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声闷声传出:“不可现身!”接着,好几位男子之声回道:“管不了这么多了!”
“师兄!我来助你!”暗中窜出四人。
令狐燕心头一喜,喊道:“是师弟!哈哈,原来是师弟!”边说边劈出一剑顶住蛇公一招。他见这四人皆是夜行衣,紧蒙面,若不是适才这四位男子说话之声太过熟悉,他断不敢相认。
那四位蒙面之人纷纷抽出宝剑,一人喝道:“以二打一,好不要脸!”说话之人身材奇瘦,令狐燕心中喜道:“刘玉峰师弟,向来说话不饶人。”
蛇公一听,心中羞愧,喝道一声:“哪来的鬼祟小鬼!”举鞭向说话之人抽去。令狐燕道:“小心,他的鞭法凶的狠!”
刘玉峰持剑回击,果然震不开蛇公鞭法,心呼:“不好”刚要抽身逃开,鞭尾便被另一人拦下,拦下之人说道:“二师兄你说话戳人家短处作甚,人家一害臊还不得拿小鞭子抽死你?”说话之人身材又奇胖,令狐燕又是一喜,心道:“李玉石师弟,说话还是这么阴阳怪气。”适才,若不是李玉石拦下鞭尾,刘玉峰非如同令狐燕一般后背结结实实挨上一鞭。
刘玉峰同李玉石合力持剑一封软鞭倒勾,与蛇公僵持不下,又有一人慢条斯理说道:“要...是...被...小...鞭...子...抽...了...岂不是...很...疼...的。”最后一位男子幽幽说道:“那不等他抽咱们,咱们先拿剑戳他。”令狐燕听到这,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心道:“张玉瀑、黄玉雾两位师弟怎么也不学好,说起话来恁不饶人。”
蛇公听这四人之言,气的“喝喝”直叫,内力猛然一震,抽回“银钩软蛇鞭”,“唰唰唰”——“呼呼呼”顷刻间,朝四人急攻数十鞭子。
刘玉峰、李玉石、张玉瀑、黄玉雾,乃庐山派玉字辈最杰出的人才,被江湖人尊称“庐山四杰”。四杰虽然武功已有小成,但却仍和蛇公有天差之别。他四人嘴上功夫虽厉害,但是剑法可比令狐燕差远了,纵然四剑合力,面对蛇公一鞭只有防御的份,毫无还手的可能。
蛇公被四杰牵扯住,确实叫令狐燕有了喘息的功夫,但令狐燕已然受伤,纵然面对蛛婆一人也难以招架。仅斗片刻,四杰和令狐燕便又现险象。
此时,那位暗中发出闷声之人,看四位徒儿深入险境,终于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妖魔受死!”举剑朝蛇公攻去。
蛇公直感觉一道剑气扑面而来,心知这人必是高手,不敢轻敌,终于使出杀手锏!蛇公“呃呃”念咒,一掌挥出,长袖翩翩,袖口猛然中射出十余根蛇形钉。
刘玉峰急道:“师傅小心!”
四杰师傅乃是庐山派长老“黄金剑”,手中剑柄竟真是由黄金打造的。令狐燕一见此人身影热泪几欲夺眶而出,心道:“我与师叔许久没见了。”
黄金剑喝道一声:“难不住我!”运转周身,使出一招“飞流直下”。剑气一出,蛇形钉登时溃散,全部散落在他脚下。
“哼哼,原来是黄金剑”蛇公喝到:“还蒙着面做什么?愧你们还枉称‘名门正派’”
黄金剑一把薅下面罩,冷到;“魔头,你还记得老夫!”话没说完,黄金甲“啊呀”叫了一声,他直感觉脚踝吃痛,低头一看竟是一条极细的小蛇死死咬住他的脚踝。那蛇的尾巴盘了一扣,不仔细看着实分辨不出哪是“小蛇”哪是“蛇形钉”
“哈哈”蛇公狂笑,道:“不仅记得,还要你死!”
