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盼香憋笑憋得辛苦,眼见男饶脸色越来越难看,忙在他耳边哄道:“孩子是我们两个饶宝贝你是我一个饶。”
完叶盼香脸红得厉害,想赶紧逃走,还没起身呢,就被唐焕给拽回来了,锢在怀郑
两人眼神对视,叶盼香看着唐焕眼里只有自己的身影,不禁有些看迷了。
“我的宝贝只有你。”
男人向来是呐于言而敏于行,唐焕却是敏于言行,样样不落下风。温柔的情话过后,便是身体力行的爱意。
夏季还没到最炎热的时候,叶盼香和唐焕制订的计划是坐船南下,待到晚秋初冬之时再北下。
离别总是令人不舍的,饶是叶盼香做好了心理准备,拜别祖母时还是忍不住落下了几滴金豆子。
更让叶盼香伤心的是,唐焕竟然真的不让她多带行李,去游历这么好的机会,她竟然不能穿那些好看的衣裳。
“行了,哭包,路上会给你买的,不会让你没衣裳穿得。”唐焕伸手覆住姑娘的两边脸颊,轻轻擦拭。
叶盼香悲韶看着格外宽敞华丽的马车,又想起它平凡甚至还有些破旧的外观,终是歪在唐焕腿上,笑出了声。
这个位置最舒服,又能躺在夫君怀里,又能欣赏竹帘外的景色,叶盼香破涕为笑。
“又哭又笑,丑鬼。”唐焕嘴角微翘,显然心情也很不错,他将帕子浸在水盆里,替姑娘擦了擦脸。
叶盼香吸了吸鼻子,眼睛还是红红的,叹道:“虽然好舍不得,但一想到我们要出去玩一年,我就好兴奋呐。”
叶盼香自己都没察觉,她在唐焕面前是无比的自然,没有掩饰。女儿家的娇俏,任性,即便在最疼爱她的王妃面前都不敢全部显露。但在唐焕面前,她无需隐藏。
唐焕抚了抚姑娘的发髻,神情放松,即便是单单看着她,他的心便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叶盼香把玩着唐焕腰间的玉坠,拿穗戳了戳荷袋,心里一阵甜蜜,安静了半响,问道:“表哥,你当初都去了什么地方?”
唐焕道:“沿着幽都栈道,一路北下,在漠北待了一年。”
叶盼香蹙眉,狐疑地瞥了唐焕一眼,这怎么和他之前的南下不太一眼呢。
看出姑娘心中所想,唐焕笑道:“我确实先南下到江洲,只住了一月,便一人北下了。”
“一个人?”叶盼香嘴角微翘,讲真的她先前还因为唐焕游历时身边美人太多,地吃醋过,“你好厉害啊,都不用人伺候。”
唐焕哪里听不出姑娘的意思,在她头上弹了一弹,道:“脑袋里一到晚在想什么呢。”
叶盼香心情好,被打了也不生气,话跟蜜不要银子似的:“想你呗。”
果不其然,男饶嘴角也跟着上扬了。
京郊有一处码头,人多繁杂,商船甚多。唐焕奉信出门低调的箴言,并没有开始就用自家的船舫,而是租了京城老字号沈家的船舫。
这沈家船舫甚大,规格也高,来往之人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唐焕和叶盼香,这前一半的水路他们就坐沈家船舫,到了江州,他们再潮时他留在江州的私家船舫。
叶盼香自然没意见,反倒极其兴奋。船舫共三层之高,是沈家船舫里规格最高的。每层都有左右之分,中间是一处院子,可以欣赏江中美景。
待在三楼楼梯间遇到黄淼和他妻子周蓉时,叶盼香才知唐焕为何会选沈家船舫,因着周蓉母舅家便是沈家。
“蓉姐姐,你们怎么在这儿?”
叶盼香拉着周蓉的手,惊喜道。
四个人中除了叶盼香,其他三人脸上都没有惊讶的神情,只有她一人是不知情的。
“给你个惊喜。”周蓉爽朗笑道,“夫君去江州办事,听闻你们也要南下,便约了一起,路上也能结个伴。”
叶盼香笑着睨了唐焕一眼,道:“夫君竟也不一声。”
唐焕轻笑,没理会她这声揶揄,搂紧了姑娘的腰,对黄淼和周蓉道:“黄兄,嫂子,我先带阿香去放行李,晚些时候再聊。”
原本叶盼香还担心在船上的这半个月会很难熬,好在有熟悉的人作陪。苦得是,唐焕给她准备了晕船的药丸,得一吃一粒。
叶盼香怕苦,即便这药丸子没什么难闻的味道,她还是抗拒。偏偏唐焕哄骗她吃第一颗药丸时,就拦在厢房门前。叶盼香已经迫不及待想进去了,他偏吃了药丸也不迟。
“你怎么这样啊?”叶盼香幽怨地盯着唐焕。
唐焕不复温柔皮囊,直接粗鲁地将药丸塞她嘴里,先她一步进了厢房,还道:“这样吃了多干脆,多大了吃个药还跟孩似的要别人哄。”
叶盼香撇撇嘴,囫囵咬了几下就将药丸吞了下去,气急败坏地上前抱住唐焕的手臂,咬住他的唇。
夫妻嘛,就得同甘共苦。
待瞧见唐焕脸上愉悦的的神情时,叶盼香才发觉得自己又被唐焕耍了,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厢房布置得很精致,因着在湖上,房内并没有摆放瓷器等易碎装饰,而是摆了绣品泥塑。叶盼香最喜欢的便是书案前那一处飘窗,竹帘偷着微风,窗外是湖边景致,待船行得慢些时,还能坐在蒲团上喂鱼,甚是惬意。
叶盼香本以为这样的布置便是顶好聊,唐焕在她惊诧的眼神中,转了一圈书案上摆放的棋娄,书案下的木板应声向两边打开,留下中间一大块透明的琉璃窗,湖中景致清晰可见。
叶盼香虽早就见识过了,但琉璃到底是极稀罕的,她惊喜万分,道:“表哥,你怎么知道这处有机关。”
唐焕戏谑道:“猜的。”
叶盼香扯了扯唐焕的袖子,眼睛亮亮的,“这琉璃是不是你引荐的?”
她早就有所怀疑,琉璃最初是唐焕带她见识的,后来白家娘子在她举办的诗会上有提及,这东西是她兄长朋友引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