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鸿酒店的VIP房间里,潘敏儿那张漂亮的脸蛋焦躁的有点扭曲。
张景曜的不闻不问,彻底的激怒了她。
张景曜离开自己,都已经两天两夜了,迄今为止,只字片语也未曾见过,更不用说嘘寒问暖了。
她愿本以为自己放低姿态,不管是出于人情也好,还是出于愧疚也罢,张景曜都应该主动表达对自己的关心。
而这边,父母亲一直担忧自己的身体,也一直催促着,要叫自己去北京、上海的大医院进行复查。
照此下去,自己恢复记忆的事,不用几天,大家都会知晓。
当务之急是制造一个可以和他名正言顺的,在一起的机会。
为今之计,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一向是个喜欢冒险和追求刺激的人。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有挑战。
就像当初自己对张景曜的动心,也是源自于他的于众不同。
最终自己还不是收获了他的爱情。
她走到酒店的顶楼,仔细观察了下附近的地形。
低头打量了下周围,发现天台下,还有一个小隔层,不靠近的话,根本没人会发现。
试着用脚踩了踩,还挺结实的。
即便自己失足也不至于出现人设崩塌的事。
打定主意以后,她给张景曜打了个电话:”张景曜,你是不是变心了,为什么你这么多天都不给我来个电话,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我限你在二个小时之内赶到这里,否则我就从京鸿的顶楼跳下去。”
潘敏儿的性格,张景曜是了解的,她是那种说风就是雨的性格。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自己也都顺着她。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性格还是没有变。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潘敏儿你听我说,我现在根本就不在本市,我压根也回不去,你听话点,先回房间,我回来就去找你。”
听到张景曜服软的声音,潘敏儿决定打蛇随棍。
她说:“那好,我就等你到晚上六点,如果在晚上六点钟之前,我没见到你,你就来等着来给我收尸吧。”
酒店的保卫人员见楼顶有异状,上来检查,以为潘敏儿欲求寻死,忙来劝解。
这无形中给潘敏儿增加了说服力。
张景曜觉得事态严重了,才说:“你先就回房间,我争取六点赶回来。”
潘敏儿见计谋得逞,自是满口答应。
潘敏儿拍了拍拍手上的灰尘,心想:”张景曜你有你的张良计,我自有我的过墙梯,我说过,这世上只有我潘敏儿不要的东西,没有别人不要我的道理。“
”原本,我已经决定放过你的,谁知道造化弄人,这怨得了谁,在你把我一人孤身丢给杀人犯的时候,你可想过我的感受,现在我也让你的妻子,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
“更何况,谁叫你的感觉还是那般的好呢!”然后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
一旁的保安看得发懵,现在的女子都是这样的吗?说风就是雨吗!他摇了摇头。
感叹世道无常!
以前的潘敏儿至少还有分寸,只要自己表现不快,她也会见好就收。
对于失忆的潘敏儿,张景曜没来由的有点厌烦。
他一向讨厌别人的威胁。
张景曜怕妻子担忧,只好匆匆的发了一条信息。
“队里有事,需紧急归队,勿念,爱你的曜。”
林小婉看到张景曜的消息,第一时间自然是失望的,他们好不容易相聚在一起,又分开了。
尽管张景曜留言说是因为单位的事,林小婉还是觉得事情,可能不像表面上想的那样简单。
不过既然他不愿说,自然也是不想让自己心烦。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一点,莫过于相互信任。
想通了,林小婉也就没那么纠结了。
她给他回了条信息:”知道了,你专心忙你的事好了。”
张景曜到达酒店的时候,不早不晚,刚好六点整。
潘敏儿见他如约而至,自然欣喜。
张景曜觉得自己有必要和把事情说情,拖泥带水不是他的风格。
这个应该跟他的职业有关。
潘敏儿近前想扑进他的怀里,他很自然的将她安置到前面的座椅上。
他双手扶着她的座椅两旁,脸离她的眼括很近。
他说:“潘敏儿,你仔细看看我,我还是八年前的我吗?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你看我的胡子,我的皮肤,甚至我的细纹。”
“如果我假装不知道,还向之前待你那般,那是对你的不负责任。”
张景曜的开门见山,打得潘敏儿措手不及。
离他那么近,甚至都能闻到他的呼吸,潘敏儿的眼睛深陷入他深邃如点墨的眼珠里。
他察觉有异,立刻转移视线。
独脚戏真的很难唱,可是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
潘敏儿捂住耳朵说:”我不要听,反正如果你不要我,我立马从楼上跳下去。“
张景曜对于这样无理取闹的潘敏儿甚感疲惫,心里有火又不能发,只能压制心中的感受。
他朝后仰去,以从裤兜里缓缓的掏出一根烟来。
慢慢地抽着。
潘敏儿也不吭气,这样的张景曜让他陌生,也让她更是迷恋。
从来不知道一个人抽烟深思的样子,可以令人沉沦。
张景曜说:“潘敏儿,你只是失忆了,但是大脑还是正常思维的,叫我怎么说呢?“
”我希望你自已冷静下来,思考一下,你就会觉得,大家都已经变了,不要再那么执着了。”
我真的很疲惫。
我找个人过来陪你吧?
潘敏儿知道张景曜是吃软不吃硬的个性。
她说:“那你陪我吃顿晚餐总可以吧?”
张景曜想了想,反正自已正好没吃,也就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