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五十八章、落子无悔(1 / 1)胖沐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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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子无悔,当真要落于此处?”善意地提醒着他。

梧桐却笑而不语,执意落下一子,将棋子置身于白子的围攻中。

“十枚了,我怎么觉着你在轻视我?”落下一子,将黑子收入囊中。

棋盘之上,两子不成正比,但却有些莫名?正中黑白相争已然停战;左右两侧各自开战,结局便是黑子落败一节...,棋盘上慢慢被占据了三分之二。

“若是放水,黑白两子便不会占据棋盘三分之二。”笑着摆了摆手,便执起新子,重新落于正中央之棋局。

“噢?!不再开辟新局面了?”调侃道。

......

“如何?”

“如同上次那般,只是这次不知要昏睡几天。”

“...,嗯,下去吧。记得管好你那些个小魔医,否则别怪本尊不留情面了!”栖南冷眼看着那不屑神情之魔医,威胁道。他知晓魔族内部不大欢喜茯苓,但却也不敢明说,但魔医这一脉着实高傲,不仅厌恶仙族,同时也厌恶间接害了荼蘼的栖南。但应许下死誓,所以只能护佑魔族,服从每一代魔尊,即使是表面上的。

自茯苓醒来不过一天,但却突然再度陷入沉睡,诊治结果也如同上次那般,宛如缺了一块那般...

而此时茯苓体内,两道神识各归其位,亦昏迷在地。一团黑影突然浮现,唤醒了身处血色区域中的红衣女子。

二人四目相对,你女子警惕地看着那团黑影,额间妖花亦紧紧皱在一起。

未待女子开口质问,那团黑影低沉地说了几句,只见那女子逐渐黯淡地看着黑影,苦涩般笑了笑,点点头。便见那团黑影瞬间消失于此处。

女子看着那处于白茫茫之地昏睡着的茯苓,深深叹了口气,竟然强行步入其区域,两大神识瞬间缠绕在一起。

女子半蹲在茯苓身前,拨弄着她的青丝,将她手腕抬起,轻按了一下,便见二人之间的手腕处皆出现了一羽毛纹路,缠绕着手腕。女子幻化出一匕首,狠心地刺向自己的手腕。

轻微喘着气,将匕首再深入三分,感觉触碰到了一跟细线,便咬紧牙关,速战速决地把匕首绕到它下方用力一挑,强硬地把它割断,羽毛纹路,碎。

匕首染血落地,女子缓和了几秒,便颤抖着为自己止血。但应某些原因,只能止血,不能缓和痛感。女子坠向茯苓身旁,牵起她的手,便受不了般昏厥于此...

只见那破碎的纹路被茯苓手腕处完整的纹路全部吸食过去,再次隐匿。而这一白一红的神识依旧搅缠在一起,不分你我......

仙族大殿上,众仙接到指令,齐聚一起。

菩提池处,南烛正与菩提对峙着。

“我不会参与此事,所以不必告知你的目的。”女子冷漠地制止了他的言语,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南烛左手抬起,手心朝下,便见天命镜慢慢显现。平静道,“以天命镜镇压,菩提树灵丹便不会有异,况且不是还有你在此?”

“呵呵,”她冷笑了一声,便继续说道,“天命镜还未完好,镇压不了多久。所以,你要那菩提灵液何用?莫不是你那小苓花亡了?”

南烛闭上了刚张口之嘴,不再耐着性子,直接将天命镜甩向她。

菩提漠视着将它融入身后之树,也不再过多追问,便幻化一木盒子,扔向菩提池,片刻后,便见它缓缓升起,自行飞向南烛身前。接过,转身,离去。

“所谓菩提灵液如同菩提树灵丹那般,只是功效不同...。”灰瞳中慢慢流转着一印记。女子闭上眼,疑惑般自言自语着,“...感觉不一样了....,莫不是那奸诈老头弄的...?”

......

大殿上,南烛终于出现,紫衣金冠,与众仙商讨着此次事态。

“所以,你们都认为此次是魔族的诡计?”威严般问着。众仙皆附应。

“你呢?”南烛将话语引向一旁沮丧的天命。

“...,非也。”

天命话语一出便引起了众仙抵制。但她却不反驳,由此可见,她是半信半疑罢了。

“既然如此,那本尊便如尔等之愿,亲自试探一番,如何?”南烛打断了他们的争论,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他们心中所想。

众仙皆低下头行礼,不敢再出一言。

“此次仙会,本尊召集你们前来,是为了要下战帖。”语出惊人,众仙呆愣。

“仙尊?”

