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当天,玉剑山庄以武会友,选取下一任盟主。
“各位,我乃谷长生,玉剑山庄庄主,三年前承江湖朋友看得上,坐上了武林盟主的位置,此时我已年迈,需选取一位年轻力壮,身强品格好的年轻人做下一任武林盟主,继续引领大家,主导大家。”
庄主再次抱拳,望向皖绾,鞠躬道:“在下请江湖上拥有德高声望的芸神仙子做裁判,不知芸神仙子可允?”
“江湖中事,怎能允许医家插手,老太不服。”佘山师太站起来,抵制皖绾,脸上尽是不满。
不知是在不满皖绾做裁判,还是皖绾救了庄主。
“我为医仙,的确不好插手江湖中事,来此只是为了提醒来日各位也勿再到各大药铺赊取药材。”起身,向外走。
此处不欢迎她,她就走呗,又不是没有地方欢迎她,大不了日后转投做正事的邪道,比支持这些挂着正道名头做邪道之事的虚伪师太,舒心多了。
“芸神仙子留步!”
庄主飞身上看台拦住皖绾,皖绾的话已说出,侧面意思他如果置之不理,很容易将江湖人的正道风压灭。
“谷庄主,你知晓,芸神并不是那种贪图回报之人,只是不知感恩,得了恩德,故作不知的人,令芸神实在是不能苟同。”
“芸神仙子,你虽是医仙,但凭什么说一位长辈的不是?莫不是没人教?”佘山师太讽刺皖绾有娘生没娘教,在场之人一片哗然。
皖绾露出笑意,跟在她身边的两人如闪电一样消失。
“哗……”
一把大刀亮出了刀刃,一只剑先一步滑了出去,架在佘山师太脖子上,佘山师太望着脖子上的刀,脸色一变再变,佘山派弟子也将剑指向白六与鬼七。
大会气氛顿时紧骤,所有人都注视着皖绾的表情。
医仙向来主张以和为本,可佘山师太的举动太伤芸神仙子的面子,不知芸神仙子此次会如何选择。
皖绾平静的站在原地,看向白六:“别傻愣愣的学小七把剑架在别人脖子上,后面不是有想和你比试比试的人吗?”
“弟子领命。”白六一个反身,剑气震倒佘山派外门弟子,内门弟子岌岌可危,向后仰去,就连佘山师太一直引以为傲的大弟子梅姑娘也险险向后倒。
在场之人心中惶惶不安,茶溪谷任何一个弟子出来都有这个能力吗?
可以灭掉一个门派的能力。
“师姐,她们全是姑娘,打伤了还要娶,我不要。”吓唬了一番,白六收回剑,别在背后,向皖绾嘟嘴说。
“你不是很喜欢女人吗?”
她看他和她,皖夫人相处的都不错。
“这种五大三粗,练武练的满手茧子,还内分泌失调的怪力女,我不喜欢。”
师姐很温柔,皖夫人也很温柔,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妈妈,不能比,而且都倾国倾城。
这些女人……他一回头,个个想把他剥皮抽筋,长得跟佘山师太那个老婆子一样尖酸刻薄,还比不上大师兄带他到秦楼楚馆见的。
“芸神仙子!你就如此纵容弟子侮辱我门女子?”佘山师太听不下去了,扬言问皖绾,皖绾面不改色的找了个空位坐下,回问:“不是师太一开始不把芸神放在眼里的吗?”
“平川山一直以淡泊名利为山名,为什么芸神仙子会如此在乎谁是否把你放在眼里?”
皖绾绕发的手指一顿,抬头笑道:
“师太硬要这样说,那芸神也可以说是为了医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在场不少人都受过接济,各自明白,师太也授过,如果连个尊敬都得不到,不就显得医家善良廉价?”
“你比起平川老人,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师傅闲云野鹤之心,芸神乃天下医者之主,要有父母心,自然比不上师傅。”
“……”
几句话下来,佘山师太败下了阵,身后亦有几声惨叫,白六背上剑,上了高台,站在皖绾身后。
庄主看事情不能再继续发展下去,怕会毁了武林大会,出言替佘山师太求情:
“芸神仙子,师太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你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小七,放了师太。”
“哗嚓!”
刀划过佘山师太的脖子,留下浅浅一道血痕,鬼七把刀插回刀袋,飞上高台,落在白六旁边。
白六偷偷向他挤眼,表示干得漂亮,这老婆子,如果不是师姐阻止,他就下手片了她。
“脑子糊涂,我帮师太治治。”
三条银丝自皖绾手指弹出,绑在佘山师太手腕上,打入一击九重印,然后脱开说:
“师太内分泌失调,需要调养调养,这阴阳失调,就容易产生某些方面的烦躁,从而导致人找不到发泄口,到处乱咬人。”
“多谢芸神仙子。”
明白皖绾在骂自己,她还不能说什么,佘山师太憋屈的带上受伤的众弟子退场。
梅姑娘偷偷回头,含情脉脉的瞟向白六,白六用力揉搓着眼睛,烦躁道:“师姐,那人好恶心。”
“如何恶心?”
“她向我抛媚眼。”
“人家看上你了,不好吗?”
“她长得,真不怎么样,而且我还在阴阳镜里看见过她卖红花,麝香,佘山派主张以门内弟子会友,期间多少肮脏交易谁也不知,她看上我,我觉得恶心。”
应景打了一个颤,白六瑟瑟道,再说他是修仙者,怎么能娶一个凡人,真可笑。
“你明白就好。”
除非碰上心动女孩,白六才会糊涂,现在挺正常的,还记得自己是个修仙者。
皖绾带着两人从台上退下,台上许许多多孑然一身的大侠们瞧见皖绾走了,比赛看着也无趣,便退了。
一走就是一片,让许多人对今年武林盟主的质量感到担忧。
“芸神仙子,别走,在下才是武林盟主,他人做不了在下的主,望芸神仙子给个面子。”
“抱歉。”福了福身,皖绾推开庄主,回了房间,百晓生早早侯在那里等他们,奉上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前因后果,还有现在流落在大陆的月氏族人。
“多谢,你要的东西给你。”
阴阳镜通阴阳,寻寻觅觅终在一家农户家里找到了转世的那人,百晓生谢过皖绾,出门按照阴阳镜所显示的地点去找。
皖绾带上纸,坐上白鹿,同两个师弟回京。
路上取出纸来查看,脸色变得僵硬,纸顺着她的指间,差点飞向远方,白六一把夺过,问皖绾:
“师姐,这纸有什么奇怪吗?”
正要翻看纸,皖绾扯了过来,收回袖里,然后面无表情的摇头。
“真的吗?”
他怎么觉得怪怪的。
“小七,你后面怎么有个东西!”
一声大叫,吸引两人过去看,白六趁机施法,取出信纸。
皖绾谨慎的捂住袖口,一个眼神楞过去,抓住他施法的双手,狠狠一用力,里面的筋骨被牵动,断成两节。
白六的手腕断开,无力的垂下,彻底断了他的另类想法。
“师姐,疼,疼。”
提着两只手,白六鬼哭狼嚎,自己废了,往后怎么办?
“你记住,可以和任何人皮,但要选时间。”
还有人。
这些东西,他不能看,关于月氏的太多了。
“是。”
没精气神的应了,皖绾手一扬,经脉连了起来,她目光直视前方,沉思纸上的话。
三人从云上回了宅子,皖绾躲进房间,又觉不妥,悄悄出了房间,前往明月阁花魁单独居住的一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