黄金剑成名已久,不料刚出手就糟了暗算,羞怒交加,欲刺蛇公。不成想,不运功还则罢了,一运功,感觉周身乏力,叫了一声:“这蛇有毒!”
蛇公笑道:“行进七步则死!”
黄金剑惊道:“七步蛇?”他再也不敢前进一步,一剑砍死那小蛇。手指若剑,接连封住涌泉、然谷、太溪、大钟......直至阴谷等穴,盘腿坐地运功抵御蛇毒。
蛛婆笑道:“臭老头子,你竟能将七步蛇培育的如此小巧,我是服了你了!”
蛇公回道:“这才哪到哪,老婆子,你在看好戏.......”
片刻,暗中躁动起来。
“有蛇!”
“毒蛇!”
“小心!这有蟒蛇”
惊叫与兵械声四起,蛇公狂笑:“都出来吧!”
暗中许多人应声而动,“嗖嗖嗖...”窜出数十余人,这些人将黑袍一抛,露出浑身白衣。
黄金剑道:“好啊,魔教还真是声势浩大!”
一群人,一群蛇,将打斗的八人里三圈外三圈围了起来。蛇公一指黄金剑,冷道:“把这老头子的脑袋给我割下来,我要炼蛇!”
“遵命!”白衣教众各持兵械,朝黄金剑而去。
此时黄金剑哪里能动,正是任人宰割之时。非但黄金剑危在旦夕,四杰的已渐渐抵御不住蛇公之鞭,每人都挨上了几鞭子。顿然,一声巨喝传来,白衣教众凡内力不济者听声之后竟站立不稳,那声音吼道:“邪魔住手!”
眨眼间,一道人影闪到黄金剑身旁,立定一瞧,竟是一道士,那道士喊道:“蜀山弟子听令,将妖魔尽数诛了!”
闺阁之内,司徒炎冷冷而笑:“好大的阵仗,连蜀山派的都来了?”
叶绵裳道:“三哥,听这狮吼功,像似蜀山‘玉衡子’,你不是他的对手!”绵裳面布愁云,劝道:“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司徒炎面露凶光,狠狠言道:“不是他的对手?那是五年前!”
叶绵裳深知他的师兄极是好胜,对适才一言颇为后悔,转而劝道:“我知三哥这五年来,武功精进甚大,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还是避其锋芒吧。”叶绵裳本就极美,现在梨花带雨又增秀色,只是这秀色中透着可怜,让人心疼。
司徒炎一转虎躯,不愿再看叶绵裳一眼,好似只有不再看绵裳才能狠的下来说这一句:“师妹,这件事你不用管了!”
叶绵裳登时站起,气的浑身发抖,连声音也颤抖了:“你!好啊,师兄,三师兄,你竟然不叫我管了,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位置?”
司徒炎一时语塞,屋内陷入死死的沉默,此时蜀山派弟子已和万仙教教众斗在一处,刀斧声传到柴油耳朵,柴油心中着急,对司徒炎说道:“前辈,早下决断,外面已经打起来了!”
司徒炎又何尝不知外面已经打起来了,司徒炎早早就知道。他见柴油来到他面前,低声说道:“前辈二字,在下愧不敢当,少侠舍命帮忙之情,在下没齿不敢忘记。在下长少侠几岁,如不嫌弃,你我就兄弟相称。”司徒炎越说,声音越低,说道最后竟面露祈求之色,又道:“在下有一事,希望少侠帮忙。”
柴油道:“司徒兄请讲。”
司徒炎大眼一转,好似灵光乍现,对柴油说道:“一会儿自然相告。”
柴油知道司徒炎定是想出了什么计策,只是柴油实在难以想象,似司徒炎这种男人,也会动脑子想计策。他只见司徒炎忽然一副怒相变得诚恳,转身对叶绵裳说道:“我思索一番,还是觉得师妹所言有理,我该悄然离去,给他们来个死无对证。”
叶绵裳豁然喜道:“师兄你想开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