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义被他哽住,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刚才还说自己不是专业人士,哪能调查出真相。
如今就被这位白公子揶揄,让他心中不快。
李仁义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杀人者必在船上,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瞒得过系统!”
天色悠悠转暗,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船上这些人本就是临时拼凑起来的,谁也不认识谁,他们相互提防着,根本不敢在饭厅里面用餐,只将饭菜端进自己的房间吃。
李仁义来到饭厅的时候,这里只有王三一家,还有那个白公子正在用餐。
“李公子来了,请坐吧。”
“多谢。”李仁义坐好,身前已经摆了饭菜。
白仲见到李仁义,立刻问道:“李公子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可是调查出来什么了?”
李仁义不愿意与他争执,只说道:“没有,不过今夜必有结果,明天我就能揪出凶手。”
“还要等待明天?焉知凶手今夜不会杀人?”白仲反问他。
见他们两个要吵起来,王三连忙阻止道:“两位公子,何必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尸体争吵?这未免有些伤和气吧,咱们在船上还要度过七天时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闹翻?”
李仁义开始吃饭,不再说话。
可是他还没有吃两口,就听见饭厅顶棚传来砰的一声。
王三还说道:“谁的房间在楼上啊?难不成是睡迷糊了,从床上掉下来了?”
李仁义问道:“这上面是客房?”
“没错啊。”
“不好!”李仁义刚刚反应过来,就看见白仲已经冲了出去。
他也紧随其后,跟在白仲后面,差不多前后脚进了客房。
“又死一个。”白仲抱着佩剑,看着地上的尸体与看着一堆猪肉没有太大的区别。
李仁义上前查看,死状一样,同样是心脏消失不见。
“船上十名乘客,再加上王三一家四口,总共十四个人,如今死了两个,还剩十二个。”
李仁义插嘴道:“此人死亡的时候,我们两个,再加上王三四口人,都在饭厅,可是暂时排除嫌疑。”
“那凶手就在剩下的六口人中间。”白仲眯着眼睛说道。
两人从房间里面离开,却听见脚下传来尖叫声。
他们再度下楼,却见饭厅里面已经乱成一团。
王三捂着胸口,他的家人早已慌乱无比。
李仁义连忙跑过去,见王三胸口喷血,连忙在他的穴道上点了两下。
“心脏还在,死不了。”他用灵力为王三疗伤,累的满头大汗,终于将王三从鬼门关上带回来。
白仲抱剑立在一旁,不解道:“你拿自己的灵力救一个凡人?这值得吗?”
李仁义满身大汗,累的气喘,说道:“你修炼是为什么?不是为了救人?”
白仲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修炼,反正总不会是为了救人,更何况是一个凡人。”
“李公子,洗洗手吧。”
李仁义将手洗干净,这才问道:“怎么回事?”
王三的儿子说道:“刚才两位公子上楼之后,我父亲也放心,想要跟着上去看看,谁知他刚刚出门,还没有几个数的功夫,就仓惶跑回来,心口噗噗往外冒血,可把我们吓死了。”
“你们谁看见凶手的模样了?”
“没有。”王家剩下三口人全都摇头,恐怕唯一见识过凶手模样的人,就是王三本人。
李仁义问道:“你们一家四口人今夜就住在一起吧,夜里紧锁房门,不要开门。”
说罢,李仁义离开饭厅,回到自己房间。
白仲嘟囔着:“我还以为他有什么能耐,原来也是准备撒手不管啊。”
等回到了住处,李仁义这才吐出一口气,他连忙将房门锁上,开始启动系统,将船上所有人抓进教室,开始盘问。
教室里面,李仁义手持戒尺,面若冰霜,学生门鱼贯而入,这次人少,只有十二人。
李仁义将六位可疑人士单独挑出来,让他们坐在一旁,手持戒尺,往他们这一边去了。
“我问你们,是谁一天之内,连杀两人,又伤王三的?”
那些人皆低眉顺眼,不肯说话,仿佛李仁义问的不是他们一般。
李仁义说道:“看来你们一个个都嘴硬的很啊。”
他拿出戒尺,要第一个人站起来,问道:“我问你,今天白天死人的时候,还有夜里死人的时候,你都在哪儿?谁能给你作证?”
