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没救了(1 / 1)香菜妹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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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染红了双霞,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便不疼吗。”

沈鹤卓的拇指细细描绘着她手的形状,微微一笑不在意的道:“我是男子,小姐这点力度又怎能伤我。”

沈嘉荣倚在她怀里,沈鹤卓顺势将她搂住,沈嘉荣小声道:“鹤卓哥哥我真希望我能立马及笄,那我就能嫁给你了。”

若是以前沈鹤卓必定会羞了脸,但她一向大胆,竟不知不觉习惯了,只是与她调笑:“小姐那么早与我定亲,若是以后在共城遇到其他合心意的男子,岂不会后悔吗?若是小姐那时要与我毁了婚约,鹤卓可不是善罢甘休之人。”

沈嘉荣本以为他是与她调笑,正乐的与他打趣一番,只是越说便多了几分认真之态,那双桃花眼里满是掠夺与侵蚀,浓浓得压迫感让她有些许透不过气,但又觉得心填得满满得

小手环抱住她的腰,将耳朵贴近她的胸口,倾听他强有力得心跳声,嗔怪道:“这话该是本小姐说才对,你怎的总抢我的话。”

眼神里得掠夺不见了,取而代之得是一种满足感,那满目风情得紫色里,像是猎物填饱了肚子一般的餍足神态

沈鹤卓轻抚沈嘉荣的发丝,无不可惜的叹道:“真希望你能快点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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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荣的病一直养到了初春四月才是大好,众人皆是松了口气,但因病的太久,伤了根基,到底身体不如以前了,总归是有些虚弱,受不得谅吹不得风

为这事刘管事暗地里哭了好几遍,越哭便越是觉得对不起沈云生,以往在苏州得时候,沈嘉荣得身体一向硬朗,连风寒都极少得,不过是他带了几年,竟伤了根基

刘管事他们只好,每日熬着些名贵药材补着,没曾想,越吃身体越是虚,好不容易好起来得身子,又是倒下了

唤了郎中看,只说是药材太补,月满则亏,水满则益,沈嘉荣小小年纪本就不能吃太补的东西,便是吃也要适量,刘管事担心过头,没成想竟是好心办了坏事,又是暗地里哭了几场,更觉得对不起沈嘉荣

只好小心调理着,多在生活上多照顾着,唯恐冷了饿了

等沈嘉荣养好病,已是四月初,荆州也传来了消息,已是成为胡人的地盘了,至于苏州更是不用说了,沈嘉荣她们到了苏州未多久,就已被胡人踏足

至于大楚的皇帝,早早舍弃了荆州,逃往了利州,在哪里建造了行宫,胡人此举,将大楚皇帝灰溜溜的赶出了都城,自然是势气嚣张,被他们统治的汉人在胡人的统治下自然过的不太好

但到底胡人再厉害也是肉体凡胎,连年征战,也一时无别的心思攻打别的城池,只是在荆州创建了皇朝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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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五月,正是万物复苏之际,一切都向往着新生,春意盎然,院子里到处长着新冒出来的小芽,透露出新的生机

这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生的整整齐齐,一看便是有人精心打理的,没有天然野蛮的状态,独独有一种匠气

这院子里的生物,恣意的唯有那一棵梧桐树,它生的又高又大,便是想与它加上些匠气也不成功,唯有强大才不被约束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沈嘉荣买下这院子的原因,无论到哪里,她总希望有一颗大树能陪着她,便是静静看着便也很安心,能给予她心得安宁,能给予她精神的力量

沈嘉荣站在树下,凝视着梧桐树上新生的枝桠,初春的阳光打在她苍白的肤色上,甚至可清晰可见她的毛孔,但少女皮肤一看就光滑白嫩,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

如雪如玉亮的晃人心智

少女瞧着年纪不大,但已显现出少女的身姿,体态修长,风姿仪人。一双星眸清澈见底,当真是如水一般的眼睛,如水一般轻柔,如水一般温良,如水一般轻盈,盈盈一望便摄人心魄,唇不点而朱,如冬日里的红梅,鼻子高且听,多了几分风骨

少女就仰望着梧桐树,似在深思什么,眼皮一眨眨的,或许更像是在发呆

有轻微的脚步声踩在落叶上,让人听了心里越发安定,随之而来的肩上的重量,让她单薄的身子都在隐藏在披风下

来人深吸一口气,将她搂进怀里,有些责怪道:“怎么又不披外衣?”

少女与这男子格外亲密,如此唐突的举动,反而没有惊吓到她,听到来人的声音,更温顺的动了动身子,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他怀里

“商铺的事忙完了吗?鹤卓哥哥?”

