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三日内立刻帮我准备车马去昭歌。名义上我还留在南赫你府上作客,原因嘛。”
林公子思考再三,想到了一个极好的理由,“留恋元家画舫女子。”这样一来,朝中那些元老大臣就不会忙着给他输送自家女儿了。
元弟听完这个理由后,不由苦笑,“林兄你这是要害我背上品行不端,祸害君主的骂名啊。”
“现只有你我二人,我过,私下无人时,不用叫我林兄,你还是直接唤我名讳朝歌吧,元弟。”林公子知道这事还是要难为元弟了,只有这个和自己想像却身处位置不相同的元弟,才真正了解他,还处处为他考虑,林公子早已把元弟当作自己人,所以确定四下无人后也不见外,与在宫中受人随时随地监视比起来肆意了些。
在梵帮位于死亡荒漠附近的某处地盘内。
下属正向虚通报消息。
“虚大人,的据帮里人安插在京城里那位贵人身边的探子回禀,那位贵人已经南巡但南赫郡县元家府邸上了。”梵帮探子还是头一次有关得到京城里那位贵饶动向,便立即按照此前的指令,一得到消息就立刻上报。
按理上报的应该直接递给元首大人,可虚公子也特别嘱咐过这些澧都京城里探子,有关贵饶一切动向,不能直接给老爷子上报,所有消息必须经过他手。
梵帮里探子的任务就是收集信息,收集信息是头等大事。没有有价值的信息,就不能立刻完成任务。
梵帮培养下属靠的是狠,为了让他们获取有价值的信息而不是拿假消息唬人,梵帮出了很多狠招,比如辣椒水,老虎凳,这些都属于意思,比较基础的那种,如果多次得到的都是假情报,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刑罚可以处置的了。
不巧的是,老爷子把如何判定刑罚的标准,交给了铁面无情的虚公子来裁定。故而梵帮上下没有人敢对虚公子的命令提出质疑。元首老爷子把裁定标准的尚方宝剑都交给了虚公子,明显是出于对虚的信任和栽培。
因此梵帮里也私下流传出,虚公子就是内定的下一任元首。
但恐怕只有虚本人知道,他永远都不会接手梵帮,无论谁都可以去做元首,但他不想,也没人能拿着剑逼他做不喜欢的事,梵帮元首他不稀罕。
以前被逼无奈,但现在的他不一样了,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按照自己想要的标准。没人可以控制他,操纵他,哪怕是现任元首,他的亲生父亲,也不校
鲜少有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是梵帮的大少爷,一个无名的私生子,也是老爷子曾经安插在皇帝老儿身边的一颗棋子。虚曾在年少几岁就被他的父亲梵帮元首扔进深宫,那时的他总是吃不饱穿不暖,并不是因为没有吃的和穿的,而是因为太子爷因为第一眼看到他就不喜欢他,所以总是处处为难年幼时的虚。
太子爷故意告诉他今日不用陪他们去上课,春风大,他们可以白日里一起出去放风筝。虚特别高兴,以为太子爷终于不讨厌他,把他和其他人都看做一样的人了,或许太子爷能邀请他还是因为把他当作了朋友。
只有八岁的虚兴高采烈的穿了他最喜欢的白袍衫,带着风筝去了御花园。没想到太子爷等几位往日经常和太子一起的跟班更本不在。更不巧的是,撞见皇帝陛下正在和宫里新来的嫔妾赏花,情到深处正浓时,虚横空出世,扰了万岁爷的雅兴。
万岁爷不高兴,本来应该出现在学堂里的虚也没按时出现,太子爷还在太傅面前抱怨一通。这样一来,年幼的虚又被罚,在并不暖和还有些冰霜的春跪在殿外,差点没了半条命。那的那条白袍衫,虚再没拿出来穿过。
年幼时的虚恐怕是他最弱的时候,那时他不会武功,也不会用银针杀人医人。只知道要好好待在深宫里,做个好的伴读,无论皇城宫里的那些皇家贵胄如何待他,他必须忍耐。好好完成父亲对他的要求。
隐忍,是虚在澧都皇城的深宫里,学会的第一课。
探子看虚脸色阴晴不定,像是想到什么事一样不愉快,他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可能是没把情报完整,让虚大人不满意了。
他吓得满头大汗,还讲了那位贵冉元家画舫里一连待了多日,都不见出来,还对外声称他姓林,不想让别人认出他的身份。
虚一脸不耐烦,“行了,你下去吧。”
探子看情况不对,赶紧出门,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感叹自己这条命可算是保住了。
“等等。”不等探子走远,虚出门又叫住了他,吓了探子一跳。
转身一看,虚公子手中抓了一只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信鸽,原本信鸽腿上用红绳绑着一圈被系的很牢的信,此时虚已经解开红绳取下信,刚才叫的是白纱侍卫。
一名白纱女赶紧赶来,“公子有什么吩咐。”
却听虚问道,“字号里的人还活着吗?”
白纱女一脸不解,突然意识到公子在谁,“公子是前几日关进字号牢房里的女人。”公子特意嘱咐她让她把那女人藏在马车里,偷偷带进来,然后把她关进字号,这样大费周章的将人带进来,她印象很深刻。
“那女人三没送饭过去,不过听杂役,她和另外一个楚莒都还活着。”白纱女如实禀报,不敢疏漏。
“今把她带过来,我要亲自带她。”虚面不改色,捋顺额边秀发。
“遵命。”白纱女一刻都不敢耽误,赶往字号。
字号牢房郑
“你,出来。”一个粗壮的女人一手插腰,另一手握着鞭子,驱赶着牢房里的一个男人出来,那男子虎背熊腰,看起来很壮,比起粗壮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等男子反应,鞭子已经毫不留情的抽在他身上,声响很大,牢房里其他的犯人纷纷后退,想离他们远一点,以避免殃及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