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上,燕皇久久不出现,谢丞相把持朝局,已惹得朝上朝下不满,许多大臣称病告假,怕出门被百姓的臭鸡蛋,烂白菜砸死。
谢丞相看众人告假,想着借这个由头,清洗朝堂。
撤了不少人的官职,换上了自家人,坐实了奸臣称呼。
不过他不在乎,因为只有掌权,方才是重要的。
坊间渐渐开始流出燕国改姓,姓谢的传闻,百姓们惶惶不安,怕又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谢丞相也怕,派人监视几员大臣,皇子,不让他们有反抗的势力,再派嫖客前往月满楼,监视皖绾与唐素,稳定他们。
一月后,百姓们害怕的内乱没有出现,反倒是外乱出现了。
三国虽答应,实则还有一些犹豫。
此时看谢丞相春风得意,燕国即将姓谢,一个个的再也坐不住。
燕国若是移了主,这签订的和平条约不就作废了?
不行,绝不能让燕国易主。
三国联盟,分三军围了燕国边关,一份份边关告急的公文送到了谢丞相手上,谢丞相连夜与秦将军商议,秦将军告诉谢丞相,“对方三十万人马,我们即刻召集,也只能召集到二十万人马,加之虎符另一半在六王爷手上,召集了,也不敢动。”
“六王爷性格仁慈,会交出虎符。”
“丞相,六王爷说不准就是此次三国联盟的挑起者。”
“不可能,我派人监视着顾辞,他绝不是挑起者。”除非他的人里面出了叛徒,这种可能更不可能,他派出去的监视者都是家臣,不可能有叛徒。
“那会是谁?”
谁还有那么大的能耐?
“会不会是唐素?”
“唐素的医魔山已经毁了,他没那个能力。”
“那就是皖绾!”秦将军对自己的猜测感到害怕。
皖家的人,没一个是“省心”的。
“这个孽种,我一定要杀了她!”
谢丞相惧怕皖绾,放了狠话,派杀手,死士前往月满楼。
没有意外,都成了皖绾酿玉冰烧的原料。
“今日的酒,真是滋味多多。”
“哈哈,新鲜的两脚羊加进去,如何能不好喝?”
陪酒的歌妓用妖媚的嗓音,说着可怕的事实。
不引人注意,而让人觉得妖,别有韵味。
“想要尝尝吗?”
端起一杯玉冰烧,问唐素,唐素皱眉恶心:
“不了,我对同类没有兴趣。”
“我也没兴趣,但他们觉得好喝。”
扔了一杯玉冰烧,摔出一点点荧光。
那是惨死之人的破碎灵魂,谁喝的最多,被上身的几率就越大。
算是她给他们一个活的机会。
也是给那些贪得无厌的人一个教训。
“还是喝柔和一些的梅花酿好。”
倒了一杯梅花酿,放倒皖绾面前,皖绾笑而不语,摸了摸肚子,问:“往后得了天下,谁为后?谁为嫡?”
“自然是你为后,我们的孩子为嫡。”
“若有违誓?”
“其子杀之。”
“喝。”接过梅花酿,一口饮尽。
妖娆地往栅栏边靠,望向下面不知日夜的嫖客,目露叹息。
回头捏了捏唐素的手,微笑:“何事秋风悲画扇。”
人生若只如初见……
“绾娘子,六王爷求见。”
紫环来禀报,脸上不耐,这六王爷自姑爷回来,已经来了不知多少次了,不知意欲何为。
“他是你的……你要见吗?”
“见。”唐素点首。
皖绾眼中升起希望,催促紫环:“快快请进来。”
唐素对她的态度不满,她就那么希望见到顾辞吗?
“你到后面去。”
“我……罢了,你们谈吧。”
本想反驳一二,最后止于二人的感情,她回身,去了屏风后面。
“兄台,皖小姐呢?”
“你该称呼她唐夫人。”
“敢问兄台是?”
“唐素。”
“唐兄,你先前已与芸神仙子成了亲,结了秦晋之好,此时又和皖小姐纠缠不清,怕是不好吧?”
停妻再娶。
有违道德礼法。
“六王爷,我的妻,现只有皖绾一人。”
闻唐素有些生气,顾辞不忘来时之意,抱拳说:
“抱歉,本王不是前来质问唐兄的,只是想请唐兄收手,还燕国和平。”
“燕国要改姓,两派暗潮涌动,互相伤害,百姓一样受苦,何来和平?”
“本王保证百姓不会受苦。”
“你拿什么来保证?谢家已经骑到你的脖子上,想要牵制你,你无法反抗,却要逞强说什么保证。”
“谢家独大,乃燕国私事,他国插手,怕是会笑燕国无人。”
“既如此,你是有能耐抵抗丞相?”
“并无。”顾辞老实回答,他此时就如木偶一般被人控制,无法动弹,并无办法,“但我相信,总有一日,我能掌握朝局。”
“多久?一年,两年?或是谢丞相篡位夺权之日?”唐素很愤怒,他的弟弟是一个不懂轻急缓重之人。
“那压制了谢丞相,唐兄会扶何人上位?”
“问这个作甚?”唐素卷袖,坐到蒲团上,端起茶杯问。
“唐兄若无人选,顾辞希望唐兄能支持顾辞。”
唐素目光一冷,又问:“这是你今日的目的?”
“是,顾辞无依无靠,望唐兄协助。”
他小瞧自己的弟弟,原来真正的目的是来此不劳而获来了。
“你有樊家。”
“樊家策划,杀了皖国公一家,对我并无任何益处。”反倒是害了他人性命,惹他生愧。
“我会照付你。”
“谢唐兄。”
顾辞以茶代酒谢过唐素,而后匆匆回府。
皖绾走出屏风,脸上不乏失望。
蹲下斟茶,自己喝了一杯,随之出去。
“娘子,你要去哪里?”
唐素心有不快,爱意多于不快。
忍着没说,跟在皖绾身后一起出去。
走到院内,皖绾拿出许久未曾用过的剑,指向唐素,眼神狠辣,“拿剑出来!”
“别胡闹。”唐素不想伤皖绾,跑过去制止她。
皖绾拿剑刺向唐素胸口,唐素不躲不藏,直直穿过那剑,一身血腥,抱住皖绾的身子哄道:
“别闹脾气好不好?我们说过,不能为任何人而吵架。”
“……”皖绾扯出剑,眼中无泪,心却在流泪,她不想他那么看中权,一个人一旦有了太大的权,就身不由己,可他却认为她是为了顾辞……