些旁的官家公子向来都认为不入流的所谓术法,实则这术法现今这个世道根本用不上不,如果是一般平民有这样不学些实用技术养活自己的儿子,一定会气的连连摇头叹息。
不过林公子可不是一般平民的儿子,所以无论他年轻时再怎么任性随意,也耗得起。来他的父亲也算得上年轻时就满腹经纶,对国家发展大事都有很多准确的见解。
虽然后期他父亲因久居官场,也不免落得些俗套,喜欢上了烟花之地,常常流连在青楼画舫,夜不归宿,更不可能理睬还是个少年时的林公子。
故而林公子喜欢和江湖人士学些术法的这种常人眼里看不下去的事,也就没人管了。
林公子生母早逝,他是由祖母养大,生父又因朝中忙碌,对他管的甚少。待他父亲突然辞世,林公子还向他学习术法的老师寻求让他父亲续命的方法,不过正如别人想的那样,术法的确是救不了他父亲的命的。
从那时开始,林公子年少继任了他父亲的职位,再也不与一般的那些术士混迹在一起。好在几年后,他认识了这群和他志同道合的官家子弟朋友,帮助年轻的他解决了不少困惑的问题,所以他们也算得上林公子的智囊团。
“不可放纵突厥如此一般继续下去。”这位元弟比林公子稍几岁,家中本是一般富贾,不过朝中也有些他们家族里任职的长辈在,免不得也参与些携亲带友的朝中聚会,三来二去,元林二人就在其中一次的某场聚会上认识,还一见如故,或许也因为他们二人相似的身世,以及同样与锦蓦国朝廷千丝万缕的关系。
林公子的这位元弟总能为他排忧解难,他们的政治见解总有不谋而合的地方。
和往常一样,元公子又戳在了林兄的心坎处。他的这句话,正是林兄想听的。
可是朝廷里总有人反对林公子打算主动进攻突厥国,夺回土地的看法。其中这些人不乏朝中元老,他们认为,国家发展到今日,就是因听了老祖宗的训诫,不主动与邻为担
相同的,元老们也认为林公子的确不如他父亲那般坚定的听从古训。总想整些无用的行为,可能会因此激怒突厥,为锦蓦招致灾害。
元老们最后还开玩笑还林公子不如听媒饶,赶紧娶个妾室,好早早乘着身体安康留下个一男半女,给他们林家延续香火,别总想着节外生枝。
虽然突厥确实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进犯锦蓦国,或许他们如此突然的行为,可能也不过是因为这几年灾荒连年,平民百姓都不富裕,因为干旱粮食欠收,饿殍遍地。突厥也受了影响,没有可抢的东西,也闹了灾荒。所以才偶然得势有机会占了边境几个县的领土,等灾年过去他们自会被边境守军击退,用不上朝廷专门派人去处理。
可林公子并不觉得,他嘴上虽然不,但心里因为这些元老大臣们对他阳奉阴违,又阴阳怪气让他早早娶房妾室的事烦透了,他借南巡的由头,出来透透气。也避免了见到那群人,趁此机会林公子也想好好思考一下如何解决这次危机。
林公子皱眉,“不瞒你,元弟,我的确也想这么做,朝廷里兵马粮草都齐备,只欠一个军令状就可以奔向南边,杀突厥狗贼个片甲不留。”
“可是啊。”林公子眉头皱的更紧了,俊美的容颜因为多日来的费心费力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虽然他本来也在不用操劳这么多事的年纪,但林公子的身份要求他要比同龄人付出更多心力。
“林少爷不必为矗忧过度。”元弟倒是淡定。
“您还有人为您排忧解难,林兄可别忘了。”元公子用手指沾零茶水,在玉石桌面上写了几个字,水渍消融的并不快,因为气还有些凉,林公子将这几个字尽收眼底。
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又紧皱起来,因为林公子想起一个人,“法师不会同意的。而且他从上次闭关修炼,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如果让法师知道我去找他。”
元弟摇摇头,“既然那人不在,林兄现在去梵帮,可是拉拢自己势力的最好的时机。不是吗?”元弟的极为大胆,让林公子有些吃惊,但又笑了,这话怕只有他的元弟敢如此直接毫无顾忌的出口,如果让法师或者旁人听见了,世上可能早就没他这个人了。
不过这也是林公子喜欢他这位元弟的原因,他总是和他不谋而合。元弟的虽然叛逆,不过林公子不是没有想过要脱离被禁锢在其中的金丝雀牢笼。
只见林公子回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在旁偷听后,又轻笑一声,“好,那还需要烦请元弟帮我个忙。”
“林兄但不妨,只要弟可以帮得上忙的。”元弟倒也爽朗利落,并未因为考虑到事情麻烦难办而推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