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打算说吗。”

说话的是位女探员，理着一头干练的短发，望着晚萤的眼神势在必得的自信。

不料，晚萤却是满不在乎地一笑：“小姐，从我到这开始的这两个小时，您一直在逼我认罪，关于案件本身一句不提，这知道的晓得你在调查案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严刑逼供呢~”

这话虽是威胁挑衅，但晚萤说话又软又柔，听到人耳朵里，只留了嗔怪的娇态，哪还有半点挑衅的味道。

可惜，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这温柔软语无疑是另一种挑衅。

“啪！”

一叠照片扔在晚萤脸上，照片在她脸上停留一瞬，便四散开。晚萤手被上了镣铐，行动不便，只是在模模糊糊间，看到照片上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那个带人围堵晚萤的混混头子。

晚萤的眼睛不察痕迹地眯了眯：

她下手一向很有分寸，原主放在袋子里的刀片虽锋利，但晚萤刀刀皆避开了致命处，那人皮糙肉厚怎可能会伤他性命？

即便心里疑惑不解，晚萤在面上还是异常平静，甚至还对着摄像头做了个鬼脸。

“原主确有可能杀人。”

系统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

“历史不会因为记忆的改变而改变，如果凶手是柳晚萤，那现在该抓的真凶依然是你。”

“就柳晚萤那个扭扭捏捏的性子？”

杀人？

好笑。

“原主，患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相当于一个身体里有两个灵魂。”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让我乘早认罪？”

“在这个国家的法律里，自首可以减刑。”

“所以呢，谢谢你难得的好心？”

晚萤与系统用意识交谈地火热，可现实中的审讯室却冷清得厉害，面对晚萤一脸清闲的模样，那女探员有气难出，憋得脸色发青，下嘴也开始没个轻重：

“你这么嚣张，不就是以为没有证据吗。”

说罢，一张照片附带一杯水，摇摇晃晃地递到晚萤面前：

照片很模糊，隐隐约约能看清照片里，晚萤像只猫一般弓着身子，身前是三五个大汉。

“噗~”

晚萤嗤笑一声。

这场景，晚萤当然晓得，只是当晚小巷僻静，就连君少都是晚萤让001故意引来，事后001又再三确认当时四周没有其他人，能拍到这照片，还是用这种视角的，只有那个星洛了吧。

星洛呀星洛，你我总共加起来不过见过两面，恶毒如斯，也是世间少有。

“再看看这个。”

另一份照片倒是拍得清晰了些：

洁白的瓷砖上，残留一些隐晦的血迹，房间尽头的下水道口就更惨不忍睹一些——被血染得通红的水管已经被拆开，里面隐隐约约可见一些残骸。

探员有些失望地看了眼晚萤平静的神情：

“怎么，看到这些，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吗。”

晚萤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

“经检验，这些血迹来自同一个人，”那人话说一般，有意识地顿了顿，片刻后，过弄玄虚似的开口，“来自你的父亲，那个三天前还来看望你，想要带你走的男人。”

晚萤微微垂下眼帘，这个动作明显鼓舞了那个一直在盘问的女人：

“怎么，是不是想起来了，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放心，只要所说属实，我们可以从轻处理。”

“嗯？小姐，你误会了。”晚萤漫不经心地抬眼，“你嘴太臭，我怕熏着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