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均盛也是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过有苍凌洲在,她也吃不了亏,就任由他们去了。
到了马车旁,苍凌洲就察觉不对了,不过他什么都没有,淡定地扶着花言进了马车。“没去过侯爵府吧?”
“嗯,没去过。”“把她叫进来吧,从花府到那可有一段距离了。”花言眨巴着眼睛,“你都知道了。”
“我刚才就奇怪,你怎么非得让我现在过去,刚才在马车边看着那个婢女就不觉得奇怪了,是你姐姐要见他吧。”
谎言被戳穿了,花言抱着他的手臂,“嘻嘻,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刚才爹爹在呢,要是让他知道了,那肯定就去不成了。”
苍凌洲有些无语,“那你有想过爹爹为什么不让去吗?”“还用想吗?老侯爷当着礼部尚书的面狠狠责罚了苏公子,就已经和他站在统一战线了,花家权利地位都不如他,爹爹和姐姐现在过去,那不是更加被奚落吗?就依着那老侯爷这怪脾气,万一又找苏公子的茬怎么办?”
“嗯,分析的很对,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呀?”
这丫头是真没往这方面想呀,“当李姐过的话你忘了”“过的话她过……”花言后知后觉,“哪!我怎么忘了这一茬了”那,李佳佳的,一个被庶女长期欺压的嫡大姐,配上一个侯爵府不受宠的庶子,当真是登对。如今花枝玉再去看望,不管是去做什么,都极有可能被误以为是因为苏公子被责罚,花枝玉心疼他,特意去看望,这以谣传谣的,她的清誉不就毁了吗?
花言满脸懊恼,刚才脑海中只有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宏图大志”了,却忘了这是在封建的古代,女子的一言一行可是至关重要,尤其是在男女关系方面,这男未婚女未嫁的,可不能像现代那样直接谈个恋爱,这是要招到世俗的唾弃的。
“那现在怎么办?”花言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额……这样吧,等会儿我会借口,要去亲自看一看苏公子,你和我一起去,姐姐就装作是你的婢女,一同前往,你觉得如何?”“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等到花枝玉上了马车,花言又交代了一遍,“嗯,王爷、妹妹放心吧,我就去看一眼,声谢谢。”着掏出一个白瓷瓶,递给花言,“那这个膏药,就只能交给妹妹你替我转交给苏公子了。”“好。”
到了侯爵府,管家已经等在那儿了,“摄政王,快快请进,老侯爷知道您来,已经等候多时了。”
来到前厅,花言瞧见上首坐着的人,虽是上了年纪,可看他黑黑的眼圈,还有些凹陷,眼神也不够清明,妥妥的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更加没有好映像了。
老侯爷笑得谄媚,“摄政王,今儿个这是什么风,倒把您这尊大佛给吹来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套近乎,可这话一出来,听着就像是拐着弯儿骂人似的,也不知他这侯爷是怎么当上的。
“侯爷言重,本王这不是快离开皇城了嘛,也是亏得有花侧妃提醒,这才想起来,郡主大婚当日,苏公子还帮过我姐姐呢,这不,花侧妃愣是把本王的事都给推了,硬拉着本王来道谢。”
“王爷的……姐姐”
“是啊。”着就单手环住花言的肩。老侯爷心下明了,难道传闻是真的这摄政王真被那花家庶女给迷了心窍这不仅能做主王爷的事了,看他这架势,怕是对这丫头正是有兴致的时候,自己可别触了忌讳。
“王爷来的不巧,儿今日身体不适,正在房中休息,不能见客,不过,我一定会好好传达王爷对儿的关心的。”
这是想要堵他们了?“王爷,我可是答应爹爹一定对苏公子当面道谢的,这要是连面都没见着,回去肯定会被爹爹怪罪的。王爷”花言知道是她上场的时候了,摇着他的手臂、嗲声嗲气的开始了表演。
即便知道她在演,苍凌洲却还是很受用,满脸的宠溺更是将一旁的老侯爷看呆。花枝玉更是感慨言言是真的变了,以前的她,若是有什么不合她心意的,哪还能看到好脸色,那肯定都是开始大骂了。
“侯爷,妻命难违,不知侯爷可否行个方便”苍凌洲一副好丈夫形象。
“这个……王爷,花侧妃,也不是不能看,就是,王爷与侧妃金枝玉叶,可别过了病气给你们。”
“王爷我就看一眼,好不好嘛?”继续加大力度,苍凌洲已经快不行了,却还只能继续装威严,锐利的盯着老侯爷,无形中给他施加压力。
“那好吧,王爷与侧妃随我来。”
“花言听罢,开心的冲着假扮成婢女的花枝玉眨了眨眼,使得某人含情脉脉的眼神落了空。
来到苏枷恒的屋子,陈设简单,倒也整洁,就是有一整面墙全是书,此刻趴在床上的他也是正拿着本书在读。
“阿沁,王爷来看望枷恒了。”
被唤到的妇人正是在一旁为他熬粥的人,显然是并不熟悉这个称谓,惶然看向四人,“侯爷安好,王爷安好。”她并不认识他们,只是在侯府多年来的卑贱生活,使得她成了如今谨慎微的模样。
苏枷恒也是诧异地看向他们,直接略过他爹,“王爷,花侧妃,花大……”
“咳咳”花言及时咳嗽了几声,打断他的话,“苏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苏枷恒和他母亲同时看向老侯爷,“无事,黑路滑,不心摔了一跤。”
花言看着花枝玉心疼的样子,求助的看向苍凌洲,后者会意,状似无意的向外走去,“侯爷,贵府的园艺倒是不错。”老侯爷也跟着出去了,“哪能与王爷您府上相提并论呐!”
花言将白瓷瓶交还给花枝玉,反正眼下也没有别人,就满足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