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7章 都怪这秦小鱼见异思迁2(1 / 1)羊驼萌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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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慕容肆的高明之处,让他也参与这个案子的查办,即使他找到对他有不利之处,他不也敢毁了证据。

其实,不管他查得出,查不出都会被治罪,他不得不承认如今的皇上的手段不输于自己啊,故将太后请来,主持大局。

秦南心站得离秦遇较近,因此也看到了信中内容。

这确实是一封密谋造反的书信,上面写着从教唆西域大王在边疆发动战乱,到由白韶掬出兵平乱,再到派来刺杀皇上的详细经过,落款是秦遇,时间还是一年前写的。

“好一个股肱大臣,竟从一年前就有弑主篡国之心,你真乃居心叵测。”

礼部尚书,兵部尚书等其他几位一品大臣跪下为秦丞相求情,“秦大人忠君爱国,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一定是有人想嫁祸给秦大人啊。”

太后亦严肃说道,“皇上,你勿动怒,仅凭一封书信便能定丞相之罪么?岂不太儿戏?”

“母后,你认为这是儿戏么?难道朕的命也是儿戏?”

见皇帝如此动怒,大内总管王公公立即叫人抬了张舒适的椅子,请陛下先坐下。

秦遇十分沉着,一字一句道,“皇上,老臣承认这信中字迹确实是我的笔记,但并非是老臣所写。老臣现下拿不出证据来,信与不信全在皇上。”

琳琅公主仗着太后疼爱,倒是大胆,轻轻在戚蔚背后嘀咕了声,“本公主也觉得不是丞相做的,丞相是只奸诈老狐狸,哪能这么笨让刺客带着这样的密信?”

却教皇帝一记狠厉眼光射去,吓得琳琅公主握着戚蔚手臂的手又紧了一紧。

戚蔚皱眉,心中忖道,这公主怎一点都不害臊?

秦南心站在一旁紧紧蹙眉,盯着他手中那封信看了半天,总觉的这封信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然,这案子还要继续审下去。

怀帝道:“这封信先暂缓一缓,孔爱卿你将这案子继续说下去。”

“老臣要说的第三点疑处,便是这唯一剩下的活口。”孔尚书看了一眼侍卫,“将人带上来!”

被带上来之人已经用过重刑,身上伤痕遍布,手脚上皆锁着镣铐,哐当哐当地缓缓移动着步伐上前,走过之路留下长长的血迹。

“此人就是行刺皇上的刺客之一,当晚戚将军捉拿住这人,便将他送到臣这边来了,这人嘴硬得很,但他昨日告诉臣,他要当着皇上的面指证是何人所为?”

“那你便当场指出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若敢撒谎,朕现下就要了你的脑袋!”

他嘴里塞着布帛,是担心这刺客不堪重刑咬舌自尽。

刺客吃力地抬起锁着手铐的手,慢慢指向的是——秦遇。

这下又叫众人大大吃了一惊!

果真是秦丞相要行刺皇上,想要谋朝篡位?

“朕的好丞相,你还有什么说?”

秦遇并无惊讶,他早知这个刺客会指向他,他早知道,皇上会借题发挥,将罪责推到他身上来,从皇上让他审理这个开始,他就知道。

这几日来,不论是停尸房的尸体还是那个活口,都有戚蔚的人日夜不停重重把守,连一只苍蝇都钻不进去,更别提毁了。

他平静地垂首,“老臣无话可说。”

这一切都对秦遇十分不利。更何况还是谋害皇上的罪名,更是滔天大罪,罪当诛。

看着皇帝表情十分震怒,其中又含了一丝喜悦,秦小鱼终于明白为何这次明明只是刺杀自己的案子,皇上却将这个揽上身,原来还有这层深意,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顺水推舟欲将秦遇拉下马,他这是要动秦遇了啊。

可秦遇一向老谋深算,是能轻易动得了的吗?