“我在房间里,没人能够作证。”
李仁义连问了六个人同样的问题,可是每个人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这可怎么办?”
要知道李仁义手中拿着戒尺,可以增加他的三点权威值,这意味着李仁义一点权威值也不用消耗,就能有三点权威值的效果。
可即便如此,每个人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他们仿佛对了口供,根本不会说实话。
不得已之下,李仁义只能转变问问题的方式,既然作案时间问不出来,就问作案动机好了。
李仁义又问道:“你们谁和王三有仇有怨?”
其中一人举手,让李仁义大喜。
“什么仇什么怨?”
“王三曾经坑害过我整整一百两银子,这些钱可是我妻子的救命钱,就是他害了我的妻子,让她早早离世,我恨不得将王三杀了!”
李仁义心中高兴,唯一有动机的就是此人,只要明天将他指认出来,就可以万事大吉,替死难者报仇了。
退出系统,李仁义又检查了一遍门窗,这才安心睡下。
第二天一早,船家将所有人集中在甲板,人们非常惊慌,显然两条人命让他们不敢继续停留在船上,已经有人要求船只尽快靠岸,他们必须离开。
李仁义却说道:“杀人凶手就在船上,你们不能离开!”
白仲问道:“昨天也见你早早熄灯睡下,你是如何调查的?”
李仁义说道:“凶手就是你,李四奎!”
人群轰然散开,谁也不敢再和李四奎站在一起。
只见李四奎嘿嘿一笑,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李仁义说道:“你和王三有仇!王三曾经害你少了一百两银子,这笔钱是你妻子的救命钱。王三间接地害死了你的妻子,所以你才想要报仇!”
“这……这可是我和王三的秘密,你是如何知道的!”李四奎没有否认。
“这你就管不着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想要趁着昨天夜里的混乱时刻,杀了王三?”
李四奎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
他哭着说道:“我妻子死的太惨了,要是有这一百两银子,她就肯定能活过来。”
听了他的哭诉,王家人立刻不乐意了,他们怒道:“你还怨我们?我们两家集资买船,船沉了,你损失一百两银子,我们家还有两百两银子也打了水漂!我们和谁说理去?”
李四奎或许也知道自己做的错了,他不该一时起了贪念,拿给妻子治病的钱,去集资买船。船沉没之后,本钱也就没有了。
他或许已经想明白,他才是害死自己妻子的那个人。只不过这些年一直不敢面对,只能将仇恨转嫁在王三身上,试图逃避罢了。
李仁义问道:“你是怎么动手的?”
李四奎哑着嗓子,说道:“上午的时候,我看见那人死了,他的心脏没有了,而我的妻子也死于心脏疾病。我越想越生气,实在想要报仇,手里揣着刀,要找王三拼命去。可是上楼的功夫,却见王三也在上楼,那一层正是饭厅,我猜测没人吃饭,就一刀捅进他的胸口,本想将他的心脏剖出来,模仿上午的人作案,谁知临事却不敢了,只好赶紧跑掉。”
李仁义拦住他:“等等!你是说上午那人,还有晚上那人,根本不是你杀的?”
李四奎反问道:“我一凡人,杀人哪有那么简单?况且我都不认识他们,我杀他们干什么?”
白仲在一旁轻轻一笑,对李仁义说道:“本想抓一只大鱼,谁知却是一只小虾米。”
“咳咳!”李仁义说道:“无论如何,此人伤了王三,将他绑缚严实,关在客舱中,任何人不准接近。等我们到了江陵之后,再将他送官。”
白仲问道:“可是凶手还没有找出来啊,他要是再杀人,你准备怎么办?”
李仁义看了一眼剩下的人,对白仲说道:“不如你我轮值守夜,不停地在客舱内巡逻,这样当能阻止那凶手。”
“你让我为他们巡逻?我又不是下人,不是奴仆,让我为他们巡逻?”白仲一副你在开什么天大的玩笑的表情。
“我白仲是什么人!无论是白城,还是江陵,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让我给这帮凡人巡逻,甚至守夜?做梦吧!”
李仁义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了白仲的痛处,他见白仲怒不可遏,离开甲板,不肯答应他的计划,只能自己巡逻起来。
他嘱咐其他人,要安静地守在房间里,非必要情况不要出门,更不要给别人开门,距离江陵还有几天的路程,忍一忍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