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不愧是无情且果断之人。”万印录赞赏道,便把琉璃剑与簪子归还。却没有行动只是笑着等眼前之男子主动问话。
“...,这般便为她之抵罪?”南烛也不多啰嗦,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但茯苓则懵懂地看着二人,听着他们打着哑语。
“...也可以,只是....”戛然而止,瞳孔迅速转变,呆愣之模样看着茯苓,突然天上重重地落下了一道闪电,只劈茯苓。
“啊——,...咳咳...咳...”茯苓似是不受控制般大喊着,便跌坐于地,大口大口吐着血。而南烛则握紧手,只能看着此情此景不能胡乱出手,但心口处不经意闪过一丝心疼。
“行了。”神鞭突现,将茯苓身上的闪电全数吸食,而后缠绕在茯苓身上,似是在庇护着她。茯苓感觉浑身触电,一直在颤抖。而南烛则暗暗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半空中现身一人,此人白发黑底面具,宛如当初森域之梧桐,但却不是?因为他脸上的面具截然不同,依旧是黑底,但黑底上的纹路乃是红色羽毛之模样。身上毫无任何气息,但却令人为之恐怖;而且,还能随意操控寂灭神鞭,这让人也十分好奇他是不是神鞭之主。
他缓缓落地,扯出一抹客气的微笑看着万印录,自手中幻化出一本无字之白皮书。“脱离时间也够长久了吧,嗯?”
“...”
虽搞不懂此等局面,但南烛心里还是有些晓得的事’万印录确确实实是本书,但是因其存在的特殊所以自主幻化了人形。这便是南烛所知晓的,所以他猜测他身上的文字便是原先书上的文字。
“呵呵。”银发孩童嘲笑般看着他,双手合十,嘴里喃喃细语着,便见身上之文字开始脱离将那面具男子围住开始攻击。
以字为刃无漏洞般密集攻击,完全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男子冷眼看着随意乱窜的文字,有耐心般侯着它们的攻击。它们疯狂撞击自己,当真化作利刃般划破自己之时;他也出击了,数百根银针浮现,带着些许火苗,猛烈地击破着那些文字。
两者就这般一直撞击,互不相让。终究是万印录之文字败落,回归孩童身上,竟出现了些许残字,还残留些许了火苗?
银针全然落地,已废。男子自手中幻化出一张弓,呈火红之色泽,其上雕刻着精细的凤纹形状;但此弓却无箭,因为此箭非彼箭,此箭乃此人功法所幻化。
男子拉开弓,一支若隐若现之黑箭便出现,带着虚幻的黑色火苗,蓄势待发。松手,此箭直刺孩童,但却并未击中,只是擦脸而过,留下了箭痕。
但万印录并未躲避,也并未流血,只是留下了一痕罢了。而男子则挑逗地看着他,似是在逗弄他那般,手中依旧呈现拉弓之态。这次对准的便是他的心脏...
而茯苓则迷茫地看着这一切,体内依旧有些抽搐,但在神鞭的庇护下,也缓和了些许;而南烛则悄悄地移到了茯苓身旁,因鞭子相护,他不能随意触碰茯苓。只得严峻地看着此等局面,让自己冷静下来,理智地分析此情此景。
冥断山之战,南烛知晓会引来万印录与看戏之人,只是并未想到会引来了神!那弓箭乃凤凝弓,为神族中凤族之宝物,此弓无箭,只能靠自身神力来幻化箭身;若神术越强箭的颜色便越深。若他没看错,那箭乃黑色,为第二等箭类。
此人竟是凤族之神?神族不是不得插手三大领域之事吗,为何...?南烛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这般做;他一直将他往神族凤族内想,但却遗漏了某处的落魄之神...
弓箭再次飞向孩童,直刺心脏。但万印录却一动不动,似是毫不担心那般,眼中慢慢地呆萌与安之态?
箭,在他心脏前几厘米处诡异地停住了,竟被有形般折了一半,散落地面化作虚无,但却无人现身。面具之人笑了笑,便收起了弓箭,朝栖南走去。将手覆在其额间,片刻后便起身,走向茯苓与南烛。
面具男子与南烛对视,目光激烈地碰撞着。而茯苓则依靠神鞭的无形支撑,虚弱地起身看着他们,突然一声清脆地破裂之声响起。三人疑惑地看向茯苓,茯苓迟钝地举起了手,将袖子掀起,便看到手腕处的灰玉镯破裂了。裂痕逐渐扩大,数秒后化作了碎片,一点一点地掉落地面,直到手腕上一片光洁...
