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他说的有理,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也知他定不会随着我们离开,最早也要等上三五日,或去到山崖下的农家,停留几日只待人来寻。
突然远处传来厮杀声,我寻声望去,就见二弟和无五弟已然拦住了他们的去处,我正要看个究竟,便听到身后的南宫墨道:“我先送你下去,切不可露出什么马脚来。”
我见他眼神关切,也知他是下了决心的。便也不好拦着他,我瞧着他离开后,又躲在树后看了片刻,直到我听见二弟说了句“将他们都带走!”
我又闻脚步声渐近,便只得畏畏缩缩的走了出去,见我出来,二弟明显有些愣神,我急忙道:“我远远的瞧见他们来,有些害怕便只好躲在这大树后,可是吓着了你?”
景寒却是不曾回我的话,只是默默解了披风为我披上。就这样我俩僵持了有些时候,我左右瞧了瞧都不曾见到五弟:“我适才瞧见五弟与你一同来的,如今怎么却不见他人!”
景寒这才道了:“南宫家的独子那日与大皇姐一同落了难,南宫家很是着急,也派人在这山下里里外外的找了许久,都不曾见着,如今我们来自然是要细细找了。”
我拢了拢披风,有些害怕二弟看出什么,只得低头道:“说来奇怪,我在这山野之中也好些时日了,却是不曾见着什么人来往,我还当这辈子都不能出去了。”
我话落,却只觉突然有一双冰冷的手覆盖在我落在衣裙上的手上:“是寒儿对不住皇姐,让你受苦了。”
我抬起头瞧着眼中挡不住歉意的景寒,也不知是怎么的,我瞧着他对我的关切比往日要浓上许多。以往我们虽都一同住在母后宫中,可他生来性子寡淡,很少与我多话。多数时候也都是我问他什么他答复什么。
我想着他们能找到这儿来,之前又有北疆国之人来此,想来定是查出了什么:“可是父皇查到了什么,我……自悬崖落下也有好些时候了,你们怎的知晓我还活着。”
我仔细想了想,便觉此事有些蹊跷,北疆国之人竟如此胆大,竟敢公然对我下手,就是不知这到底是北疆国的意思,还是北疆国郡主的意思。
景寒却是蹙了眉头:“那日我赶到时,却正好瞧见南宫公子也掉了下去,我只见他随手抛出了什么物件来,便听五弟道南宫墨会互皇姐周全。我原也是当了真,没想到他竟不曾与皇姐在一处。”
我听了景寒的话心中一惊,他竟这般笃定他能护我无恙?
我正要问清原由,便听见景寒又道:“皇姐也不必过于忧心,听说他自小便喜欢捣鼓这些山野玩意儿,这荒山野岭的生存之道他可比我们都要来得熟悉。”
我听了心中也安心不少,正想问他宫中近况,母后可还安好,这些天我都不曾传什么消息回去,母后怕是要担心坏了。
我一抬头,便见五弟朝我们走了过来:“大皇姐,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