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南岸有座山,这座山有花有水,不似其他山那般荒芜的只有树草。
这山的名字叫做擎云山,山的顶端高耸入云,有泉水顺势而下,其中不乏有各种飞禽鸟兽,周围都被仙气包裹着。
在山的半山腰,花草树木各结一地,有泉水顺势而下形成一片湖泊。有白色长长的石廊,沿着石廊走过去,有一间屋子,衔接一处院子。
院子里的桃花树下有一个衣冠冢,有一红衣男子在那方坐着,往地上洒着酒。
“烟儿,我来看你了。”
南宫弦坐下之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除此之外,他就在南宫烟的衣冠冢面前闷闷喝酒。
他一只脚撑起来,半搭半就的斜倚在石背上。半敛着眸,想起了他和南宫烟小时候。
那时候多快乐啊,但是那时候他无心学习法术,一天天只知道混日子。若是他从小就承担起家族使命,她妹妹南宫烟也不会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若是他承担起家族使命,兴许她就不会死了。
她此刻应该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里。
忽有鸟儿停留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着。南宫弦抬头,懒散的说到:“来了。”
鸟儿叫了一声。
“找到了吗?”,指的是南宫烟的尸首。
那只鸟又叫了一声:“还没有。”
南宫弦懒散的站了起来,语气懒洋洋的。
“也罢,估计是被云灵那天帝老儿给偷走了,不用找了,仅靠气息是找不出来的。”
见他起来,鸟儿又叫了一声:“去哪?”
南宫弦朝背后的鸟儿挥了挥手,说了简短的两个字:“走了。”
随后,一个幻影,声音还停留在山谷有回音,人却已经不见了。
那只鸟没在叫了,反而是飞到南宫烟的衣冠冢前,仰头凝视了片刻后,忽的低头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语气没方才的平稳。
“臭南宫弦,竟然往地上倒酒。”鸟儿抬起脚看了看,我这尊贵的脚。
那只鸟是南宫烟生前的宠物,自南宫烟死了之后,他就一直在寻找南宫烟的尸首,十几万年未曾变过。
南宫弦来到秦雨线的院子,正要上前,面前挡了一堆暗卫。
南宫弦懒得跟他们计较,拿出一块玉佩来,那玉佩龙墨风也有一个,是一对。暗卫见到玉佩,面面相觑之后,就退下了。
秦雨线正躺在院子外的躺椅上养病。为了晒太阳,秦雨线专门让小迷儿在树下支了个躺椅,此刻她正拿着小扇慵懒的闭目养神。
“乖妹。”,一声大喊,震的秦雨线耳郭疼。
秦雨线拿手掏了掏耳朵,睁眼,来人一身红衣,不正是南宫弦那厮吗。
这家伙神出鬼没的,一出现就给人一个惊喜,就像上上次帮她看病的时候就有一段时间不见人影,过了段时间他又自己出现了,然后又消失了。
秦雨线坐起来,斜了他一眼:“你来作甚?”
南宫弦就着离自己最近的石凳子坐了下来,摇头:“啧啧啧,瞧瞧,才多长时间没见,被赐婚成太子妃,连哥哥都不认了,说话都跟那厮一样了。”
那厮自是指的龙墨风。
秦雨线摆手:“谁是你妹,哪呢?”,秦雨线还左看看右看看:“啊,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南宫弦又大叫了一声:“乖妹!”
秦雨线捂了捂耳朵,随后呼了一口气放开,咋了,这厮有病。
而且还病的不轻。
“来,乖妹,叫声哥哥听听,有个礼物送你。”,随后才意识到不对:“乖妹,你声音咋了。”
说着,便要伸手去探探她的脉象。
秦雨线赶脚的抽回手,嫌弃的说道:“大惊小怪,淋雨了,偶感风寒而已。”
“龙墨风这厮是怎么照顾你的,亏他还是我妹夫呢,我第一个不同意。”
秦雨线倒了杯水给他,听到她说龙墨风的坏话,顿时不高兴了,龙墨风的坏话只有她能说。
“那你还自称是我哥哥哥哥哥哥呢,也不是没负到责任。”
秦雨线一连说了好几个哥,表示她的不满。
南宫弦挑眉,这就护上了,这还没说什么呢。
秦雨线这样,也怪不得秦孝知跟她僵持了好几天也没来看她。
一说夫君,六亲不认。
“行了,哥有个好东西送你。”南宫弦说着,从怀里拿出个东西来递给她。
“一面…镜子?”
就是一面普普通通的镜子,唯一不同的是这镜子能方便携带。
“它叫‘佛照影’,听说你记忆不太好,专门从远处讨来送你的,你若是忘了,它能帮你记着。”
南宫弦平日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现在也是,说话是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若是这石凳子有椅背,只怕他都能直接躺在那了。
秦雨线阴恻恻的看了他一眼,不想说什么,你记忆才不好,为了这个,她都被禁足了。
看他妹妹这厮就不戳他伤疤了吧,应该是把她当做成是他妹妹了。
她勉为其难的说:“好了,谢谢您的好意,我收下了。”
南宫弦看着她,心道:瞧瞧,这厮样子跟龙墨风一个样,明明是想收,还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
“乖妹,张嘴。”,南宫弦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巧克力豆大小的药丸来。
“干嘛?”
南宫弦把手里的药丸趁机丢到她嘴里,“吃了,好东西。”
秦雨线下意识的嚼了嚼,不知为什么她就想起了伸腿瞪眼丸,然后…她咽下去了。
“乖妹真乖,哥哥走了。”南宫弦说着起身,胡乱的摸了一把她的头,“哥哥去赚钱给你置办嫁妆去。”
然后秦雨线非常嫌弃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整理被他抓乱的发髻。
没我家龙墨风温柔。
嗯?秦雨线呼吸了两下,摸了摸鼻子,嗯,鼻子通气了,摸了摸喉咙,嗓子也好多了,“这厮不会真的是伸腿瞪眼丸?”
感冒好了…
…
哒、哒、哒。
魏子策在外面不耐烦的敲着盛宇的门。
“吵死了,敲什么敲。”,盛宇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开门,随后又走到书桌前继续看手下搜集过来的东西。
魏子策进去大概瞄了一眼,用看白痴的语气说:“亏你还是当年的探花郎,没点脑子。”
盛宇又翻了他一个白眼,‘切’了一声,我不认识这个傻子,不屑跟他说话。
“行了,想不出来就别死磕,我带你出去逛逛”,魏子策拎着盛宇的胳膊,一下子就给他拎起来了。
魏子策皱眉,怎么这么轻。
盛宇打掉他的手:“别动手动脚。”
魏子策揉了揉酸痛的手,“这么轻,打人的力气却不小”,魏子策走在他前面:“走吧,带你去盛乐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