茯苓看着那灰玉镯,呼吸变得急促,下意识般看向栖南;只见他躺在那里,依旧一动不动,毫无生气那般。艰难地迈开了脚步,很奇怪地走向了栖南,额间的印记愈来愈烫,但却依旧是灰色之模样。
“茯苓...”南烛温和般开口,似是觉着她被控制,要唤醒她那般。但那面具之人却移了步伐,挡在二人中间,用眼神制止他的任何言语和动作。南烛只得作罢,但手在背后却悄悄拽紧了琉璃剑,以防事态突变。
茯苓像是无意识般跪在栖南身前,奇怪地看着他那致命伤口,心中却出现了异样之感。轻微颤抖着抚上他紧闭的眼睛,双眼无神,眼角落泪,陷入了梦魇;且脑海中闪过了些许未曾见过的画面......
“你可真坏噢,梧桐...”白雾内再次出现一朦胧之人影,此人身形虚幻便是那在幽冥境下棋之一人。而他口中的梧桐...?
南烛细品着此人之话语,他不傻,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梧桐’是谁。质疑的眼神看向那面具之人,手中琉璃剑松了一下便再次握紧,急忙暗自恢复自己的内息。竟是梧桐,难怪他觉着跟森域之人如此之像,只是面具的不同竟让南烛混淆了。
“哎呀哎呀,你倒是把吾给暴露了呀。”笑里藏刀,往后退了一步,趁南烛不备将茯苓与栖南罩在一个玻璃屏罩中。
三方立此,万印录与不明身份之人;面具之人凤神梧桐;仙族之尊南烛。小小的白雾中竟引来了三方之人。
那人渐渐清晰,乌黑的长发散落腰间,五官精致宛如女子般柔美;但身形却是男子般硬气;一身松垮垮的粉衣,露出了白嫩之男子胸膛;着实诱惑。其两颊处各有一枚细小之五瓣花纹路,两株花纹左黑右白;额间则是一束火般模样的印记,竟呈现淡淡地玫红之色。
他伸手抚上其身旁乖乖等候待命的万印录之头顶处。孩童无所谓般等着他的动作;眼中除了呆愣之模样,还带着些许不甘且抗议,但却不敢付之行动,只能乖乖地任由他将自己再次恢复成真正的万印录。
万印录恢复了书之模样,其中密密麻麻记载着任何之事。而书中一缕青烟飘出融入他的额间印记,额间之玫红色渐渐妖艳。
梧桐倒是不意外,像是早已猜测到他的做法;但南烛则警惕万分,他要提防的人又多了一个,而且此人比万印录更为难搞。突然他开始质疑自己,今日之做法是对是错了。
“不要紧张,我只是来带走万印录的。我不会插手此事。”粉衣男子宽慰地看着南烛,察觉他浑身都戒备且隐隐的杀意,便以轻松地语气劝道,“万印录离家已久,我只是来抓他归家的。”
话毕,便退后了一步,将万印录抱在怀中,瞄了瞄茯苓的方向,再看向梧桐与南烛,迷惑地一笑,便隐身离去。气息倒是消失得一干二净,只是是否真的离去,这便无人得知了。
万印录的消失,南烛心里遗憾了几分,但也轻松了几分,毕竟那粉衣之人看起来与梧桐极其熟悉,万一他们联手,以他这伤势累累的身体,实在是撑不了多久。虽然梧桐并未有进攻之意与进攻的动机,但在南烛心里却被分为了极其危险敌人。因为当初森域内之事他也掺和了一份。
“我实在想不通,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做了,所以,你现在...?”南烛与他拉开了距离,平淡地质问着,他实在不知他为何能如此频繁地出入幽冥境,还要如此插手他们之事。
“...,如果吾说,吾想借三大领域一用;或者说,吾想以此间之人为荼蘼陪葬,你,信与不信?”如此轻描淡写之语气,似是人命在他眼中如无物那般。
“!?”
“信吗?”
“人命与你而言如同万物吗!”夹杂着些许怒意,但脸上却无波动。
“还行吧...”梧桐伸手摸了摸下巴,很认真地思考着,突然笑了笑,直击他之内心,“你不也是吗?什么三魂七魄,什么重生之类的,不过是你哄骗仙帝与这株小苓花的话语罢了,不是吗。嗯。”
“......”
‘......’
‘众人皆说他无情,事实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