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义收拾好摊子,回到了家里,正想问一问关于家中的鬼怪的事情。
谁知花川竟然不在家,只剩一张轮椅摆在院子里,上面留了一张纸条。
“我去去就回,你可不要怕鬼哦!”
李仁义将纸条捏成一团,匆匆吃过晚饭,回到自己的房间修炼去了。
明天他还要去再讲一遍《本道真诀》锻体篇,必须趁着今晚的空闲,再加深理解,明天必须推陈出新,吸引更多的人来看。
他取出从系统获得的道具“教室里面的钟表”,他将钟表放在床边,随即启动。
果然,肉眼可见的,房间内的时间流速下降,就连灰尘落下的速度也慢了几分,不过李仁义本人不受影响。
他打开系统,却见今日讲法一场,功德值大幅度增加,看来这种讲法还要多进行几次才好。
在研究《本道真诀》之前,李仁义决定先把那本战技研究了。
他进入进修所,先使用理论创新功能,将战技的漏洞弥补,进而提升了战技的整体质量,使之焕然一新。
随后李仁义拿着这本新的战技,使用了实践进修功能,进入了擂台中。
“《七震雷法》可是别的门派的战技,经过系统的修改,已经面目全非,想来不会被认为相同,只是相似而已。但我还应该改一个名字才好。”
李仁义不着急改名,先按照书本上讲的内容,慢慢施展了一遍,所谓的《七震雷法》,只有七种变化,他按部就班地施展,很快完成演示。
过了片刻,擂台对面与李仁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开始施展同样的战技,只不过他施展出来,非常纯熟顺滑,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手。
李仁义目不转睛,恨不得长出一百只眼睛,将对面的自己的每一次动作全部记住。
他看了整整三遍,自己开始施展,如此三遍之后,终于顺滑熟练起来。
如此十遍之后,他施展出来的样子,与对面的李仁义施展出来的相差不多。
不过李仁义深知他只是形似罢了,许多韵味与节奏还没有描绘万一,只是徒有其型而已。
不过仅此而已也暂且够了,战技的修炼不同于功法,必须在一场场的实战中磨砺过,才能真正定下自己的风格。
不过顺安城非常太平,根据本地人所说,这里治安极好,连小偷都不多见,想来没有太多的实战机会。
李仁义要想进步,只能好好利用进修所的功能。
他退了出来,进修所里面学习,并不耗费外界的时间,外面与他进来时,一模一样。
李仁义打了一个响指,指尖果然闪出电光,不过很快熄灭。
雷法可能并不是那么适合李仁义本人,但是他那时功德值太低,连带着权威值也太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勉强使用了。
不再纠结过去的事情,李仁义开始仔细研究《本道真诀》,这一次他准备的充足,还买了一本原本的《本道真诀》,与系统修改过的对照着看。
为了明天的讲法,他还准备了一些教具,这些教具都是他手工制作的,系统出品要价太高,他可舍不得。
一夜时间,即便双倍这一夜,也很快过去。
李仁义稍微睡了一会儿,就立刻精神饱满地起床离家,冲向英才广场。
今日的英才广场非常热闹,招生月正迎来高峰。
李仁义到了英才广场,立刻有人看见他,他们喊道:“昨天晚上讲《本道真诀》的那个人来了!”
人群再度哄笑,《本道真诀》已经是一个笑话,再来讲它,岂非亦是一场笑话?
不过李仁义不理这些哄笑,他推着自己的手推车,回到了摊位上。
天道学宫的旗帜还插在这里,在两座高台之间伫立。
昨天那个不爱搭理人的伙计态度为之一变,似乎恭敬了不少,他主动走过来,为李仁义添了一壶茶水。
李仁义没有搭理他,只闭着眼睛,在内心重复今天要讲的内容。
他刚刚在心里过了一遍,却听见有人敲他的桌子。
他睁眼一看,正是昨天的王祥。
“李兄今天来的早啊。”
李仁义让他坐下,说道:“昨天来的晚了,以至于宣讲受众太少,我内心对于昨天的讲法不太满意,昨夜一夜未睡,特意好好准备了,只为今日能够招来学生。”
王祥指着擂台说道:“如今场上无人,李兄何不去试一试?正是中午,观众此时最多。”
李仁义知道他是这里的老人,经验丰富,见王祥这样说了,他也不再犹豫,推着自己的小车往擂台去了。
台上的敲锣人今天一直无事,见李仁义来了,立刻敲锣喊道:“你们让开,让他进来!”
人群让开,个个盯着李仁义,他们中有的人昨天听过李仁义讲法,知道他有些本事。
但是大部分人完全不知情,只以为敲锣人糊涂了,让一个年轻后生上擂台丢人现眼去。
李仁义将手推车举着上了擂台,她的力气不小,倒有一些人为他叫好。
“这些都是什么啊?”
