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在弟弟家呆了两天,期间陈明来过一次,想要接李笑和儿子回去,李笑不想。
弟媳终归不比弟弟,始终还是隔了点。在弟弟家的第三天,弟媳发现李笑睡的床垫有血迹,问李笑是不是做好事了,李笑说是的,不过应该快完了,弟媳说这是房东的床垫,这个房东不好说话,弄坏了就要赔。弟媳要李笑注意,下次在床垫上垫一块布,不要再搞脏了。
李笑自知理亏,被弟媳说的一愣一愣地,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正在李笑左右为难之际,陈明来电说叫李笑去接他姐姐,李笑不想,反问他自己不会去接,你的姐姐为何让她接。陈明说自己要出差,时间上有冲突。李笑没再说什么。
陈明晚上过来时,把车钥匙给了李笑便走了。
第二天,李笑带着儿子一起去接陈明的姐姐。
说句实在话,李笑并不喜欢陈明的姐姐。
当初李笑和陈明结婚时,他姐姐是反对的,后来李笑怀孕,他姐姐原来说要帮忙一起带孩子,后来见李笑的妈妈过来了,趁着李笑生孩子前回了老家。
再后来,李笑的妈妈因为李笑的爸爸一人在家,李笑妈妈放心不下,于是李笑这边做完月子后,两人带着孩子一起回了老家。在老家带了半个月,李笑便带着孩子回了星城。李笑的妈妈留在了老家。
李笑跟陈明商量,找人帮忙带孩子,陈明说最合适的人莫过于他姐姐。李笑也觉得如此。他姐姐只有两个女儿,老伴去世多年,一直以来不是跟着陈明就是轮流在女儿家呆。由于陈明的妈妈跟着陈明一起,他姐姐也便跟着在星城。凭着这么多年的关系,李笑以为,陈明再婚再育,姐姐帮忙也是理所当然的,电话过去,他姐姐没来,来的确实姐姐的大女儿,比李笑小一岁。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这次陈明让李笑去接他姐姐,李笑不想让他姐姐看出两人在吵架,还是按时去了车站。
把陈明的姐姐接到家里,李笑带着儿子也一起回了家。
事后两人未再谈起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日子仍然继续下去,两人事后并没有就之前的事情进行分析探讨,分出是非曲直,但是李笑心里清楚自己心里已经有了梗,那是一种只要点火就会爆炸的梗,只是时间时机未到,它一直潜伏在那而已。
李笑的妹妹见李笑和陈明因为自己吵闹,也不好意思经常往李笑家跑,自己找了个公司上班,搬了出去。
自从孩子从幼儿园跑丢事件发生后,李笑发现孩子情绪一直不对。不愿意去幼儿园,不愿看见类似幼儿设施的场地。李笑想给孩子转园,试了几家,每次到了门口,儿子就哭,不愿进去,而且嘟嘟囔囔地说:“我不去幼儿园。”李笑看着流泪的儿子,心里也阵阵难过。
但是怎么办呢?没有人帮忙带,自己又要上班。李笑觉得孩子有些地方越来越不对劲。三岁多了还不会说话,不会交流,虽然眼神很好,咕噜噜直转,但是语言交流几乎空白。陈明一天到晚说孩子有问题,但是问题究竟出在哪,他说不出来,没生过孩子的李笑更是无从得知。
到网上搜索,很多人说孩子不会说话很正常,特别是男孩子,贵人语迟,大器晚成,他们前期都在积累,到了一定时间自然就会说了。李笑的母亲如是说,李笑的表弟也是这种情况,小学四年级了话都说不流畅,现在依然混得不错。
李笑在浏览网页时发现了一个帖子“一位智障宝宝父亲的日记”。里面记录了孩子从误诊为听力有问题到求医问诊再到疾病解除回家训练逐渐康复的过程。李笑从这个帖子中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希望,于是根据文后的信息与对方联系。
很快,李笑就得到了对方的回复,并约定地点见面。
对方是位老师,说来也巧,对方也是师大毕业的研究生,不过是师范专业,出来后直接去了中学当老师。他携妻儿去了江苏扬州的一所中学任教。
平时他上课,妻子在家里带孩子,他妻子做家务时,就让孩子看电视,日子过的其乐融融。直到有一天,他看见儿子在那里看电视,他喊儿子过来,喊了半天孩子没有反应,他心里跳了一下,孩子为啥喊不应,难道是聋子?于是带着孩子去扬州医院检查,医生说孩子有听力障碍,他不相信,妻子怀孕期间一切正常,没有吃过药没有打过针,孩子怎么就成了聋哑儿童了,他不相信,决定带着孩子去上海医院复诊。
挂号排队检查,医生给了他一个新名词:“孤独症”。
孤独症是啥玩意,他比李笑清楚,因为他姐姐的儿子就是被确诊了孤独症。他姐姐的儿子快十二岁了,至今没有语言,辗转各大机构,从广州到湖南,从北京到上海,药吃了不少,医生见了很多,但是症状并没有得到缓解,且有加重趋势。因为父母要操心家里的生意,孩子被托在机构,请了一个小姐姐照看。
其实,他姐姐最初孩子被确诊时,去了北京一家培训机构学习,学了三个月,后回来自己带,孩子还是有些进步,但是自己是家里的经济骨干,自己没有坚持带下去。
李笑从那位爸爸的谈话中获得了一个重要信息,就是可以去北京培训,学成后自己带孩子。
进入相应的网站,李笑看到有些表格需要填写,并根据孩子的情况选择相应的内容,表格有个特定的名称:孤独症量表。
好几张,李笑花了一个多小时填完。最后结论是:孩子有孤独症倾向。建议去医院确诊。
李笑并不是没带孩子去医院过,两岁多时,妇幼医院的医生说孩子有眼神交流,不算,李笑就没有当回事。
李笑跟陈明商量了下,换一个医院试试。决定去儿童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