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捧她了,她要是没有什么特长爱好,一般人也不会和她成为朋友。
“是么?其实很多寒门出来的就是没有才艺的,不过特长好像还是可以有的。她成绩好,写东西应该不错的。对了,你有没有问她电话。”
“电话?黎家穷得都发霉了,能有什么电话,别说电话了。连写信都没有邮箱投递,只能放在门板上。”钱母想起黎家的穷酸样,就觉得自己去得委屈。
“是么?”
“是啊,对了她大伯,你能不能帮忙把黎父黎母给想办法送回去,毕竟这件事……”
大伯犹豫了一下:“这恐怕不太好吧。这样送回去,警察调查起来不是更快?你就是去给警察送证据。不如用钱堵住他们的嘴。反正黎崇的肾也得不到了。”
其实钱母的心里还是在想着黎崇的肾的,只是她现在自顾不暇,也做不了那么多。
她内心里还是希望黎崇的肾,能够为她所用的。
只是大伯发话了,他认为找到黎家那两个,谈好价钱,一切才好办。
“可是她大伯……”
“别犹豫了,现在只是给些钱就能私了这件事。如果他们真的要被警察找到,然后在警察面前说点什么,你可能就得进去了。你进去了不要紧,整个钱家的名声都会完蛋。”
“那好吧。我去谈。”钱母只能妥协。
现在也是没办法了。要是换做以前她肯定是会拖延下去,不愿意给钱的。但是问题就是黎崇在警察手上,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这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其实在钱母的心里认为,黎氏夫妻根本不值得她去交谈。当初要不是黎母换走了她的孩子。那现在在钱家的就是她自己的女儿。
她的女儿本来就一点事都没有。
“算你们好运,我可以放你们走,但是你们不许在外面说我们钱家的坏话。”
经过这段时间,黎父对钱母已经没了当初那态度。他现在看钱母只觉得有些可笑。
“钱夫人你让我来的时候,告诉我可以得到五十万,结果来了这里,不仅钱没有得到,还被你当做犯人一样关了起来。我想请问你凭什么认为我出去了不会说你们家坏话。”
面对黎父的不满,钱母说道:“别忘了这一切都是因你们而起的。要不是你们当年把我的女儿换掉。哪至于有这么多事!”
黎父冷笑道“不是我们,只是我老婆。你要拿我老婆怎么办?那是你的事,我要怎么说,那是我的事。你休想威胁我!”
钱母没想到黎父会这么说,她说:“你难道不顾及一下你老婆的处境?”
“她把我的孩子换给你的时候,也没有想一下我的想法。现在我为什么要考虑她的处境?”
言下之意,钱母的话并不能对他造成威胁。他只想要钱家人知道,他不是好欺负的。
“你可能不知道钱家在京都是个什么地位。要是你敢在外面乱说话,小心你的命!”
黎父完全没有听进去钱母的话,他甚至还觉得有些可笑。
“你现在这么和我说话,是觉得你有钱是么?老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敢威胁我,我可不怕你威胁。”
她也没想到事情适得其反。按理说像黎父这样的人,应该很害怕地位高的人,可其实在他眼中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甚至他一点也不觉得,在他面前钱母能玩出什么花样。
“不说这些了,之前我答应给你五十万,你们把肾给我,可是最后肾没有,你我各退让一步,我给你三十万,这次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警察如果问起来什么,你也不要说,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
他当然希望能够得到钱,甚至是越多越好的,可是现在他并不清楚儿子的处境。
“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之前你去老家把我儿子骗来这里了。现在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的确之前她有去骗了黎崇来这里。可是现在黎崇已经在警察手上了。她能怎么办。
“你放心好了,黎崇现在在警察那里,他没有把肾给钱鸣。”
“黎崇倒是聪明知道逃走了,不过你应该没少为难黎崇。按照黎崇这样行事,你应该心中对他有诸多不满才是。”
这是当然了,她现在对黎崇的不满多得自己都数不过来。
只是也只能如此罢了,黎崇的处境比她好多了,他在警察手上,想要动他还要看看警察准不准。
“你们家黎崇是个人精,说着去看钱鸣,结果中途跑路了。我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钱母感慨道。
黎父笑了:“你以为黎崇是跟着谁长大的。那可是你亲生女儿,她什么都比一般人反应快。黎崇就算想要整她,也通常是以失败告终。说真的你的女儿除了在我们家长大这一个缺点,还没什么缺点。”
对敌人最好的办法,就算用敌人最介意的方法刺激她。
听到黎父的话,钱母的脸色果然变了。
“不要再说了,你和你夫人先回去。不出几日,黎崇也就能回家了。”
黎父不放心钱母说的,他还担心钱母不给钱。再三叮嘱钱母,一定要给他打钱。
钱母现在只害怕自己的事情暴露,让自己陷入为难。她自然是很快就答应了,还对黎父黎母态度恳切。
黎母倒是不如黎父那样,她只是说:“钱鸣已经给了夫人,夫人就要好好对她,如果夫人不乐意养她,我们可以带走。”
她倒是真的觉得钱母不会舍得钱鸣。毕竟花了多年心思培养的一个人,现在说丢就丢,这简直不可能。
“你这话说得我就不爱听了。我对钱鸣还差了么?差的是你,从钱鸣一出生就把她扔了,现在钱鸣生病,你一点担心都没有。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
说真的,换做以前她肯定就说话反驳钱母了。只是现在她并没反驳钱母。
她甚至觉得这么说还挺好的。
“我当初换掉钱鸣,就是为了她跟你过日子,现在她在钱家,姓钱了,难道还要我去管她?我可没那么多心思,没那么多钱管她。再说了,她本身就有很多人管。她的病要花很多钱,我可没钱给她花。”黎母说得理直气壮。
倒是把钱母给气着了。她道:“我怎么会遇到你这种人。自己的女儿都不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