她又偷偷瞥了眼秦遇,这老狐狸神色倒也镇定,像是成竹在胸有法子化险为夷。

秦南心咬了咬唇,走上前一步跪下说道,“皇上,念在臣妾与皇上五年夫妻情分上,请恕臣妾斗胆为父亲说几句话,若说得不恰当,臣妾愿受任何处置。”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宫中亘古不变的道理。

若是父亲倒台,秦南心自知以后在宫中不会有好日子过。

看着秦南心跪下,那跪地之时双膝撞地“咚”的一声似撞进了岳东睿的心头,他不由得捏了捏拳。

慕容肆冷眼看过这个女子,她是他的发妻,又是丞相爱女,即便他是皇上,成亲五年,这位尊贵的女子何曾对他行过如此大礼?

这时看她跪下,他心中不由地扯了下,一闭眼,再睁开,眸光犹自清冷,他对自己说,秦南心,便看在这五年夫妻情分上,他冷声道,“你说。”

“谢陛下恩准。”秦南心先恭敬磕了一磕头,便抬起脑袋,看了神色晦重的岳东睿一眼,叙述道:“小侯爷说这是西域刺客专门来刺杀皇上的,可请侯爷与皇上看一下,这里九具尸体,再加上那个活口,也只有十人,若真是西域刺客行刺,那这刺客人数也实在太少了些吧,那也得派个数十数百杀手吧?”

秦南心自是清楚,刚才岳东睿提出来这点,便是有意说给她听的。

大家又议论起来,“是啊,若是西域派来刺客行刺皇上,这刺客人数确实少了些。”

秦小鱼瞧了瞧张扬不羁的岳东睿,回想起他之前说的那句话,现在看来似是对秦南心的刻意点拨啊,这小侯爷对皇上的贵妃还挺上心的嘛。

皇上冷笑一声,“秦妃,你接着说下去。”

毕竟是多年夫妻,这人料她自然还看出了其他的疑点来。秦南心红唇一扯,继而开口,“臣妾不得不佩服孔尚书断案如神,能发现三处疑点。之所以称之为疑点,那便还有推敲之处。撇开刺客数目不说,臣妾便接着孔尚书将那三处疑点说下去,第一,他们身上的纹身,这就证明他们确凿是西域派来的刺客么?臣妾却不能苟同,譬如说这些尸身上的狼纹。”

众人眸子又是一亮,慕容肆寡淡一笑,沉了沉声,“这狼纹又有何玄机?朕愿闻其详。”

“臣妾听闻外族死士多为从小所训,这狼纹刺青自也是从小所刺,大家又如何能辨得清这些刺客身上纹身年限呢?若是新纹,或者又是死后被人纹上去的,那便更证明了这些刺客不是外族人,如若不是外族人,又何来丞相勾结外族谋反一说呢?”

这位秦贵妃分析得不无道理,言辞之间铿锵有力,真是一个慧眼独具,胆识过人的女子。

当然,在场的个个都精分的很,自然听得出秦南心这话也是有深意的,这狼纹若是死后被人纹上去的,第一接触尸体的便是戚蔚,而戚蔚是皇上心腹,这自然是暗指皇上在背后搞的鬼啊。

这场辩斗,看上去是君臣两方各自维护最高利益的斗争,实则是帝妃二人的较量。

真是什么样的男人娶什么样的婆娘,慕容肆城府至深,秦南心丝毫不逊色,只怕这一席话,是早就准备好的吧。

“口说无凭,爱妃能拿出证据来区分这狼纹的新旧么?”慕容肆说道,笑意不达眼底,“若是有,那么朕拭目以待。”

秦南心没说话,却是卷起袖口,露出纤白的手臂,大家只见他臂上刺着一只美丽的蝴蝶。

“陛下,您看,这蝴蝶是臣妾在五日之前纹刺上去的。”

秦南心说着,又命人将早已准备好的药箱拿来,她打开药箱,用镊子夹出纱布往褐色瓶中蘸取一些药液,便往自己臂上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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