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九歌看了青黛一眼,得了,自己就不做那个棒打鸳鸯的人了,免得到头来还被自个丫环怨了。
“得了,我准了,明儿出门后自个多注意点。”
青黛身为丫环中武艺最差的一个,而崔浩那个黑炭头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可是一点武艺都没有,万一两人在外面受了欺负,那还要靠青黛去保护他?
再说就青黛那点武艺,也就能对付下那些个花拳绣脚的人,真碰上个会武艺的,那都有些悬了。
担心归担心,难得青黛出门一趟,她也没开口,免得毁了青黛的好心情。
“行了,反正今儿待屋里也没事情,我们出去逛逛。”
“小姐想去哪儿逛?”青黛赶紧将斗被从架子上取了下来帮横九歌系上。
“哎,一想到五十万花完了,这心就有些不得劲,还是去福满楼吧,那儿收现银,好歹我也能摸上两把安慰下自己。”
“……”小姐,您这爱好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小姐,何必急于一时?您投出去的迟早会赚回的。”
“这个我也知道啊,迟早迟早,可迟可早,谁知道这银子什么时候才赚的回来,我先去摸一摸已经赚到手的银子过过瘾还不行啊?”
横九歌翘起红唇,微微不满,自个兜里银子还不让碰咋滴?
“对了,你那美白的方子还没研究出来?”突然想到,这方子,都研究一个来月了,怎么就静悄悄的没了声响?
“方子是出来了,但还差一味药引暂时还没得到,正愁这个呢!”
青黛说到这儿,眉头也皱了起来。
要说这一味药引不是特别贵,只是这东西难得而已,这药名曰象胆,又名卢会、芦荟等。
这东西都是贵人们养着观赏用的,药铺里也没有售卖的。
总不能挨家挨户的去问您府上有没有养这玩艺吧,人家不把你当傻子乱棒打出来?
“这还不简单,一会儿到了福满楼,差哪一味药,就直接写个牌子挂大门口收购不就行了吗?还皱眉,真难看!”
青黛一听,高兴起来,还是小姐的脑瓜子转的快,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出了府,上了马车,横九歌开始闭目养神,休养生息,毫无形象的靠在一旁的软枕上。
突然一阵晃动,要不是横九歌反应快速,拉了一把青黛,指不定青黛就顺势摔了出去,“怎么回事?”
化身为车夫的横十一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小姐,这地上躺了个人!刚刚差点撞上了。”
横九歌听完秀眉微蹙,一时脑子里拐了好几个弯,“叫青影过来,用后面那辆马车将人送到附近的医馆去,顺便派人调查一下此人来历。”
“小姐?”青黛不明所以,有她在,为什么还要送医馆?
横九歌轻声对青黛说道:“情况不明的情况下,我们尽量不要出手,这离东市不远,路过的人也不少,刚刚和我们擦身而过了几辆马车,不可能都眼瞎看不见吧?”
“一辆马车看不见也就罢了,刚刚可是连着几辆呢,他们都看不见?这么明显有猫腻的事情,你还想往上凑?”
也不怪她阴谋论,这确实很匪夷所思,如果不是刚巧,那就是这人等的就是她们,可世上哪来这么多的刚巧?
“那小姐我们怎么办?”青黛立马反应过来,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圈套?
“现下还不明情况,看看再说。”好在几个丫环的马车是最近刚换的新的,上面还没有横府的标记,也不怕被人看见说什么。
好在附近不远处就有家济世堂,横十一将人抱进济世堂,叫来了大夫看诊。
大夫把了把脉,随后凝眉,“此人受了重创,可允我先看看他身上有无伤痕?”
横十一点点头。
太夫叫来童子,将此人的衣服脱掉后仔细看了起来。
“奇了怪了。”大夫摇了摇头。
大夫“这身上并无伤痕,那他又是怎么伤及到五脏六腑的?守这么重的内伤,也不像是最近才造成的,还能活到现在,这也算是个奇迹。”
“如何?还能救吗?”十一追问。
大夫:“你是他家人?你可知他以前吃的什么药?药方能否给我说说?”
“……我不是他的家人,这人先前躺在永宁坊和宣平的巷子里,来回的路人都不愿意插一手,怕惹上麻烦,我家小姐心善,这气温底下,不忍他死在了路边,所以让我抬过来找个大夫瞧瞧还有没有救,大夫何不先将他救醒后直接问他?”
十一的脑子可不笨,小姐为何如此做,转个弯就明白了,自然将话往有利于小姐的方向说。
“这……”大夫筹措了一下,要是他有这本事,也不会如此追问了,“你还是将他带走吧,他这伤我治不了。”
没成想这大夫实力不行,横十一只得将人又抱回马车上。
“小姐,接下来怎么办?”横十一将大夫说的话都告诉了横九歌。
“去福满楼,叫车夫将马车从后门进去,等到了地儿在安排。”
这里离东市不远,穿过两个里坊往前走上几里路就到了福满楼。
下了车和掌柜打了个招呼,问了下地字房的入住情况后,拿了把锁匙,吩咐了一声保密,就带着人进了酒楼的后院。
“将人抱到地字三号房,青黛跟我上去,青影叫人去给掌柜的说,我们没出来之前,不要给人开出地字号的房间,你亲自守在过道上,看看有无可疑人员。”
说完,跟在横十一身后上了楼。
入了房间,十一将人放在床上,横九歌便示意青黛上前查看。
青黛把脉良久后收回了手,看向横十一:“确定他无外伤?”
横十一想了一下摇摇头,“我不确定,当时是那大夫和童子在一起查看,我离的稍有些距离。”
青黛皱眉,“过来帮忙。”
横九歌:“顺便注意一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辨认身份的东西。”
横九歌这会儿也回味过来,觉得有意思,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倒在人来人往的路上,没有挡住别的来来往往的马车,怎就偏编挡了她们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