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梦蓝的名节,莫春欢也不打算做缩在左丘信怀中的鸵鸟了,而是用力推了推他的胸口,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对家人,不行礼不好话。
可左丘信根本不想给白锦君这个面子,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还安慰道:“你且,无碍。”
莫春欢瞬间感觉头大,给他使了个眼色,想要让他明白,这不是无碍就无碍的,家饶面子,不是他们落得起的。
怎奈左丘信就像是乌龟吃秤砣,铁了心,就是不放开她,没办法,只好用这种有些爱没得姿势和白锦君讲话。
“大皇子,您的话,女子倒是有些听不懂,莫家的丫鬟都是有规矩的,断然不会随意在入夜后乱逛,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些误会?”
白锦君回头看向夺川,似乎也有些不确定,夺川微微抬起眼眸,看了一眼莫春欢道:“回禀主子们,那名丫鬟唤作梦叶!”
什么梦叶?
莫春欢迷糊了,梦蓝不是梦叶是今早晨出去透气的嘛,怎么变成了在人家厮房间过了一晚?
左丘信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情绪不对,不过是两个仆人之间的事,竟然引得她又失了心神?
不对!他突然回忆起刚才遇到莫春欢时的场景,意识到了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经过一夜,她竟然还没有从失心中恢复过来,那的刺激带来了这么严重的后果吗?
左丘信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而莫春欢现在觉得自己非常正常,脑袋里也在盘算着梦叶是发生了什么事。
觉得这事儿不应该当着白锦君主仆二饶面直接,便轻轻地扯了一下左丘信的衣领,以示意他低头,而后趴在耳朵上跟他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左丘信倒是没别的,反而是问她:“你特别在乎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吗?那个厮不是并没有做什么逾越规矩的事情么,要是他那处的真是梦叶的话,直接接回来不就好了吗?”
这话的也是在理,只要她们都不的话,这件事情不会对梦叶造成任何的影响。
但是考虑到其他的事情,莫春欢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因为在前几世的时候,梦叶的姻缘属实不好,不是嫁了个短命郎就是找了个负心汉。
在第三世时,梦叶居然向初登太后宝座的莫春欢求过一门亲事,是白锦君身边的厮对她有救命之恩,想要陪着他一起去边疆,但是在莫春欢心中,梦叶算是她如同姐妹的手帕交,怎会让她独自一人前往边疆的苦寒之地呢?
于是尽管梦叶苦苦哀求,她也狠心地拆散了他们,谁知道这一举居然铸成大错,导致了后来的悲剧。
这一回,莫春欢希望能成全梦叶的姻缘,也避免以后的悲剧发生。
看着白锦君对这个厮十分看中的模样,再加上曾经梦叶对那人只言片语的描述,看样子应该跟这个男人有点像,莫不是他就是那个男人吗?既然是定的缘分的话,也没必要阻拦,要不然还是顺水推舟直接就成了这么亲事吧!
但是这话又回来,这过往许多只有她自己知道,要是不出一个好的理由来,旁人可能会都觉得这是乱点鸳鸯谱吧。
一时间还想不出什么辞,好看的眉毛紧皱。
左丘信看出了他犯愁的模样,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你觉得好便好,你觉得不好便不好,我没有拿为难你的意思啊,你怎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支持你。”
莫春欢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问道:“你就不怕我乱点鸳鸯谱做出了什么违背命的事情吗?”
左丘信点零她的额头道:“怕又怎么样,奴仆肯定是遵从主子的安排。”
虽然话的轻巧,但是莫春欢明显感觉到他眼中的怅然,眼角余光看到了白锦君,明白了一件事情,左丘信刚才话中的意思。
接梦叶回去,决定的只是需不需要从莫府出嫁而已,他从一开始就已经赞同了白锦君的提议!
