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将苍露送进花轿,苍凌洲放下轿帘,深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面部表情,这才回过头来看向众宾客,努力想要些什么,“新娘上轿”得到花言授意的红娘赶在前头开了口,唢呐再次响起,秋易安翻跃上马,深深看一眼苍凌洲,领着迎亲队走了。
花言走到苍凌洲身边,默默陪着他。
“圣上已经回宫了吗?”
“嗯,就留下了王公公,是还有政务要忙,就回宫了。”花言看着他失魂落魄的眼神,“王爷,你要不要去秋府看看?眼下大多数宾客都已随着队伍去了秋府,剩下的这些,我能应付的来,要实在不行,就请陈姐姐帮帮忙,总不会出错的。”
苍凌洲明白她的心意,拉过她的手,“没事,我就不去了,现在留在咱们府上的,可都是在朝政上有关系的,或者是有这种想法的,你怎么应付得了?”
花言撇撇嘴,内心疯狂叫嚣开什么玩笑,你也太看不起我啦!我花言好歹也是被磨炼过的,什么场面没见过?
还以为丫头闹脾气,苍凌洲趁她不注意,飞快的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满意的离开,身后的花言没看到的是,男人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接下来的流程,就是苍凌洲穿梭于各个席面,听着些不走心的恭维话,心中很不耐烦,面上却还得笑着,这就是他当王爷最厌烦的一点。
突然,春水再次跑来,不过这次她不敢直愣愣的冲到花言面前了,毕竟王爷还在她身旁呢。悄悄拉过珂,低声了几句,珂脸色凝重,快步走近花言,附在她耳边了几句。
花岩听完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后者点点头。看向还在觥筹交错的苍凌洲,花言什么都没和他,领着珂和春水就去了后院。
一边快速的走向西面的园子,一边焦急地问“怎么回事?怎么还差点打起来了?”
春水也是很焦急“奴婢也不甚清楚,不过似乎是礼部尚书家的嫡长女冒犯长姐,长姐实在听不下去,就回了几句,李姐气不过,便推了长姐,许是没站稳,跌倒了,被一旁的侯爵府的苏公子扶起,谁知李姐就更加不依不饶了,奴婢不知怎么办,只能去找您了。”
这礼部尚书家的李姐花言倒是刚才东园渺溪阁听到过,就是这侯爵府的苏公子,又是何许人也?“这侯爵府的苏公子,你们可知道?”
“奴婢倒是听过,好像是个不甚得宠的庶子。”珂不太确定的着。
“呵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父亲不过是个典籍,芝麻大点官,也敢在我面前叫嚣你们花家的人如今能上得了这种席面,不过是靠些不光彩的手段,将个庶女硬塞进王府,哦,是了,我忘记了,你在家里的地位,还不如那个送进来的庶女呢。”一个尖厉的女声正这些难听话,想来就是李姐了。
“不准你这样我姐姐”这是道清的声音他也来了
“花典籍为官清廉,李姐这样未免过分了些。”一声清冷的男声响起。
“呵本姐还没你呢,一个侯爵府的庶子罢了,还敢管本姐的事。不过你这么护着她,怕不是你们……哈哈哈,是了,一个官之女,处处受庶女的欺压,一个呢,是侯爵府不受宠的庶子,倒还真是登对呀!哈哈哈……”
“你”男人愤怒的想要反驳。
“哟,倒还真是热闹呀!”花言踏进西院的楼阁,看到人群中笑的最欢的姑娘,猜测她就是礼部尚书之女,“李姐这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呀?远远的就能瞧见你那后槽牙了。”
李佳佳赶紧捂着嘴,看到来人有些不甘心,“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花侧妃呀,怎么前院不需要你了,到这来凑热闹。”
花言走过去将花枝玉扶起坐到椅子上,看着她比刚才更加苍白的脸色,花言怒火中烧,“姐姐,您这是怎么了?在妹妹府里受这样的委屈,要是没个公道,回头母亲该我。”
花枝玉倒是没想到她会这样放低姿态,维护自己的面子。别是她了,其他人更是没想到。
“传闻不是,这花家庶女处处欺压着花家嫡长女吗?怎么我看着倒是在维护她”
“传闻肯定是真的,这么多年了,这个花言,可没少给这花家大姐和少爷下脸面。”
“那现在这是唱的哪一出?”
“这就不明白了?这家里再怎么闹腾,出了门不得互相维护着”
花枝玉是不想和她的,她还记得来时母亲交代过,她在王府的处境好不到哪儿去,让自己和弟弟不要给她添麻烦。
“无事,不过是起了些误会,不打紧。”
“二姐姐,是她先大姐空有才女之名,硬逼着大姐作诗,大姐不愿,就明朝暗讽奚落大姐,大姐气不过,和她争论了几句,她恼羞成怒推了大姐,苏公子看不下去了,了几句,她便一直在辱骂大姐”到亲气愤的指着李佳佳。
“方才在门外,听李姐的意思,是要分个尊卑呀,咱俩真是有缘,我也是个喜欢分尊卑的人。”花言笑的像朵罂粟花。
“二姐姐”还以为来了救兵的道清一听花言这话,不由得叫喊起来,怎么不是来帮他们的呀?儿姐姐后来不是已经很疼爱自己了吗?
花枝玉眼神也是黯淡了下去,她本以为花言失忆后,与从前大不相同,现在看来没什么两样。
李佳佳见花言也并不帮着几人,顿时来了兴致“花言妹妹的是呢,你这些人”
花言却看了珂一眼,丫头会意,立马上前将李佳佳反手扣住,用劲将她弯下腰来,李佳佳自然不是会让她得逞的,用力的反抗,嘴里大喊着“你干什么你赶紧放开我”
见珂压不住她,春水也上前去将她另一只手也反过来,两人合力,终是将她死死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