李仁义搬了一口箱子下来,说道:“教具,一会儿要用上的。”
敲锣人不理解,却也没问,他敲了一声锣,问道:“有没有人上来挑战啊!”
与昨天一样,不少人见李仁义年纪不大,必定实力一般,大家伙疯狂举手,试图赢过李仁义。
这是今天第一场擂台赛,看的人最多,他们围了一层又一层,将半个英才广场围住。
终于,敲锣人这次也选出了一个人,只不过看样子并不是他的亲戚。
“南湖学宫,汪海承。”
“天道学宫,李仁义。”
汪海承笑道:“天道?凭你一个年轻后生,也敢言天道二字?”
李仁义危险道:“天道人人可修,为何不能人人可言?”
他们修炼的最终目标,就是获得道果,此即为天道。
既然人可以通过修炼获得道果,为何不能言称天道?
李仁义反驳地有理有据,汪海承不想再纠缠,想来这人以天道为学宫名称,必是有些见解。
“今日我俩比赛,我看你年轻,不如我先说一场,也不算我欺负你。”
与昨天王祥一模一样的话,只不过这人说出来嚣张至极,让人生厌。
汪海承开始讲法,看来他也准备过,讲的是南海学宫专用的功法的锻体篇。
台下不少人听过,可再听一次,又有新感受。
尤其是那些前来报名的人,他们可都没有听过,今日乍听一次,只觉得处处有道理,仿佛每一个字都触摸了极致大道一般。
他们没有见识,自然以为好。可是李仁义却听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汪海承所讲,未免有些夸大其词,过分地夸大了南海学宫功法的妙用,实在是不该。
他是在给学生讲课,也可以说是招生,必须实话实说,哪里能够夸张说谎?
这又不是在卖假药!
李仁义嘴角含笑,只觉得今日又是他出风头的时候。
“欢迎各位报考我们南湖学宫,凡是今日报名的人,学费八折,住宿免费,优秀者费用全免。”
汪海承在掌声中让出中间的位置,挑衅地看了李仁义一眼,对他说道:“你来吧。”
李仁义打开箱子,将自己准备的教具摆了出来。
他准备的是黑板,这倒是好弄,只要找一块大小合适的木板,刷一层黑漆即可。
不过难做的是粉笔,昨天回家之前,他找了好多店铺,这才找到合适的,让他们把生石膏煮熟,煮成糊状,然后定型,今日早上取来,这才成了一根根粉笔。
他亮出这些之后,直接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大字:
《本道真诀》锻体篇讲座
台下之人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连声催促,好在那个敲锣人看出一些门道,立刻禁止他们叫喊。
李仁义开始书写板书,他将《本道真诀》锻体篇的几处重要内容写在了黑板上,然后开始围绕着这几处内容进行重点讲解。
这几处内容都是锻体篇中最为重要的内容,可谓关键,自然有些晦涩难懂。
只不过李仁义将困难之处掰开揉碎,逐字逐句地讲解分析,由这几处困难位置开始扩散,往锻体篇中其他部分扩展,进而将整个锻体篇讲解完毕。
昨天一夜的功法,李仁义仔细研究锻体篇,终于定下这个讲法:由点及面。
他讲完一遍之后,还不容台下人鼓掌,就将黑板转了过去,继续书写内容。
这一次,他写的不再是不易懂的部分,而是第一次通读《本道真诀》锻体篇时,最容易遇到的问题。
李仁义写了十几个问题,在黑板上密密麻麻,底下竟然也有人跟着书写或是记忆,显然他们已经听了进去。
李仁义再度讲解锻体篇,而这一次却是从这十几个问题入手,通过回答问题的方式,再将锻体篇讲了一遍。
这种讲法名为:由表及里。
如此,一整个中午的时间,就听李仁义一人在台上高谈阔论,讲法不停。
整个英才广场非常安静,几乎所有人都被李仁义的讲法活动吸引,他们一层又一层地围拢过来,一些站的远的还看不见黑板上面的内容,只能拼命往前面挤。
前面的人自然不肯,还差一点闹出纷争。
众人听的如痴如醉,不知不觉间,李仁义已经讲完。
“诸位,算上昨天那一场,我已经讲了三遍《本道真诀》锻体篇,可是我每讲一次,就有一次新感受,就能有一些新知识,获得新智慧,我不知道各位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受。”
“不过无论如何,我今日在此讲法说道,目的并非单单只是为了招生,而是想要弘扬天道,教化众生,这也是我们天道学宫的目标。”
说完之后,李仁义退场,场上随即响起响声,三条街之外的人还在惊讶,为何青天白日响起了雷声,而且这雷声闷闷的,久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