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你的冒犯虽情有可原,不过这毕竟是郡主大婚的日子,这里也是郡主的院子,原不原谅你,还得郡主了算。”“哎,嫂嫂,你院里的人也是替你着想,怎好怪罪,再了,这大喜的日子,哪有什么冒犯不冒犯一的。玉儿,给这位春水些赏钱,就当是我今日大婚的好彩头了。”苍露怎会看不出来,花言这是想要保住春水,奈何也要给自己面子。
地上的春水欣喜的磕了个头:“谢郡主赏!”
“珂,你去看看,在我院里的人是谁。”“是,侧妃。”平日里唤花言为姐,可今这样,还是得改口。
珂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侧妃,在咱们院子里的人确实是大姐。”“既是嫂嫂的长姐,那就快快请进来吧。”
花枝玉进来,规规矩矩的行礼:“臣女见过郡主,见过侧妃娘娘。”“快起来吧,都是一家人。”
花枝玉抬起头来,花言看着她,虽是脸上已经被厚厚的胭脂水粉遮起来,却还是能看出问题,“姐姐,你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经她这么一,苍露也觉得不对,“是啊,枝玉姐姐,你看起来好憔悴啊。”
花言扶她坐好,“姐姐可是不太舒服?”“没什么,就是有些虚。”花枝玉有气无力地回答。
“女孩体虚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枝玉姐姐,我替你看看吧。”着就要为她把脉,花枝玉却是不敢逾矩,求助的望向花言。“姐姐放心,郡主自就与医书为伴,她的医术还是不错的。”花言宽慰她,她这才将手臂伸出。
苍露认真的诊脉,“姐姐这身体平日里可有什么症状吗?”花枝玉有些不好意思,“平日里倒没什么,就是每次来癸水,都疼的死去活来,十分折腾人。方才就是因为一时不察,染脏了衣物,母亲这才领我去侧妃的霜兰苑稍作休整。”
“来癸水按理应该不疼才对,那姐姐可伴有其他症状?或是平日里是否有体寒的症状?”
“体寒?这倒是有,儿时在深冬,我曾”到这,花枝玉停了一下,快速瞟一眼花言,继续到:“我曾在深冬不心跌入池塘,大概是自那时起,就落下病根了吧。”
花言汗颜,怎么还看了自己一眼,难道,是自己,不对,是原主害的?
“原来是这样,那以后可就得多注意了,好好调养调养,会好的。回头我让易安配些药,给你送去,这样好得快些。”苍露微笑着。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枝玉在此先谢过郡主了。”花枝玉自然是欣喜的,这么些年,因为这事,可是让自己遭了不少罪,要是真能治好,那真是一件幸事。
这是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位嬷嬷,“郡主郡主呐快将盖头盖上,秋太医来了已经到东园门口了,咱们也该出去了。”
花言望向门口,“王爷呢怎么还没过来?”这大列国的婚嫁习俗,新娘子出门,在上花轿之前,脚是不能碰地的,得让家里的男子背自己出去,现在苍家就苍凌洲一个男丁,却不见了踪影,这可如何是好?
嬷嬷也是急得团团转,“这方才老奴都还看见王爷,这一下是去哪儿呢?”
“珂,西西,马上去找王爷”完像是想到了什么,悄声告诉她俩“先去王爷的书房找找,没人再去其他地方。”“是,侧妃娘娘。”
两人才刚跑出去,迎面就碰上了正赶过来的苍凌洲,“王爷,您可算来了,都等着您呢!”这话的人是珂,西西可没这胆子。
苍凌洲进去,花言嗔怪他“人新郎都到了东园门口了,王爷这是去哪儿了?好半不见人影。”
苍凌洲笑得开怀,“哈哈,没事,就该让那子等着,得让他知道,咱们苍家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娶回家的”
花言觉着不对,凑近闻了闻,“你喝酒了?”“嗯,不多,我就喝了几杯。”花言汗颜,那王爷你这酒量可真够好的,才几杯就这样了,这还没把人送出去呢,就醉了,那要是再晚些时候,岂不是得醉成一滩烂泥
“好了好了,王爷,这新郎官着急着急也就罢了,误了吉时可不好,咱们现在出去吧。”看着喝醉的他,花言想着还是好好哄哄他吧,不然该着急的就是他妹妹了。
“好都听你的,现在我们就出去。”着就轻轻背起苍露,“走喽哥哥背妹妹出嫁喽”
花言在身后看的鼻头一酸,他是故意喝醉的吧,现在的他表现得像个孩子,大概就是不愿让自己的妹妹察觉出异样,为了不让自己难过,只能靠酒精来麻醉自己,自欺欺人,突然想到前世的叔叔,当时那么决绝的对自己开的那一枪,会不会也是害怕看到自己心软大概是的,不然他从宠到大的侄女,他怎么会舍得下手?
一路上,苍凌洲始终是笑着的,周围的人也是欢欢喜喜,一派热闹祥和,可他脸上的笑,却是深深刺痛了花言的心,他肯定很难过吧,相依为命的妹妹,以后就不能陪在自己身边了。
到了东园门口,众人开始起哄,秋易安也是笑得满脸红光,在一片起哄声中,想要接过苍露,苍凌洲却是不让,“哎,妹夫,娘家人可是要将新娘背上花轿的,总不能坏了规矩,妹夫你是与不是呀”
秋易安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思,“是是是,哥哥的是,这老祖宗的规矩不能坏。”
“哟秋太医,这还没过门、没拜堂呢,这哥哥妹夫的,倒是叫的顺口啊!”
“就是,咱们秋太医也太猴急了吧”
周围起哄、玩笑声此起彼伏,秋易安“嘿嘿”笑着,苍凌洲闷闷的,低下头,将所有难言的情绪掩在低垂的眼眸,一切喧嚣都入不了他的耳,此刻他背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