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四章 立场(1 / 1)第一只恐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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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义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仲。

他本该回到白城去,为何到了这里?不过听他的问话,难不成戒恒竟然是罪门之人?

戒恒与白仲相斗,白仲的实力与李仁义差不多,如何能够斗得过戒恒。

几个回合之后,白仲被戒恒一杖从台上打了下去,他吐出几口血,再也站不起来。

戒恒没有急着处理白仲,在他的眼中,李仁义一身的佛力才是他想要的东西。

他再度走向李仁义,这次他的步伐更快,莲台与邪佛变换了颜色,竟然成了黑紫色,尽显邪恶与恐怖。

只见李仁义抬手,他翻出佛果,冲向戒恒,说道:“给你了。”

戒恒大笑,说道:“我想要的岂止它,我还要你的灵魂,我要吞噬你的灵魂!”

李仁义听着,看来戒恒确实是罪门的人,只不过不是献身派,而是祭灵派。

这时,戒环有了动作,他捏碎手中的玉佩,一尊佛陀虚影出现,众人看去,这尊佛陀虚影不是别人,正是怀英大师的模样。

“孽徒,你还不收手吗?”怀英大师怒道。

“师父?”戒恒双眼赤红,逐渐没有了心智。

“孽徒,你如今收手,我还愿意度化你。”

戒恒哈哈大笑,他不是像魔鬼,他就是魔鬼。

只见戒恒挥舞禅杖,一杖砍向佛陀虚影。

却见怀英大师的虚影一阵摇晃,不过随即稳定下来。

“嘶,我明白了,你是假的,对不对?真正的关键在这儿啊!”他瞄准戒环,一杖杵了过去,正中戒环的心口。

戒环大口吐血,倒在地上昏睡不醒

怀英大师的虚影很快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雕虫小技,你活着的时候,我尚且畏惧你,如今你死了,就凭一个笨蛋徒弟,一道影子也想镇压我?哈哈哈!”

戒恒再度走向李仁义,他一直盯着佛果,目露凶光。

李仁义则没有管他,他催动体内的佛门之力,两根手指捏住了连接戒恒与自己的那根因果线。

“你给我死吧!”戒恒大吼一声,禅杖再度砸向李仁义。

却在半空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戒恒身后的邪佛与莲台同时崩溃,化为一股粘稠腥臭的黑水,从高台上流淌下去。

而戒恒本人则倒在地上,似乎没有了气息。

他对面的李仁义又吐出一口血,只见整个佛果顿时黯淡下去,而属于戒恒的那根因果线,正捏在李仁义的手中,已经完全断裂开。

千钧一发之际,李仁义捏断因果线,击杀戒恒。

这其中的道理,李仁义自然参悟不透。因果之道可是大道,他对此的研究可谓没有。

金光寺的僧徒刚才忙着护送普通百姓离开现场,如今终于回来了,却看见地上躺着好几个人。

“方丈!”众人拥了上来,开始给李仁义治疗。

李仁义吐了好多血,看着受伤极重,可是都是一般的内伤,他调息一下就好。

“去救这两人!”他指着戒环与白仲,容不得半点耽搁。

…………

白仲只觉得胸口一痛,他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长剑,见它果然在一旁,这才安心下来。

此处是一处僧房,既是到了这里,而不是无间地狱,足以证明最后的胜利者是李仁义。

他挣扎着坐起来,心口的疼痛随着他的苏醒又返了上来。

正当他准备出去看一看时,李仁义推门进来。

他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碗热粥,还有一碟咸菜。

“你醒了!”

看见食物,白仲这才觉得有些饿了,他日夜兼程赶到江陵,路上都没有怎么休息过,又经过一场生死搏斗,确实饿的不行。

看来这个李仁义还有一些热心肠,知道亲自送饭过来。

白仲坐好,刚要接过托盘,却见李仁义将托盘放在桌子上,自己大口喝起热粥,大快朵颐,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

“不是给我的?”

白仲眼神一黯,随即想到,自己和李仁义的关系算不上好,对方何必为他端茶倒水?

又是自己一厢情愿,真是有病。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非常懊悔刚才竟然有那样的心思。他本以为自己习惯了被人抛弃,被人误解,被人冷落,可谁知竟然不是这样。

“你敲脑袋干什么?”李仁义将粥喝的干净,擦了擦嘴。

见白仲不回答他,李仁义说道:“戒恒打你那一下,伤了你的胃,你暂且饿两顿吧。”

“啊,这样啊。”白仲不再说话。

李仁义问道:“你怎么来江陵了?不是要回白城吗?”