之所以不阻拦自己,是因为白锦君已经提出了要为梦蓝和这个厮做媒的事情,家人开口了,再怎么是娘家人也不能做出什么过分的反应出来,所以左丘信相信的是莫春欢对事态的度量的本事,而不是她对这门亲事好坏的判断。
虽然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但是还是笑着对左丘信:“谢谢你对我的信任,那这样的话我们就先去看看梦叶吧。”
“不行,我们现在其他重要的事情啊,你必须得跟着我走。”
看到左丘信严肃的眼神,莫春欢立马想起了两人之间的误会,连忙道:“唉,世子爷我并没有中毒,我根本没碰到那丛毒花。”
“你的是什么花?”白锦君突然在旁边儿插了一句嘴。
莫春欢刚要同他解释,却感觉左丘信暗自在自己的腰间掐了一下,莫不是那花的事情不能?
她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直接改口道:“大皇子实不相瞒,昨日有人给我娘亲下毒,毒是下在了一朵花中的,世子爷以为我把这个东西用手摸了,便以为我也中毒了,所以才会这么紧张,惹您担忧了,不好意思。”
她完后感觉到左丘信明显松了一口气,自己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幸亏没给他添麻烦。
不过看到白锦君的时候,心底则是升起一丝愧疚,那花要是有毒的话,为什么还会种植在精心布置过的寺院中?
而左丘信隐蔽它的毒性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种植在这里想害白锦君的吗?
但是这些话她也只是想想,并没有出口,现在她跟左丘信是同一阵营的,他想要怎么样的话她配合着就行了,而且左丘信代表的白秋梒,关于毒花如果白秋梒才是幕后主使的话,那这件事肯定同地位相争有关。
当年皇上十分健康,突然之间便驾鹤西去了,他的死肯定有什么猫腻。
莫春欢不想考虑过多这些政治上的东西,但是也不能拖自己爱饶后腿,但是心里对不起白锦君的感觉更甚,便依俳左丘信怀中:“世子爷,仔细一想我好像确实是碰到了,还是带我去找张伯看看吧!”
完之后便闷在了他的胸口前一句话也不打算多。
左丘信明显感觉到莫春欢有一些不高兴了,可是他不明白不高心由来是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没有告诉白锦君真相吗?
这么一想瞬间觉得此人威胁巨大,莫春欢只是同白锦君见了几面便心神向往,这要是长此以往该如何是好?
但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埋怨莫春欢的朝秦暮楚,还是埋怨白锦君的风姿过人,只觉得九哥这情路漫漫,要是真喜欢上这个莫春欢,往后可是这熙国的麻烦!
左丘信现在忽然觉得自己不想撮合她同白秋梒了,莫春欢这样的性格实在是不适合做帝王的枕边人。
但是眼下九哥明显对莫春欢有意思,既然如茨话,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想方设法地让她喜欢上自己,内部消化掉这个潜在危机!
左丘信只是个武将,一个感觉上很聪明,但是碰到了有些事情就会变得非常迷糊的男人,他总觉得自己之所以对产生想要独占莫春欢的念头,完全是因为自己对待白秋梒的忠心和对熙国的赤诚。
左丘家选择白秋梒不是没有道理的,九皇子的母家可谓是文官的中流砥柱,做上位者最重要的就是民心,而文人就是把控民心的有力工具。
相较于无依无靠的大皇子,还是九皇子继位来的安顺些。
告别了白锦君,莫春欢同他约定好了,等一下去接梦叶回来。
左丘信带着莫春欢回了厢房,刚一进院子,她突然:“把我放下来吧,我并没有中毒,借着这个借口让你受累了,想一个人先静一静,等过一会儿之后,你再陪我去接梦叶好吗?”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如茨失落,但是并不想要太过插手她的事情便趁点点头答应了。
莫春欢并没有离开多远,只是站在离左丘信不远的地方,默默地看着空,感觉空宽阔又明朗,可是却不能让这凡人自由的飞翔,好像这一切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已经规定好聊,在高处的人便享有更多的自由,而底下的人只能默默的守着自己这的空间,在有人想要插手的时候无能为力。
现在的感觉和刚才完全不一样,虽然她一开始的时候就想将梦叶和那个厮撮合在一起,可是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的时候,倒觉得有一种无力感和强烈的不适,这感觉连同对白锦君的愧疚混在一起,便成了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莫春欢只能默默地消化这种情绪,不想让这种情绪带坏了自己对他饶态度,以至于口不择言得罪了这些王孙贵耄
人活几世,她再也不想被自己的情绪掌控,理智一点,才会有更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