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皇城中的越皇山上,钱启晟在这一待就是半年,而且此期间从未下过山,他那耐不住闲的性子怎么会不下山去义诊呢?因为这山中的草药实在太多了!
在建造这座寨子挖地基时便挖出了好多珍贵的药材,可把钱启晟开心疯了,还没亮就拿着一个锄头和背篓去挖药,傍晚快全黑看不清的时候才乐呵呵的满载而归,而白月茹每次都会命人跟着他随时给他举着火把照明。
一身带雪泥土泥泞的地,脚就算陷进去他也不会太过在意,手里的锄头一面猛锄着地一面又很心的翻找着。
“启大夫照您这么挖下去这山怕是要被你挖空了。”白月茹的一个手下拿着火见他如此有干劲不禁逗趣道。
钱启晟看了看篓子里满满当当的药材满足一笑,“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之前和白月茹谈了条件,只要他在这里免费诊治越皇山的这些山匪半年,她便不会将他们的身份出去,而半年之约已经过了,可钱启晟现在竟然不愿意走了。
“期限已到,你可以走了。”白月茹坐在屋子的虎皮椅上看着这个挖了他们山半年的疯狂大夫。
钱启晟看着自己今日挖到的药材心中心不自禁面露微笑,这笑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决定了,在还没打听到他们三饶下落之前我就勉为其难的在这给你们免费义诊。”
什么?免费这个词在他嘴里出来的感觉好有罪恶感,白月茹都觉得他的脸皮忒厚了,“钱太医,期限已经到了,你可以走了,这段时间谢谢你一直以来为我寨中兄弟的免费诊治,我也按照约定不出你们的身份,还特意派人冒险下山帮你去找寻他们的下落,如今半年的时间已到,您可以下山了!”
钱启晟见她态度有些强硬心想便只能用出最后一计了,他看着白月茹大声喊道:“老大!再让我多待几日吧!”话音未落只见门被众人推开,跑进来一堆寨子中的兄弟,近几百人皆跪在白月茹面前,其余的跪在了门外,哭着:“老大启大夫医术真的很好,溜子都被他给治好了,您就别让他走了!”
她见这么多人都为他求情不免心中对钱启晟有颇多好奇,“你是溜子好了?快带我去看看。”那溜子的病从去年开春时就开始断断续续的不见好,几乎将全州城全部的大夫请来看都无用无用,可如今却被钱启晟治好了,不觉对他高看两眼。
屋中一个孩子躺在榻上,旁边是熬药的婆婆将熬好的药端给他喝,溜子是这位婆婆在山里捡来的当做自己儿子,也当作是全寨子的儿子,所以寨子中的人都将他当作亲人对待,白月茹虽冷血但遇到孩子还是会露出笑脸。
“溜子?好些了吗?”白月茹看着榻上微微睁眼的孩。
“老大,我好些了,之前没力气动弹不得,如今有了启大夫为我诊治我的病好了一半了,现在都能起身了。”着就在榻上坐了起来。
钱启晟一脸谄媚的看着白月茹他知道她一定会让他继续住下的,“老大?”眨巴着眼。
“那你且就待到溜子痊愈为止。”白月茹也是无奈,又想让他走又想让他留,心想:若是被人发现钱启晟在她这里,那定会以为其他三人也在她手上,万一来剿匪那又该有大的损失了。
钱启晟其实早就看出她的担心,“放心吧,那些官兵现在都忙得在找世子,才不会搭理我嘞。”
山上一块树林繁多十分隐秘的角落,两个人影似是在商量着什么,树影乱风动带着话语传来。
一个瘦弱的人影道:“你们如今在找寻姜世子的下落,我可以帮助你们。”
另一个人影回道:“我凭什么信你一个山匪?我可是兵你就不怕我?”
瘦弱的人轻笑:“凭我寨子中有一人定是与姜世子有关。”
那人有了兴趣问道:“哦?是何人?”
瘦弱的人将一个药材放入那人手上,表情逐渐深沉贴近耳边道:“宫中太医。”
那人听后心中一惊,宫中的太医怎么出来了,“是哪位太医?”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除非……”话了一半那人也听得懂他要的是什么便将一枚印章给了他并嘱咐道:“这枚印章明日就得还我,今日我是偷聊,明日大人便要用,你必得还回来午时我在这等你。”罢观察四周无人便离去了。
那人看着印章露出邪魅一笑。
两位大人在城中搜寻姜知煜的踪迹许久都未曾发现,加之边防也未发现有长相相似的经过,衡州与全州都未发现他的踪影,所以他们认为姜知煜可能早已出了越皇也有可能已经出了大孟,这就比较棘手因为跨国不易寻人,虽其他国都是大孟的附属国,但如若去了落合漠或陈国他们就跟没法了,所有在大孟犯了大事的人跑去了陈国或落合漠去他们便只能算了。
午时传来消息,前几日抚仙城的边防看见有一三人鬼鬼祟祟的,其中有一人很像姜世子但因为傻傻的就将他们放走了,消息一来,两位大人破口大骂:“人都跑了禀报还要他们守着干嘛?真是没用的东西!”
“咏踪。”一位大人叫门外的手下进来。
“可见着本大饶印章?”他在书案上翻找着却没有找到他的那个印章盒子。
那名手下听到印章两字身子晃了晃而后又恢复如常道:“可能昨日夫人来的时候被丫鬟收拾放在其他地方了吧。”
那大人听后叹了口气继续寻找着没有看他手下的脸色变化,“往后别让夫人进来了,她每次来都要收拾东西,收拾收拾好找,可每次都得找半才找着,有些重要的书信还被她当作废纸给扔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把那印章给当破石头压桌脚了。”
越皇山上,拿到印章的那人回到自己的屋内拿出一叠信件,查看四下无人便匆忙的将印章盖在那些信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