“既然幕后之人要置栖南于死地,那便如那人所愿。以栖南一人之命换整个仙族!”南烛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容众仙反应,便散了仙会。

而仙帝却依旧担忧地落座上位,思虑着些许;天命亦皱了皱眉头,像是有些挣扎之态;而南烛爽快地吩咐人下战帖,便甩着衣袖孤傲地离去了。

魔族内,收到战帖的栖南着实懵,他竟不懂南烛为何这般行事,莫不是真的怀疑是他?但应该不会吧...

“魔尊,她醒了。”跑来一人,打断了栖南的思虑,急忙禀报。

“醒了?”很是错愕,此番昏睡怎的这么快便醒了?不待栖南深究,便一股烟地消失原地,直奔某房。

硕大魔族境某处,二人正四目相对着。

一人为魔医之主,黑衣黑发,俊美的五官,但却是苍老的声线,漠视着眼前之人。

不知名之人,一身黑斗篷,遮盖了全身与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狠辣的眼睛。

“如何?”尖锐地声音,讨好地问着。

“...,魔医一脉已定下死誓。”给了很大的情面,委婉地暗示且拒绝着。

“瞳湘子——!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不再讨好,开始怒目相对。

“魔医虽为软势力,但也不可轻视!魔医一脉永久效忠魔族魔尊,不论你是人是鬼是妖是仙还是神!”话毕,便转身离去,独留那人气急却无法发泄地立在原地。

虽然不满栖南的做法,但也不会叛魔族。所谓死誓,即生死不过一念间,若叛魔,轻则祸害后代,废除魔医之力;重则灰飞烟灭,不得轮回!

当然,在瞳湘子心里,除却那死誓之外,还有一理由禁锢着他,他不能也不可以从那禁锢中挣扎出来。因为他重恩。

“愚蠢。”风起,且夹杂着两字,便将那黑斗篷之人刮飞数里。人,不见了;风,也停了....

......

栖南到来之时,看到的是茯苓虚弱地踏出了房门。便上前搀扶着她,担忧地问道,“感觉怎么样?可有不舒服?”

“啊栖,我无事。”她摆摆手,将自身重量侧压在栖南身上,柔声回道,“就是躺闷的,想出来走走,谁知却有些无力...”

栖南疑惑地感受着她的侧压,听到此话语,便顿悟了,醒来的是荼蘼之神识。得知此事后,他又开始不自在了,但也搀扶着她落座某处,将她靠向自己,让她休息片刻。

“如此虚弱,便再休息休息,...”

女子察觉着他再次恢复了那种负担之态,便轻轻叹了口气。由她引导着,二人开始了正式的谈心。

“其实,我们在一起之时,我对你也并非是爱。”女子笑着看向远处,“或许是依靠,又或许是把你当成了借口,一个救赎自己的借口。巫族的灭亡是我间接造成的,我自小便没有依靠,没有亲情。我有尝试去救助他人,但这其中的感觉与你我之间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你予我来说,是黑暗中的唯一一道光,你于我而言,最开始只有安全感。但是慢慢的,我发现了我对你不仅是自认的亲情,还有别的情,只是我通通归为了爱,因为你对我如此,所以我不想对你有愧。”这便是她这些天所想通之事。

栖南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你不必对我有愧,我们都不懂爱,所以我们之间没有纯粹的爱情,有的是夹杂在其中的亲情、怜悯、依靠。”女子敞开心声,继续开导着他,“所以,不要在对自己有愧,不要再有负担,不要再如此内疚,好吗?...”欲言又止。

栖南听罢,竟笑着点了点头,把她拥入怀中。她都这般说了,那他还怎么闹别扭?他所做的一切,犯下的一切过错,都是为了复活她。既然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再如此瞻前顾后了。只是,她倒是猜对了一半,他对她是有愧的,毕竟当初是他引来了灾难。但另一半她却没有猜到...

是吗,真的是没有猜到吗?

......

‘......’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是假,假亦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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