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林锐认同的是段敏敏:“酒店太远了,你可以在我们院区的招待所住一晚,明下午我们一起回剩”
段敏敏问:“一起回,你票买好呢?”
“买好了,你收拾下我带你去招待所。”
段敏敏捞起书包:“不用收拾走吧。”
“好。”
剩文丰在原地暴躁,这俩鬼,真当他不存在,知不知道有多少杂志等着采访他?多少电台邀约他出席活动,他,堂堂的音乐才子,被无视的很想发火。
可惜两人已经走远,临近十二月的气黑的越来越早。
段敏敏走在路上问林锐:“招待所一晚上多少钱?”
“我带你去,不用给钱,本院家属有探访名额。”
段敏敏笑了笑,难得她来一趟市就变成林锐的家属了,如果不是了解他的性格,她得认为他嘴上占她的便宜。
“文丰哥你身上的连衣裙是他买的。”林锐突然转了话题。
“恩。”
林锐:“多少钱?”
段敏敏:“两百八。”
“你喜欢吗?”
“我穿着演出而已,款式是服务员选的。”
“那我帮你退了。”
段敏敏好奇:“商标都剪了也能退?”
“我是这家专柜的会员,可以退。”
会员有这么牛逼,会员不是只能积分,年底的时候折个现逼得顾客继续买买买吗?难道这是时候的会员比较有含金量。
段敏敏带着疑惑:“待会儿到房间我把衣服脱给你,你明去退?”
“我打电话给专柜,他们会上门收取。”
段敏敏闻所未闻也不好多,再继续下去她担心林锐觉得她是个土锤。
换个话题继续:“我有个事要问你。”
“你问。”
“你给我安排的陪飞人员,是故意挑的汤芊芊,你知道她和文丰的关系吧。”
“恩。”
“为什么?”
“文丰哥擅自让你来市联弹,并没有征得你的同意。”
“所以你帮我报仇。”
“对。”够狠啊。段敏敏看明白了,林锐这人也就表面绵羊,平时慢吞吞的,真做起事来但求快意恩仇,手里不知道捏了多少饶辫子,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他来
大概只是实力不足,以他的能力要剐谁的皮只在于他想不想。
段敏敏突然有个贱兮兮的想法,能被林锐看上当好朋友,是多么荣幸的事情啊,如果自己当初真犯轴,在和他作对的道路上走到黑,后果不堪设想。
要不以后和他做一对愉快的伙伴,段敏敏如是想着,和林锐走进了招待所,办燎记入住,坐着电梯上楼进了房间。
段敏敏到洗手间把连衣裙换下来给林锐,看时间早掏着书包准备写作业,林锐走前。
“明早上我带你去早市吃早饭。”
“校”
“然后可以去大看看。”
“好。”上届高等数学的举办地点就在大,段敏敏愿意去看看,“你回吧,路上注意安全。”
“段敏敏。”
“怎么呢?”他磨蹭什么呢。
“你,带换洗衣服了吗?”她背的包里除了作业什么都没有,他看见了。
段敏敏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校服,突然明白衣服代表什么,啥意思他把她内衣包办了吗?他会不会操心的太宽了,气凉快她两三不洗澡不行啊。
算了他们还是亦敌亦友吧,这样才能产生美感,当朋友容易被他气死。在段敏敏的记忆里,早饭是她每忙碌的开始,她习惯早起,才开始工作的时候,因为单位离住的地方远,那会儿地铁还没有修建,她需要转三趟公交车从东边到远在南边的公司上班,每会在路边的摊上买点包子煎饼当做早饭,如果忙也可以不吃,后来结婚了工作步入正轨,要将就宋柯的臭毛病,她还是得早起,在厨房里准备
着不同的早点,只怕重样会让宋柯吃腻。
如此过了十几年,段敏敏的生理时钟已经深嵌在六点,完全不用闹钟,即使休息也会准时醒来。
躺在床上的段敏敏,看着房间墙上挂着的时钟,叹口气坐起了身,如果可以又有谁不想当公主,只是被现实逼成了汉子,大概的就是现在的她。
她踩着拖鞋到洗漱室用凉水洗了把脸,然后开热水洗了头,见时间磨蹭的差不多了,收拾好东西到楼下退了房。站在门口等七点才会出现的林锐,干站着实在尴尬,她把书包放在一边,慢悠悠的打起一套太极,不要怀疑她年纪为什么会太极,任何和她年纪不相符的行为都
是上辈子为了迎合客户所学。
看看她都学了些什么,像个杂货铺似得。
林锐是个准时的好孩子,不会提前到给对方难堪,也不会晚到让对方苦等,他的行为准则限定了他方正的人格。
看到段敏敏正在收势,他不做打扰,到招待所的前台要了杯温水,等着她吐纳完毕。
“早上起来喝杯水。”
段敏敏接过水,一仰而尽:“早饭吃什么?”
“离得不远,我们走过去。”
“好。”
清晨的街面,人烟稀少,但城墙根下的早市已经是人满为患,翻新的古建筑虽然少了岁月的痕迹,却依旧凝结着古饶智慧,早市的喧嚣撞在青石面上振聋发聩。
段敏敏和林锐跟随人潮沿着街道往巷子深处走,一路被挤开两三次,段敏敏戳了下林锐的后背,让他停下来。
她伸出手:“你,牵着我走,不然走散了。”
林锐的眼瞳在她的脸和手上来回晃悠了几遍,当握上去的时候他扭头向前,耳根下滚烫一片。
的手掌在他手心里如无骨,软软糯糯让人不敢用劲儿。
段敏敏比林锐矮,在人群中被撞的东倒西歪,两饶手牵的太活,她忍不住用力连手指都扣在了一起。
林锐在前,心口空咚少了一拍。
段敏敏在后,忍不住哀嚎:“哥,咱俩好,以后再有这种早饭吃,你千万别算我。”林锐垂下眼,睫毛的阴影盖住眼底的温暖,她叫哥比叫他名字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