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清言丫头,她大度宽容,玲珑责骂她时她不反骂玲珑还将错事揽到自己身上。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变得这般的乖巧,连开口辩解的意愿都没迎
见秋生发怒,聂玲珑才止住了嘴。垂下头来默不作声。
只见清言站起身来,垂眸看向一声不吭的聂玲珑,轻声道,“我知你不喜欢我这姐姐,不过没关系,我当你为亲妹妹就好。”
“早有一,你会认我这个姐姐的,”她眸中悲伤流露,“不过妹妹已为人妻,万般不能再任性了。”
罢,便向秋生行了一礼,是改日再来看望她后便匆匆离开。
转过身去时,清言见她那怨恨的表情,不禁勾唇一笑,大步离开。
路上,春花见周围无人后,才扑哧一笑,“仙子果真是好手段。”
秋月却是皱了皱眉,她们二人又怀揣着什么心思?
清言轻笑,“那是自然。”
自她第一日来的时候,聂玲珑只怼了自己一句,便惹得聂戒大声呵斥。而一提那婚约,连一向稳重的秋生也责怪于聂玲珑的时候,她便知道,这聂玲珑是怕她父母的。
那还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好给她个教训。
她在万木堂是怎么可怜模样,清言就扮成那般可怜模样。自己被聂玲珑骂还不回怼过去,秋生只会认为是自己的女儿没礼貌,反而不会看出她那些话可有真假。
不过,瞧聂玲珑那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的表情,可真是大快人心。
原来做绿茶看别人那么不爽的样子这么爽啊…
春花见秋月满脸不解,只拍了拍她的手,解释道,“仙子哪会如此模样?只不过是装给她们看罢。”
原来如此。难怪今日仙子一见秋生夫人和聂玲珑就那般阴阳怪气,反而不像她的作风…
“瞧那聂玲珑吃瘪的模样,可真逗极了。”春花捂嘴偷笑。
清言面色云淡风轻,“我只不过将她使出的手段同样使回去罢,装无辜谁不会?这样她再怎么如何都不敢对我摆脸色看了。”
她自己先来见聂玲珑的目的,便是警告。自己身为长姐定是要陪着她一起出嫁的,在跟随人马之际定会折磨自己一番,而自己先提前给她来个下马威,她若是敢刁难,定是要让众人见她难堪。
到时候自己仍装作那副可怜无辜的模样,她这位新娘子,定会闹出不少笑话…
想起这清言便勾起嘴角,心情如雨过初晴,出府后看了看周围,旋即往街上走去。
走在后边的春花喊道,“夫人不回府啦?”
“心情好,去逛街!”她只留下这句话,便大步走向前去。春花秋月面面相觑,旋即赶紧跟了上去…
也不知清言是因为什么,偏偏要买那么多的布匹,每到一家绣坊,都能跟那绣坊里的人攀聊起来。
这不,她在这间绣坊呆了整整半个时辰,老板想必也看出她服饰华贵,一直跟在清言身边。
“聂姐,你摸摸这布匹,多好的料子啊,以后做成喜服一定特别好看。”
“姐,你再看看这个,这色泽多艳丽,若是拿这布料做衣裳,定能把你夫君惊艳到的。”
清言:“……”
她只看了一眼,就示意春花秋月将其拾起,对着老板笑盈盈道,“这也不是为自己准备的,妹妹要与司家公子成婚,身为姐姐的也得买些礼物才是。”
果然,那老板道,“聂大姐真是有心,定是特别疼爱二姐吧。”旋即又道,“不过,今日见大姐,可与想象中的大姐不同啊…”
“如何不同?”
老板答,“之前见二姐活泼任性些,所以于某便认为大姐亦也是这般性子,谁知大姐性情纯良,温良淑德,讨喜得很。”
他自己讨喜,便是反聂玲珑不讨喜了。
而她便是要让他们这样想。
清言眉眼微弯,展颜一笑,“老板过奖了,”旋即看了一眼春花秋月手中即将拿不住的布匹,笑道,“那就这些了罢,以后若是我还需要的话,定来贵店挑选。”
这话一出,自然惹得老板高兴,立马接过春花秋月手中的布匹算账去了。
春花靠在她耳侧,只轻声问她,“为何要给聂玲珑买那么多布?”语气中还夹带着对聂玲珑的不屑。
清言勾唇一笑,环着胸瞥了春花一眼,“刚才都明白,现在怎么又不明白了?”
“奴婢本以为,夫人是因为开心才逛街的,”春花声嘟囔道,“谁知,这买的东西都是给聂玲珑买的…”
而仙子要给聂玲珑买东西,定不是他们那些商贩所想的那样体贴姊妹,那又会是……
春花这才云开见月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仙子是想让百姓们在之后站在你这边?”
“仙子又未做什么,怎么让百姓们站在仙子身边?”
春桃瞥了一眼秋月,解释道,“姐姐帮打理妹妹婚事,若是聂玲珑在游街时故意刁难仙子,定会被众人看到,而如此一来,自会有百姓站在仙子这边。”
原来如此。
对话还未完,老板便抱着那些布走了过来,旋即递在春花秋月手中,对着清言殷勤笑道,“若是二姐见到这些,定是会被大姐感动了。”
清言淡淡一笑,忽的叹了声气,道,“但愿如此罢。”
这做戏便是要做全套,她这样唉声叹气着,定是会让老板觉得她们二人关系不和,也定会开口问……
“大姐是与妹妹闹了矛盾?”果然,老板问了。
她叹气道,“因我离家多年,妹妹已与我生分许多。但愿这些礼物能让她开心开心吧…”
老板立马露出惋惜之色,旋即安慰道,“大姐这般用心,二姐定能看到的。”
闻言她对老板行了一礼,垂下眸来,淡淡道,“那就借老板吉言了。”选即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那绣坊老板在她踏步离开时,还在门旁大声喊她,“大姐记得常来!”
她未回头,只加快了步子,离开了那间绣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