自沈嘉荣病了以来,商铺的事一直都是沈鹤卓去忙活,刘管事年事已高,身体不也不大好,只是偶尔管管生意上的事

沈鹤卓忙的是早出晚归,无论回来多晚都要去沈嘉荣的院子里看上一眼,问一问沈嘉荣的身体如何,方才可安睡

沈嘉荣有时恍惚的想起父亲,父亲也是这般

“忙完了,今日我在各个铺子都安排了些新的人手,以后就有空多照顾你了。”

沈嘉荣闻言立刻有了喜色,微一低头小声道:“我倒是希望这生意的上的事,不必太费心,够吃够用便可,我爹爹在时,便是每日忙于生意,我现在想起来他或许多年连觉都未曾好好睡,只是他走的那么不明不白,我不仅连孝道未敬到,还让他受冤死之屈。”

那段黑暗的日子早就过去了,经历这几年的成长,沈嘉荣也能坦然面对父亲的事

沈鹤卓有一瞬间的慌神,这几年里,竟是第一次听他提起沈云生,加紧了这个怀抱,把她用在怀里,低下来与她的脸颊贴着,肌肤相触的感觉有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轻声道:“小姐需要我做什么。”

“查一个人。”沈嘉荣的声音如珠玉落盘,清晰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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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荣十一岁那年终于和沈鹤卓定了亲,这一年,沈鹤卓十四岁,少年隐隐褪去了些许婴儿肥,轮廓更为清俊

沈嘉荣有了女子的曼妙身姿,她身材高挑,与十四岁的沈鹤卓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碧人。

也是在沈嘉荣十一岁这年,刘管事去世了,突然的一场风寒,就把这个老人折腾的只剩一副枯骨

沈嘉荣跑遍了共城寻遍了名医,看过之后皆是连连叹气,灯枯油尽之人,如何让他重新燃起火苗,无法··无法啊

刘嫂终日以泪洗面,有时哭累了也不做些什么,只是握着刘管事的事,悲伤的说:“我张春之能嫁给你,是我的福分,我这老婆子还没享够福,你就要撒手而去,到了地府我也是要寻你仇的。”

刘管事孱弱的身体嘿嘿一笑,如老树枝一般的瘦而干的手,握住刘嫂的手,带着笑意道:“我这老头子身体不中用,没有办法,对不住你了春之,我要先走一步了,不要为我太过伤心,好好照顾小姐,过个几年寻个知心人,再嫁了也便是,小姐不会亏待你的。”

刘嫂伏在床榻上嘤嘤哭泣来,话说到这份上,刘管事也知自己时日不多了

沈嘉荣便是不听郎中的话,疯了一般的去找名医,还张贴榜示遍寻明日,若是能治好刘管事便可得二百两

有些江湖骗子也来到沈府,想拿这份赏钱,但见他们看了些许也瞧不起个所以然来,便装神弄鬼的说刘管事身上有邪气,需要去除邪气方可身体复原

若是旁人可能就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了,可偏沈嘉荣最是厌烦这些装神弄鬼的事,不给这些人装神弄鬼的机会,俱是丢出了沈府

恰巧这时沈鹤卓借由一个生意上的伙伴,寻来了名医贺寻,这贺寻名气可是不小,原也是荆州人士,因为当年为太后治好了一种怪病,便名气大增,一直都是为皇家的御医,但他生性又不喜拘束,并不是太医院里得太医

皇帝见他医术高明,一直都是以礼待之,并未多勉强他什么

这此皇帝急急逃亡利州,只带了些许亲信,至于贺寻便一个人来了共城

贺寻一进门,看了一眼刘管事,转身就走,沈嘉荣急急追出去问道:“贺先生,怎么了,我刘叔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贺寻收拾东西就要走,沈嘉荣扯住他的箱子,不让他走,贺寻没好气的道:“你让我看一个死人作甚。”

沈嘉荣脑瓜子嗡的一下,再没有气力支撑自己,顺势滑倒,沈鹤卓一直在后面跟着,将她抱住

眼神仿佛淬了剑的看向贺寻,厉声道:“还望先生说个明白。”

贺寻真是不愿意浪费时间,毫不客气的道:“你们这些日子寻了那么多郎中,难道还听不懂吗,没救了。”

说完这句话,贺寻就夺门而去

珠儿都看呆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刘嫂这些日子早就听麻木了,只是无神的望着窗外

沈嘉荣想哭却哭不出来,心里只觉一种悲凉

沈鹤卓忧心沈嘉荣,只是将她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背

刘管事听到贺寻这般说,反而露出了释然的笑

想道,或许在黄泉路上还能见一面沈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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