白仲说道:“我确实回了白城,也在追查罪门一案,其中有一条线索指向江陵,这才连忙赶了过来。”

“今日看见了,戒恒真是罪门的人?”

“没错,他应该罪门的另一派,祭灵派。”

李仁义问道:“这位戒恒的师父,是金光寺的怀英大师,他已经无限接近于法身境界,就连他也无法发现戒恒是罪门的人?”

白仲点头,承认道:“这就是罪门的奸滑阴诈之处,他们可以很好地掩藏自己的身份,不让任何人发现,除非他自己展露出来。”

“会不会是像王三一样,戒恒也被罪门之人强占了肉身?”

“那是献身派的手段,祭灵派不占别人肉身,只要别人的灵魂。”

李仁义叹了一口气,他本想为戒恒再争取一下,谁知白仲这番话,彻底将他定性。

戒恒一直以来就是一个隐藏在金光寺中的罪门门徒。

“你的伤怎么样了?”白仲突然开口。

李仁义倒是听惊讶,反问:“你还会关心别人了?哈哈哈!”

“爱说不说!”白仲突然起了怒意。

“我一切都好,吃的香,睡得着。”

白仲的怒意渐渐小了,他又问道:“你来江陵就是为了当和尚的?别说,你剃了光头,还真有俊俏和尚的味道。”

他总爱说这些冷言冷语,此人就是如此,既渴望他人的关心与留意,由总是出言讽刺别人,将别人推开。

好在李仁义这些天受到的怪异目光太多了,已经不介意被白仲嘲笑。

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道:“我这是入乡随俗罢了,我潜伏再在金光寺,是另有要事。”

“我看你就是一个真和尚,哪有假和尚对于佛经的理解那么透彻的?”白仲继续,丝毫不知住嘴。

李仁义连忙岔开话题,问道:“这次你来调查罪门一案,有没有什么线索?”

“当然有了,一切的证据否指向一个人。”

“谁啊?”

“你来的比我早,知不知道江陵城中有一位姓周的老板?”

“知道啊,前几天我还和他喝酒吃饭呢,江陵城中老板虽然多,但出名又姓周的,好像就这一个。”

白仲皱眉,问道:“你都出家了还喝酒?”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是大境界,是大慈悲,是大仁善,你不懂。”

“好了,没人不管你喝酒吃肉。我问你,他这个人怎么样?”

李仁义说道:“是个坏人,十足十的坏人,大逆不道,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平灭他的罪过。”

“他干什么了?造反了?”

李仁义一向痛恨那种令人上瘾的东西,为此他前世时,连烟都不抽。

“他在别国种植恶幻草,然后加工成为白幻粉,走私到梁国出售。”

“白幻粉是他卖的?”白仲大惊失色。

“你知道白幻粉?”

“啊,见过一些人吸食这种东西。他们吸食之后会产生幻觉,还会上瘾,整个人不人不鬼的。”

李仁义问道:“那你怎么不抓他们?”

白仲瞪了他一眼,说道:“我是诛邪司的人,不是地方官府的捕快衙役,我抓他们干什么?他们只是个人吸食,有没有什么恶劣影响,我管他们?”

李仁义一拍大腿,说道:“看来你对白幻粉这种东西的认知很不到位啊,我来给你讲一讲,它有什么危害!”

“……”

“听懂了吗?”

白仲说道:“听懂了,可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危害啊,不就是伤身吗?最多让他家庭破裂,与我何干?那些刁民不因为白幻粉家庭破裂,也会因为别的原因家破人亡,怎么死不是死?”

李仁义差点窒息,他竟然忘了白仲可不是和他一样珍惜人命的人。

在白仲的眼中,人,尤其是穷人下人,不过是工具罢了。

虽说厌恶这种观点,可是李仁义深知,要想在江陵办成事情,恐怕必须要白仲的帮助。无论观感如何,这时得到他的信任与支持才是重要的。

李仁义只能换一种说法:“这些刁民要是全都吸食白幻粉,谁给你种地打工去?”

白仲点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确实不能放任不管,诛邪司理应处理这个案子。”

李仁义擦了擦汗,看来白仲毫无疑问地把自己当成统治者,他的立场如此,要想劝说他去做什么事,也必须通过这个角度劝说。

“眼下怎么办?”

白仲说道:“你既然同他们搭上线了,自然通过你这里调查他,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历,有没有其他的背景。”

李仁义摇头道:“周老板看起来不像是有背景的人,否则也不至于非得和别人合作才能做生意。依我看,要想弄明白江陵的事情,还要从黄家与赵家这两大家族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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