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磨练(1 / 1)程曼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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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吹起,半山上的风更大,一男一女站在树林里,男的手持一把长剑。

“先学剑法,你回去了之后,用来保护自己。”

“好。”

楼月手捧一本剑法书,看着鸣钰挥舞长剑,看他的一招一式,都极具美感,一剑劈入树干,满树金黄纷纷下扬,力量与技巧的同时展现。

‘嚓’一声,剑被拔下。

“我给你演示了一遍,你自己对着练吧。”鸣钰用剑指着另一棵手臂粗细的树,它才刚刚长出形状。“练到这颗树被劈倒,再来找我。”说罢把剑一扔,扔到楼月脚边立着,转身迎着风走了。

楼月抽出剑,沉沉的,要想用它砍树,必须要有男子的力气。她对着那颗小树奋力一挥,只在树皮上留了一道划痕。怎么办,没接受过任何训练,就是只有普通人的力气。

要是我是一个真正的巫女,就好了。

脑中的想法一出来,楼月立刻意识到,要想变得强大,必须要成为真正的巫族人。巫族的本事,不是一般人知道的,虽然巫族不会对人使用,但是不代表他们不能。

树林里沙沙声变大了,她不会使剑,只能像拿刀一样去劈去砍,树叶看起来摇摇欲坠。天色昏沉,楼月也精疲力尽,她捡起书,拖着剑,走回了木屋。

她的房间本来是个放药材的房间,里面什么药材都有,彭老头想也不妨事,就没有太过收拾。楼月记得,巫史里有,巫族人要接受的训练方法和内容。虽然她不是小姑娘了,但是依旧有用。

大大的木桶里,放了大半热水,楼月捧着那些药材,洒到了水里,一些沉了进去一些浮在水面。等它们泡出了药水,楼月又加了一些汤水进去,然后整个人泡在了里面。

一开始没啥感觉,还挺温暖,楼月已经很疲惫,四肢酸痛,正想放松一下,忽然。皮肤上有些蚂蚁爬动和撕咬的感觉,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开始刺痛。

忍住,忍住。

身上的酸痛感也变得更加强烈,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楼月咬着牙,闭着眼,皱着眉,绝不能放弃。

水温很快就降了下来,楼月在里面只觉得冰冰凉凉,寒气逼人。巫史写了,至少四个时辰,不能起来,不能,不能。

打着寒战,手脚麻木,她忽然想起了那个人,那个说会对她好会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现在过得很好吧,有陆雪衣丞相府的帮助,很快就会当上南意皇了吧。

娶我,是爱,还是和我母亲的事有关系?

想必是我错付了。

内心悲痛不已,可是已经没有了眼泪,为这个男人的眼泪,早已在冰冷的地砖上流干了。

四个时辰之后,楼月站了起来,披上衣服,躺在了床上。月亮还在天上挂着,微光里,她的皮肤雪一样的白,甚至剔透,脸色从之前的半许蜡黄,变得红润了起来,也不像之前又黑又瘦的皮包骨了。

天一亮她就醒了,没有任何不适,昨天砍了半天的树,手也不酸,整个身体都很舒适,没有痛苦,没有烦恼,也没有感情。

楼月照了照镜子,脸上的疤痕缩小了一些,轻微的疤痕已经消失,她想着那天元烬装着不认识她的样子,心里就恨了起来。

等我恢复了,你也没有机会再认我了。

树林里日日都传来伐木声,鸣钰时不时来指导一下,从长剑,到短刃,从‘嚓’的声音,到‘喀’的一声。一颗好几米高的树倒落在地。

鸣钰坐在高高的树上,拿着一壶小酒,看着她身姿舞动,看着她从不懂到不用教,人间五味存不住,一壶清酒看人间。

三年,没有停止过练武;

三年,她的脸早就恢复如初;

三年,彭老头说,她已懂得大部分巫术。

这期间,有练武受伤,有巫术反噬,有思亲之痛,可是没有一句怨言,没有一声放弃。三年过去了,南楼月自己都觉得,自己变了,变得和从前不一样。

有谁负我,我必加倍偿还。

后院里,鸣钰找来一堆画像,放在院子里的小木桌上。楼月坐在一旁,细细观摩。

“这些是当朝权臣的画像,和他们有关系的人也在,你看看他们的脸,最好认识他们,之前南意国内的局势我也都告诉你了,去了要怎么做也商量过。不要出差错,不然你和我都白费。”

楼月看完了这些画像,“为何你会有南意如此多的秘密内容,你是明瑰人还是?”

“这个就不用你管,总之,按计划来,你的目的和我的目的,都能实现。”

楼月知道他不喜欢别人多问,也不想多话。但是鸣钰脸上的表情是楼月看不懂的,他说的是为他的哥哥报仇,但是他的哥哥是谁,他的身份是什么,他要杀的人是南意的宰相大人,他一定不是普通人,牵扯到的仇恨也不会这么简单。

楼月只好故作担心的说:“如果我连自己的合作人都不清楚,怎么能完成他想要的。”

鸣钰一眼就知道她的想法,觉得有些道理。“我哥哥去南意国当质子被杀了,我派内线调查,知道了是那个陆丞相挑唆,南意王动的手,他明明是替我去受罪,他什么也没做,等着三年后回来,还是被冤死了。所以我不会放过那个姓陆的,你只要按我说得去办,步步摧毁他,我们的合作就算成功,当然你要做什么,我也会帮助你。”

楼月一惊,“所以你的身份是明瑰国的皇子?所以让我假扮你国的使臣,那......我相信你,早日出发吧。”

“不急,时候到了,自然会出来。”

彭老头沉思默想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楼月走进一看,吓了一跳,他在画人像,还没发现她。彭老头沉迷其中,已经无法自拔了。

“伯伯,这是什么东西?彭伯伯?”

彭老头被打断了思路,着急的站了起来,“哎呀呀,我在画个很重要的东西,给你的。”

“啊,给我的?”楼月再次看了一下桌面上的那副画像,一个有尖尖胡子的老者,看着的有些瘆人。

“别,我还是不要了,谢谢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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