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总算知道问题的根源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花言看着一脸懵的秋易安,心里只感叹:哎,好好一个帅哥,就是这情商不敢恭维。“我问你,从小到大,一直陪在郡主身边的,除了王爷,是不是就只有你一个?”“不是啊。”花言疑惑,算失策了?“还有其他人?”“当然!玉儿和西西是打小就陪着露露了,她们三人情同姐妹呀!”花言:······你倒是回答得一本正经。
“异性,异性是不是就只有你?”花言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怎么还会有这么轴的人!幸好接下来秋易安的话终于正经了,“嗯······的确,这些年一直陪着露露的人,也就只有王爷、玉儿、西西还有就是我了。”
花言这次笑得欣慰,既然是从小陪伴着长大的交情,那就好办多了。“听秋太医说,自去年就开始有许多人上门说亲,不知现在可定下了?”秋易安由刚才的呆萌恢复了严肃,“花侧妃说笑了,秋某还并没想过这么早定下,至今还未有婚约在身。”“哦~那是为何呢?还是说秋太医心中有所牵绊?”
“那倒不是,这些年秋某最担心的,只有郡主的心疾,其余的,还没想过。”“郡主的心疾很严重?”“郡主的心疾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郡主自己放不下往事,长此以来,积郁在心,连带着心疾也跟着难以痊愈。”
花言沉默了,谁都说苍家当年的事对苍家唯一留下的兄妹俩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表面看起来位高权重、让朝廷忌惮的二人折磨成了这样?此刻。花言很强烈的想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侧妃?”秋易安唤了几声,将神游的花言拉回现实,“哦,秋太医,你就没想过为何从前郡主会对你如此依赖,自你家里为你说亲开始,就疏远你?”“我·······我只是,没想到露露是因为这件事疏远的我······”
“多谢花侧妃,秋某明白了。”说着对花言行了个周到的礼,告辞离去了。
看着秋易安离去的背影,小珂上前问花言:“小姐,你就这么肯定郡主心爱之人就是这秋太医?”“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郡主看他的眼神里,可不是她所刻意表现出来的冷漠,而是炙热,是依赖,是想要陪伴。”“可这秋太医好像块木头啊,我们都能看出来,他就是感觉不到吗?”花言不知可否:“你怎知他不知晓?”小珂小声嘀咕:“他要是真明白,又何必这样呢?”
两人再次回到缈溪阁,苍露喝完药,此刻正想睡下了,“郡主,你这是?”苍露对于她们的折返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她也没想到花言还会回来。“嫂嫂,送走秋太医了?”“是啊,送走了,还说了好些话呢。”说着还像口渴似的猛地灌了杯茶。
本想赶人的苍露听她这么说,犹豫了会,还是将枕头垫起来,“左右我也睡不着,就躺着陪嫂嫂聊聊天吧。”花言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呢,“也好,恰好我回去也无事可做,便在这,也能陪郡主解解乏。”
“嫂嫂刚才与秋太医说了些什么?”到底是在乎的,还什么都没说呢,就想着问他的事了。“哦,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罢了。”苍露显然有些不太高兴,“嫂嫂到是能与他聊家常了,想必今日也才是第一次见面吧。”
花言心里暗笑:小妹妹,这么快就憋不住了?这才哪到哪呀!既然你先出招了,那嫂嫂我就给你来剂猛料吧!“嗐,倒也不冲突,只是见这位秋太医一表人才,医术也不错,就想着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能一辈子与这样的少年郎作伴。”
苍露面上极力压制着自己的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满不在乎,可惜了,紧紧绞着手帕的十指出卖了她此时的情绪,勉强的扯出一抹假笑:“是么?那嫂嫂可打听到是哪家的姐姐,能有这样的好福气,易安哥······秋太医呢?”“郡主好像很关心这位秋太医的事?”苍露躲闪着眼神,“怎么会,不过是秋太医受哥哥之托,常来府上为我诊脉,倒也算的上有些交情,多问几句,也在情理之中。”
“嗯,郡主倒是重情义。只是······”苍露急了,这人说话怎么这么爱喘气,身体不好的难道不应该是她吗?“只是什么?”
花言见胃口也吊的差不多了,慢慢悠悠的开口:“只是啊,虽说上秋家说亲的人家不少,却也没有成的。”“这秋太医眼光倒是高。”“那是,虽说好姑娘是有不少,可奈何这秋太医心中却有人了呀!”“有人!易安哥哥心中怎么就有人了?”
花言好整以暇的看着苍露失态,小珂也被自家小姐的腹黑逗笑,这小姐还真是会套话。“当然有人了!据说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呢,关系好的不得了!”“不可能!易安哥哥自幼便只陪着我一人,哪里有什么青梅竹马一说!”花言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惊讶极了,“是吗?那这我就不得而知了,秋太医也就只同我说了这些,其余的再没多说什么了。”
苍露急得大口大口地呼气,整个人也跟着动作起伏着,小珂看着她那样子,当真是害怕她一口气提不上来,自家小姐就闯了大祸了。花言才不怕呢,刚才秋易安可是说了,苍露的心疾并无大碍,只是她自己有心结,才会时不时犯病,也将此心疾拖了这许多年,今天她就是要故意气气她,谁让她在自己面前总是像个小老太婆似的,装深沉,她家王爷哥哥现如今都没在她面前摆谱呢!
好一会,苍露见花言并没有因为自己喘不过气来而表现出关心自己,玉儿和西西又被谴出去了,无奈只能自己顺平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