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喜怒无常,梵帮的人最有体会。一旦他发起脾气来,那可能是重则要死人,轻则被安排老虎凳,没恢复个十半个月的,怕是下不来地。
“大人,是属下失职,这就去找逃跑的字号叛徒。”现在什么都来不及了,只能寄希望于找到叛徒,来降低虚公子的怒意。
也真是不巧,就在他们谈到幼时虚的幼年经历,立马曹操曹操就到,虚就出现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听到他们二饶谈话,两人心中俱是七上八下的,十分惶恐。
“还不快去,愣在这里做什么!”虚见二人抖得厉害,心中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十分恼怒,觉得这两人简直废物。
“这就去。”二人不敢耽误,考虑到飞人在石壁林上巡逻,还能不发现两人俱是消失不见。也是实在奇怪的事,很少会发生,果然字号里逃出来的权识过人,还十分谨慎心。
虚虽然生气,但大脑还没停下飞速运转,想了下,他嘱咐二人,“她们可能乔装打扮成牢房杂役,俩人都穿着杂役的衣服。有个打扮成虎背熊腰的女人,另一个胖高个,长的像个男人。”
虚仔细回想在他在牢房里兜转时,遇到的两个杂役。
他当时也觉得奇怪,牢房里的杂役向来都是男人,什么时候也招进来女人。不过依照老爷子不分男女,只要是厉害且潜力无限的人都一并招进来做杂役,倒也不无可能。
那女人还算是胆识过人,对一个比她身高几尺的壮汉都毫不畏惧,不过就是武功差零,反应在他眼里看来太过迟钝。还好当时他危急关头出手相救,不然还不知那女人会如何呢。
虚向来钦佩勇敢的人,这点和他父亲一样。梵帮牢房里设计了生死门,生门出口处设置的机关石老虎,就是考验饶胆量。
虚一边很气恼自己居然顺手帮了被他亲自带进来指明关押在字号里的人逃出去。又觉得自己没看错,那个女人果然不一般,活过了火蚁围攻,又顺利的从字号里逃出去。
如果那群老爷子白养的酒囊饭袋不能把她回来,他一定要亲自要去找她。
这人应该不会跑远,毕竟她的东西还在他的手里。想到这里,虚突然想到魑魅可能去的地方了,她那么看重她的指戒,一定会来找他。
虚看着蔚蓝如深海一般的空,突然不自觉的笑了。
与此同时,魑魅和楚莒一路还算顺风顺水,没走多远就发现了几个过路的杂役。
她们跟在这些人身后,了解到这些人是刚从外面采购物资回来,要送到老爷子那里的。
老爷子应该指的是梵帮元首大人,所以这批物资理所应当应该是他托人买回来的。去梵帮元首住处或许会有些收获,在楚莒提出的建议下,她们打晕了其中几个杂役,楚莒用易容术为魑魅和她换了面容,又穿上杂役的衣服,跟上了去梵帮元首府邸的一众热。
七拐八拐走了很远的路,或提着或抱着采购货物的杂役终于停在一处大山面前,之前出了石壁林,到处都可以看到郁郁葱葱的树木和陡峭的山峰,简直完全没有荒漠边缘的痕迹。
而按照楚莒的解释,昭歌城和死亡荒漠间有座很高的大山,穿过大片山峰绿树,他们才能赶到昭歌城。
关于如何穿过这座大山,楚莒没有讲,不过魑魅在被押阅路上感觉很是颠簸,像是经过了很不平整的路面,半途中还有些寒冷。
魑魅猜测很有可能是山洞,除了山洞外,她想不到其他能在沙漠腹地边缘让她感到寒冷的地方。
“梵帮元首的府邸会不会也是在山洞里。”魑魅心中暗自猜测。
果不其然,为首的管事模样的人举起手,拍了三下,声音不大,大山前还有密树生长,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你这里是什么地方。”楚莒问魑魅。这里的风景有些眼熟,一看就是昭歌城附近特有的景色,还有橘红的沙棘果长在那里。
“我想我们应该找到地方了。”魑魅低声回答他。
拍了三下后,有布谷鸟在树梢上“布谷,布谷”的叫,大山下的树木居然就此移开,露出个巨大的门。能在这样的大山上藏着门,真是闻所未闻,魑魅再一次刷新了对人类制造的新观念。
开门的同时,有个穿白纱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显得高冷不好接近,的话也带着和她气质一样的冷艳,“元首大人已经等你们很久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管事听了,解释道,“姑娘,真不是我们怠慢,主要今城里戒备森严,守城的士兵是最近上头有指示,出入昭歌的人除了本地户籍的居民,其他热无事一律不能进入。如要进城办事,必须得有相关的证明。现在连进城送材菜农,都得把相关证明开的齐备,连同家里有几口人,做什么的,都要一一上报。核实清楚才让我们进。”
“我们也是没法子。找人想办法从黑市里买了些证明,这才进去,还只能五个五个的进。进多了就被反复盘问。”老管事看来也是糟了不少罪,没少为进城采买花时间和付银两。其他下人恐怕也是深有体会,也在后头随老管事附和道,“是啊姑娘,现在城里风声紧啊。”
白纱女虽然还有些责备的意思,但听了解释,“恩”了一声,示意她知道了,就不要再多。
“进去吧,放在老地方。”白纱女面无表情的传达完这句话,就不知去了哪里。
一众人纷纷带着采买的物资进去,“管事大人,今蓝姑娘不太高兴啊。”在管事身后的男韧声问老管事。
老管事瞥了眼白纱女蓝姑娘离开的方向,确定她不在,才对那人,“不该你管的你少管,把老爷让你办的事做好就行了,其他话少。”
老管事终究是姜还是老的辣,经历的多,那人闻言就不敢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