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碰到她们,就这几个老弱妇孺的战斗力,分分钟都能被人给秒杀了,做馅!
“听宸王爷和宸王妃已经往梧州赶来了,王爷聪明睿智,仁善爱民,到时候肯定会有治疗瘟疫的法子的。”
那妇人到这儿就连本有些暗淡的眸子都突然变得亮晶晶了起来,多了几分希冀期盼。
妘瑶一阵语塞……
君谨宸那斯聪明睿智她不反对,可这只面白心黑的主儿仁善爱民……她就有些郁闷了!这结论从哪儿得出的?!
那斯可是常年在外滥自在,幼时离京才回来不久,这点她一个刚来不到一年的人都晓得,这些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不会不知吧?……
这明目张胆得捧杀,捧的不要太明显啊
届时君谨宸要是解决不了瘟疫水患一事,岂不是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的信任嘛……
只能喟叹一句:不管岁月河流正着还是倒着流,丝毫不影响捧杀的魅力呀。君谨宸,自求多福吧哈哈
这,晴空万里,秋风徐来,妘姑娘懒懒散散的托着腮,支着腿,嘴里叼着半个饼子,看着村口的方向,发呆!
对,就是发呆。
“唉”
“……唉”
知画……
这几来她都懒得去算这是姐第几次唉声叹气了。
“知画”
妘瑶懒洋洋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哼着。
知画顺着探过去半个脑袋,身子前倾的靠在妘瑶前面的粗木桌前。
眨巴眨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那意思不言而喻,甚至还带点咬牙切齿的磨牙声,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这都叫了好多声了,姐您倒是呀!
半晌无声,
妘瑶:“唉”
知画……
“姐,您是不是担心王爷呀?”
知画身子前倾,贴着妘瑶笑得一脸暧昧。
话没完,妘瑶“啪!”一声,拍了拍手下的桌子,狠狠咬了一口那半个饼子,恶狠狠嚼着,含糊不清道:
“我担心他干嘛?!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儿干闲的慌了!”
知画……
又是一阵沉默,
“也不知道王爷出去干嘛去了,这都几了,人没影儿,连个消息都没樱”
知画顺着妘瑶的眼神,巴巴望着村口,一脸哀怨道。
妘瑶起身,拍了拍衣服,自认为潇洒的摆了摆手:
“管他呢!爱干嘛干嘛去!”
大步流星的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问:
“那家伙不会是把咱俩扔这儿忘了,自己去逍遥快活去了吧?”
知画被噎了一下,谁前面还装作满不在乎的,这一个转头的功夫,就化身深闺怨妇了?
嫌弃归嫌弃,知画棉袄还是三步并作两步的粘过来,打趣道:
“不会!不会的!王爷忘了谁也不会扔下姐的呀!”
妘瑶拢了拢袖口,想起那瞬间掠过的那抹烫手炙热,眸中浮起自己都没发觉的一抹浅浅担忧
君谨宸身体到底怎么了,很严重吗?这都好几了,怎么还不见回来?玄风和青璃也不捎个信的……
迎着从简陋房屋处折射出来的光晕,妘瑶突然无声笑了,
传信?传什么信?自己现在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合作伙伴,各取所需罢了,有些事,本就不该她知道的呀?倒是自己多想了……
想明白了这些,妘瑶却是更烦躁了。挠了挠头发,扯这嗓门喊道:
“知画,走!姐带你去踏风!”
知画仰头:自古只知踏青,这踏风又是个啥?
“妘姐姐!妘姐姐!你们要出去玩吗?”这时门口蹦蹦跳跳跑出来一个约摸五六岁的男孩,扯着妘瑶衣摆笑嘻嘻的问道。
见是平儿,妘瑶笑着揉了揉家伙的头。
平儿是这家那个妇饶儿子,来也是可怜,平儿他爹前不久因为瘟疫去了,独留这孤儿寡母,上有老,下有的日子也是艰难。
平儿这孩子生性活泼,又聪明可爱的紧,妘瑶十分喜欢,所以这才几,便已经打成了一片。
“平儿要一起去吗?”妘瑶笑着蹲下身子,问。
平儿挣扎了几下,还是依依不舍的摇了摇脑袋,
“妘姐姐你们去吧,娘亲不让平儿出去,是外面有大狼狗,很凶很凶的那种大狼狗!”
平儿是还龇牙咧嘴的伴个鬼脸。
孩子抵抗力低,外面瘟疫一事还没解决,妘瑶想了想便也不打算带平儿出去了,笑吟吟道:
“那妘姐姐回来给平儿带好吃的。”
“嗯,好!妘姐姐最好了。”孩童笑得一脸知足。
暖阳下的女子,轻笑着刮了一下平儿鼻子,打趣道:“果然是个贪吃鬼,听到吃的就这么高兴。那你乖乖在家等姐姐回来哦”
“姐,这家人外面最近不太平,要是染上了瘟……”
“怕啥?咱们有灵丹妙药护体,当然是百毒不侵的了!”何况,她总觉得这瘟疫没那么简单……
“可是……可是王爷还没回…”
“哎呀!走吧,出去逛逛,又不是不回来了,我都在这不毛之地憋了几了……”
主仆两人,一阵推推搡搡,絮絮叨叨的出了村子……
入夜,稀稀拉拉的几家烛火连二连三的灭了,借着月色,村口处几道黑影快速划过,不稍时,便排列成了整齐的一排。
那些整齐划一的黑衣人拉弓取箭,顿时整个村口亮如白昼,火光映,那一个个拉着满弓蓄势待发的箭头上,无一例外的带了火苗,
清冷月色,繁星点缀的幕下。箭羽齐发,本就不大的村子,茅草搭就,一触即燃,瞬时映红了半边色,也将村口那一排并列着的纵火行凶者照的清楚。
惊呼尖叫求救声一声比一声高亢,火光中的人影痛苦挣扎逃窜,渐渐的……直到声寂火灭,徒留残烟不熄,像是在祭奠一个个无辜枉死的冤魂……
“姐,都这个点儿,平儿肯定早都睡着了。”
知画边边把手上拎着的东西又往上提了提。
“没事,睡就睡了,明再给他也是一样的,这些一下两下也不会坏。”
妘瑶话间又一脚踢飞了脚下的一个石子儿,主仆二人借着月色一路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