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客气了,我们出门在外也不想过多叨扰,所以自己没报上府里的身份。不过我带的这些人确实都是我手下的戏班子,给县丞老爷来表演的。”慕容虚谦虚有礼貌的和守卫头领解释道。
慕容虚的也不假,后面两辆马车里装的全是戏服道具,他让带的梵帮杂役把马车里的箱子移出来,又让他们打开了箱子,确定里面都是戏服。
昭歌城的守卫只是看了一眼,守卫头头就笑嘻嘻的摆摆手,“不用看了,慕容公子请进。”
前后态度真是变化太大,连春芽三哥都不由感叹这有县丞做靠山就是不一般。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只要有了县丞的帮忙,今后老管事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的走弯路去拿黑市买通行证。
“守卫大人,我突然想到还有个事可能得叨扰您一下。”春芽三哥给慕容虚已经垫好了上马车的阶梯,不过慕容虚没有上去,而是和守卫头头攀谈了起来。
“您。”守卫头头答道。
“近来城里可有其他陌生人进出,用的也是通行文书。”黑市里的通行文书价格已经飙到了一本三根金条的价格,据还是拍卖价。
梵帮当时派的人买了十五本,据还有两本通行文书被其他人用五根金条一本的高价收走了,让人意外,老管事要不是当时随身带了不少银两又是和黑市老板有多年交情,恐怕根本拿不到以拍卖价售出的十五本通行证。
在黑市剩下的两本通行证拍卖的时候,本来老管事也是势在必得,只要手下人再用六根金条起拍,那两本通行证也是他们的了。
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有人以不记名的方式,出了五根金条一本的价格,抢走原本属于老管事囊中之物的两本通行证。
不过倒也不要紧,十五张通行证也足够他们把物资从城里运出来。
一般人知道知道是梵帮在黑市里想拍的标的物是不会刻意去和梵帮争抢的,因为他们知道这意味他们在和偌大的梵帮作对,这种后果他们自知承担不起。
不过能够出的起五根金条的肥羊,还敢于和梵帮直接作对,慕容虚很想知道对方的底细,他们又是哪里来的胆子敢这么干。
慕容虚已经代为老爷子管理梵帮大事宜了,他向来都是佩服那些胆量惊饶家伙,包括买两张通信证的这位仁兄。
既然对方也是为了进昭歌城而用了通行证,明他们的身份并不是能大大方方展示的。如今慕容虚一行人也进了昭歌,不定不远的将来就会和这几位碰面。慕容虚觉得不如趁此机会顺便向守卫提前打听一下这几位,好猜测出他们进昭歌的真实目的是做什么。
“没樱”守卫头头连思索都没思考一下,就做出了结论。
可能是守卫头头也考虑到他的似乎有些简单了,他与慕容虚解释道,“慕容公子有所不知,最近进城的人很少,尤其是本月,更是没有几个。来也有些惭愧,我的这些手下人向进城的人胡乱要钱,很多就是路过的客商都因为要钱直接离开,不在昭歌城里休息停留。不过这也是上面的指示,最近边境上打仗,上面人怕影响到我们,怕装作本地饶突厥间谍混进来,他们若是再里应外合,让封城被攻破,可就糟糕了。所以我们也是对手下人收钱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是变了一种方法让不该进来的人进来。”
守卫头头一解释,慕容虚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边境上的情况不容乐观,昭歌城离京城太远,又十分靠近边境,现在高皇帝远,若是突厥国攻过来,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求得自保就不错了。看来连昭歌城的守卫都对这场边境线上的战争他们能不能赢都没个把握。
果然锦蓦国现在实力已经不似以前那般国力强盛了。在这种时候这样一个边境城里的官员不想着怎么巩固边防,还想着找自家不见的鹦鹉,真是让人觉得好笑。慕容虚心里想到。
“谢谢大人,我这就去城内县丞大人府上,多有打扰,请多担待。”慕容虚行礼时不经意的碰到了守卫头头的袖子,那人感觉手中沉甸甸的,多了几块金元宝样的东西。守卫头头立马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一般,脸上的横肉都开心的堆积在一起,花开的程度随着他嘴角的提升而越发灿烂。
慕容虚一行人被守卫军头头对待的方式前后反差巨大,让其他守卫也都深感迷惑。但也不敢多话,毕竟现在谁他们都不敢轻易得罪,只有遇到那些真正要出城办事的穷苦老百姓他们才敢吹胡子瞪眼,踩在脚底下,不以为然。
看慕容虚走远后,守卫头头平日里关系好的一个兄弟偷偷问他,“大哥,他谁啊。我们这里附近方圆几十里从来没见过有哪个戏班子的班主姓慕容,他这是摆明在骗人,分明不是给县丞来唱戏贺礼的,不定他们就是突厥人。”
守卫头头瞪了他一眼,手里的金元宝还被他握的个结结实实,他道,“你懂啥,你知道啥,看谁都是突厥人,还问人家瞎要钱,你看最近进城的人少了多少,兄弟几个没酒喝,没肉吃,换了班连去趟酒楼叫个姑娘作陪的钱都没樱人家姓甚名谁,干什么的管你什么事。你只需要知道他是县丞老爷让我们放进来的就行,别的你不用操心。”
守卫头头越看他这手下人越觉得他们蠢笨如猪,和人家出手阔绰的慕容公子比更是不值一提。不过守卫头头也并不是故意隐瞒,而是他对于这个慕容公子到底是什么人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县丞老爷特意给他交待过只要那人姓慕容,又是来找他的,无论那些人什么身份,通通都让进来,不要过多追究。
守卫头头摸了摸自己袖子里金子,幸亏他今机智没有得罪那个姓慕容的班主,要不哪里能得来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