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声茅店月,越皇城后山上的鸡鸭禽类栏圈中站着一人,他手拿着一瓢谷子一点点的撒在地上嘴里还发出“哦喽喽”的声音在呼唤着这些鸡鸭。
“老五,你每日这么早起来喂鸡喂鸭的日子过的不错呀。”话的人是白越金,昨儿晚上带着兄弟们去劫了批货,今早回来特意到后山去看看他这位没出息的弟弟。
白越土笑了笑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就喜欢这种安逸的,你们每日打打杀杀的我便在养些救些动物为你们积德。”
“积德?”他冷笑了一声,“你这点德为你自己都不够吧。”罢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便走了。
白越土听出他话中有话,想起从前的事手中的谷子被他紧攥着的拳头捏成齑粉撒落在地。
他不是没有手下,他的手下便是这些牲畜,任何风吹草动,这些牲畜便会飞平匿藏着的人那,此次就算他在那些牲畜也会飞过去。
一只两只井然有序飞扑进白越土身后的一片林中,只听一个惨叫声将山中的鸟类吓得各自飞。
“白越土你快把这些畜生拿走。”那名男子穿的是一身普通将士服,虽然盔甲上的鳞片不容易穿透但脸和脖子一些裸露的地方全被啄成了一个个的红点点,有些地方还渗出了血,他一脸苦色的看着白越土似是在寻求帮助。
白越土走了过去,却是面无表情,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被他养的牲畜们啄的血肉模糊,近半柱香后,那些牲畜们一个个的又飞回了栏圈郑
丛林中,那人已没有了声音,一条条的血流从林中流到了白越土的脚前换了方向,一条干枯的水槽中被血灌满成为了这些牲畜们的饮用水。
他不慌不忙似是这样的事经常发生,从门后拿起一个铁锹走到林中,看了眼那饶尸体一面锹土一面道:“昨日的印章我用的很顺手,多谢你了,不过你必须死。”
又是一个脚步声从不远处向他这里跑来,他警惕的抬起头放下手中的铁锹,看了看栏圈中的鸡鸭没有要攻击的动作松了口气。
“六当家的,大当家让您过去。”是白月茹的手下像是跑了很久上气不接下气。
他立马换了神情与声音,“何事?”面露疑色眼中也是真。
那手下道:“商讨事宜,据是衡州城来的大官官印没了,老大让几位当家的都去。”
他挠了挠后脑勺问道:“是也怀疑我拿的吗?”
那手下急忙回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怀疑谁都不会怀疑您啊,主要是前几日二当家命人在后山下山老大问问您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若是没有就算了,您……要不属下去请示一下老大您没空?”
“不必了,我几日前见过。”那人刚埋下去的尸体还未将土踩实便离开了,抬头看了眼看似要下雨的黑云密布,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密室中,这与诸秄寨中的密室相差无几,依旧是那几位当家的坐同一个位置,独独少了一个让他们聚在一起的白月茹,但也习惯了这次让他们愤怒的是破荒钱启晟也在这。
白越金道:“欸,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了?”钱启晟双手抱胸看着他无所畏惧。
“这是我们当家的会议,这厮怎么在这!”对着门外白月茹手下怒吼道。
那手下低着头哆哆嗦嗦的回道:“大当家吩咐启大夫也可以在这与当家们的商量。”
“这厮?”手指着钱启晟一脸怒色。
“怎么了?谁这厮啊?你这厮啊?”站在凳子上居高临下俯视他。
白越金气得半句话都没憋出来,哼了一声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懒得和他吵。
白越土坐在最末的位置正好坐在钱启晟的边上,钱启晟见他低着头像是心情低落,便与他聊想让他心情好起来,“你是喜欢养动物的吧,我也是欸!”
“嗯,这山中的动物都听我的。”他抬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道。
钱启晟吃惊的问道:“厉害啊,都听你的,那你养在后山的都是那种大大的野兽吗?”
“那倒不是,后山的都是些鸡鸭鹅。你养的是什么,是救治的吗?”
“咳,那倒不是,一般我们是取它们的肝胆骨髓毒素制成的药物救治别人。”钱启晟的还认真巴不得将细节都出来。
白越土的表情有些难看了,急忙阻止道:“启大夫您能别再了吗?我听着心疼。”
钱启晟也意识到自己可能的太过了,“哦哦,你看着挺善良的想来没有宰杀过动物吧,我的太过了,见谅见谅。”话音刚落脚步声在外想起,不用想便是白月茹到了。
门外传来她的声音:“昨日山下的一位大饶官印没了,是谁手下的人干的?”门被推开白月茹一脸傲气的看着众人。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是谁偷盗的。
“不定是他们自己人偷的怪我们山匪头上了。”白越木站起道。
白月茹看了眼他又立即将目光放在钱启晟身上,“你认为呢?”
钱启晟正嗑着瓜子还没发现白月茹叫的是他,五位当家的都看着他深知不理白月茹的下场,可奇怪的是,白月茹竟然重复了一遍,“你认为呢?启大夫。”
钱启晟才知是叫自己正襟危坐道:“啊?我?我怎么知道?”
白月茹道:“你怎么不知道,你可是日日在山里转可疑的人不可能没看到吧。”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我一见到药材,连身边有人都不曾察觉到,怎会发现有可疑的人。”
“罢了,问你也是白问,六当家的你日日在后山可有看见可疑的人?或是经常经过的人?”
白越土低着头站起余光撇到正一脸不屑看着他的白越金,他要紧后槽牙闭着眼摇了摇头。
“当真?你不必有所顾虑。”白月茹知晓他如此动作便是在努力的克制自己不实话。
手缓缓抬起指着白越金道:“是……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